第二十八章：质问老子，圣德何在！
“他...敢直面圣人！说出这种话！”
混沌中，祝融祖巫有些难以置信，姜尘这是打算和太清圣人闹掰吗？
那可是极为愚蠢的行为！
即便是姜尘现在拥有着圣人修为，可也不像是太清那样，永远驻留在圣人境界。
与妖族已经结下了不死不休的结果，难不成还要与三清一脉结下因果？
这个时代的圣人，三清可是最为庞大的一股势力啊！
“帝江大兄，我们就这么看着吗？这人族虽然直面圣人所说有些不敬重，可他所说貌似也没错啊，妖族可屠杀人族，为何他杀妖帝就不行？”
后土面露疑惑，如此说道。
帝江目视着首阳山上，解释：“小妹，你心性秉纯，这是哥哥们没有让你迈入洪荒世界的原因之一。”
“太清圣人为什么会出来，你还没有明白...”
“天地有制衡，有定数...我巫族与妖族乃是洪荒天地间最为强大的两族，各自掌控一方天地。”
“人族若是在此时崛起，那无疑是打破了这一种定数。”
“如果帝俊此时身死，我巫族便可以掌控洪荒天地。”
“道祖身化天道下，一切都遵循天道定数来做事。”
“若非这人族真的拥有足以斩杀妖帝的力量，恐怕太清也不会出手了。”
后土听着帝江所说，仍然不解。
“还是不懂...”
“如果一切都按照天道定数来做的话，那巫妖二族还要争雄吗？”
帝江解释：“定数是可以改变的，我们在做的，就是更改那种定数。”
“可惜，天地间，也只有圣人，才具备更改定数的资格。”
后土有些恍然大悟，她睁开了一双似有无边混沌雾霭的双眸，盯着姜尘。
喃喃道：“也就是说，这人族现在短暂驻足圣人境界，也有那种资格了吗？”
后土十分好奇，她想看姜尘任何应对如今的太清圣人。
毕竟，这种状况稍有不慎，便会陷入大因果的敌对之中。
“人族后辈！收手吧...本道可保尔人族一千年...妖族不敢丝毫侵犯...”
最终，盘坐于混沌紫气之中的太清老子，缓缓开口道。
语气听不出情绪，但字面的意思，不像是一种庇护，更像是一种施舍。
保人族一千年？
洪荒不记年，千年时光转瞬即逝，稍微闭关一下便是千年万年！
这是在施舍吗？
用这种施舍，来让他收手吗？
姜尘发丝披散，飞舞着。
手中的杀伐圣剑寒光侵世，有着透骨般的神芒。
他抬头望向无边的天穹，此时此刻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哈哈大笑：
“哈哈哈！！！”
“一万年....”
“一万年！”
“太清圣人！好一个太清圣人！”
姜尘目露锋芒，他望穿了混沌紫气，看到了太清那波澜不惊的脸庞。
就连施舍一万年，都是那般的俯视天地，无情在上。
这一刻，姜尘只觉得，自己是那人族之中最为寻常的一员，觉得自己所谓的信奉，完全就是狗屁！
“以我人族为根基立下人教，施舍般的赐下了金丹大道。”
“收玄都为徒，继续享我人族大气运，却让我人族气运一跌再跌！”
“所谓的金丹大道，竟然让人族无法诞生一尊仙！”
“数万载岁月，让我人族遭那妖族大肆屠戮！”
姜尘持剑，屹立首阳山上，剑指太清！
心有几问，欲要一个回答！
“敢问太清圣人！身为人教掌教，可曾在某个时候，见到人族被屠戮，有过一丝丝的怜悯？”
“敢问太清圣人！享我人族气运，可曾为我人族有过照拂？”
“敢问太清圣人！我人族自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复血仇，有何不可！”
“敢问太清圣人！一万年施舍，为人族大敌换取一条性命，你可配那人教掌教之位？”
“可配那圣人之位！！！”
姜尘越说声音越大，到了最后，竟然沟通了天地洪荒，宇宙上下。
圣人之音，传遍四宇，上击三十三重天，下闯血海九幽。
“敢质问圣人，即便他如今有着圣人实力，日后也必死无疑！那可是大因果！”与东皇太一并肩站立的帝俊，冷着一张脸说道。
东皇太一背负双手而立，只是看着姜尘，没有丝毫怜悯。
即便短暂驻足圣人领域，可真的要是惹怒一尊圣人的话，也必死无疑。
“嘶！”混沌天外天的几大祖巫只听得头皮发麻！
他们眼中的姜尘，不像是一个人族，更像是孕育他们而出的父神盘古。
顶天立地，如同当年开大道一般，气势冲天！
姜尘所说的，可是一尊圣人的立圣根本啊！
身为人族，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哼！”当着洪荒众多至强者的面，如此呵斥。
哪怕是修炼无情之道的太清老子，此时也不禁动了怒。
如果姜尘只是一名普通的人族，他甚至不会高看一眼，全部当成耳旁风。
可现在的姜尘，有着圣人修为，与他驻足在同一境！
“本道为人族赐下修行之路，恩泽人族至今！”
“是后世无数元会的大功德之事！”
“岂是尔等随意可批判，可否定？”
“今日赐下富泽，可保人族万年无忧...汝出言上诫圣人，实乃大不敬！该惩！”
太清冷漠的盯着姜尘，依旧高高在上。
竟还要对姜尘出手了！
圣人相斗，动辄可是毁天灭地！天地重开啊！
“圣人老爷，不可啊！人皇于我人族有大功德！”人族之中，总有一些仍然无法摆脱太清圣人阴影的，此时哭诉的求喊着。
很明显，没有人认为，借助道法踏足圣人境的姜尘，可以有匹敌太清的实力。
因此，他们担心。
姜尘听至此，心中更加确定一件事情，若是无法更改人族对太清的根深蒂固信仰，人族永无出头之日！
于是，他剑指苍天！
喝问道：
“敢问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