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张楚歌不动声色退出监狱系统页面，随手在早就准备好的浏览记录清除页面上一点，然后离开座位，好奇问道：“老汪，你找到凶手了？”
其实张楚歌心里也有一些激动，加很多意外。
这起案件漏洞很多，尽管时间过去那么久，真凶并不难找，肯定是那三个人中的一个。
可汪正国才离开十几分钟就能有所收获，比他预计的要快了太多。
“其实也是运气，凶手自己撞到了我和钱老大手上！”
汪正国面上带着喜色，毕竟抓到一起命案的真凶是功劳，更能在张楚歌这个“活神仙”面前涨脸。
官途方面他暂时不多求什么，昨晚离开医院前，司法厅厅长在他面前暗示过他的升职稳了。
按照九州国国情，刚升职的人，短时间不管立下多少功劳，人脉有多硬，都需要等一等，沉淀一下。
汪正国想的是，张楚歌一个高兴，说不定也带他一起做单生意呢？
几十亿不想，几千万也行啊！
同时，汪正国心里愈发佩服张楚歌了。
凶手撞倒他手上，不正应了张楚歌那句“互为贵人”吗？
“凶手撞到了你和钱老大身上？”
张楚歌来了兴趣，他很好奇这个凶手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能这么衰，同时撞到汪正国和钱还复手上。
“是谁？”
“是张先生你怀疑的人之一，和你一起做伴郎的孙凯华！”
汪正国没有卖关子，直接说出答案，
“孙凯华？”
张楚歌眼神一凝。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在他心里，值得怀疑的三个人中，如果只分析已知的情况，孙凯华一直在追求秦若涵，确实最有可能。
也有杀人和栽赃陷害的动机。
甚至可以做一个很简单的案件还原。
即案犯那晚，孙凯华去找秦若涵表白，结果发现对方在睡觉，于是见色起意。
但在关键时刻，新娘王兰馨来找秦若涵，碰巧撞见这件事，于是和孙凯华起了争执。
这就是可以解释，张楚歌在敲门时，为什么听到有争吵声从秦若涵屋内传出来。
然后恼羞成怒的孙凯华把王兰馨给弄死了，正好被张楚歌看见。
由于画面过于刺激，张楚歌又喝了酒，激动之下就晕了过去，并且失去了这段记忆。
孙凯华趁着这个机会，完成了栽赃陷害。
偏偏这一天酒店的监控坏了，还为孙凯华提供了很好的掩饰。
整个过程，合情合理！
可这只是表面。
张楚歌办案，从来不只看表面。
事实上，在他心里，孙凯华只是第二。
“说说，你们是怎么确定的孙凯华的凶手身份？”
张楚歌思索着走到沙发前坐下，示意汪正国详细说说。
汪正国跟着做到沙发上，明明是主人却一副客人的表现，认真道：“说到这个，我还想感叹一下这个孙凯华的能力不小。”
“他肯定一直在关注张先生您的消息，所以昨晚我帮您申诉后，他第一时间就知道，心里急了，所以决定破釜沉舟。”
破釜沉舟？
听到这两个词语，张楚歌愣了一下，立即想到了什么。
“他不会是找到老钱，打算花钱买我的命吧？”
如果真是这样，王凯华的运气也算挺差的，直接撞到了枪口上。
“张先生神机妙算！”
汪正国恭维张楚歌一句，点头道：“这个家伙找到钱老大一个手下，要花一百万买张先生您的性命。”
“如果是在外面，这点钱还不够，但监牢里有一套专门的操作流程，混黑的人对不同人都有明码标价，一般人，一百万已经够了。”
“不巧的是，钱老大为了保证先生您的安全，刚刚传令下去不允许人接杭城第一监狱的生意，所以王凯华一联络，直接便暴露了。”
事情和张楚歌猜的一样，王凯华想要杀人灭口，将这桩案子做成铁案，所以花钱买凶。
可张楚歌觉得还有些地方解释不通。
“老汪，你们确定是王凯华花钱要我的命？”
“额，张先生，难道哪里有对吗？”
“确实有一点不对，就是王凯华的家境。”
“王凯华的家境？”
“没错！”张楚歌点了点头，解释道：“王凯华来自杭城一个农村，父母都是农民，靠着自己的努力考取帝都大学，和我成为同学。”
“别说一百万，即便十万，，他也很难拿出来。”
汪正国自然是不知道王凯华的情况，但现在听到张楚歌这么话，立即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张先生，你是怀疑王凯华身后还有人？”
“当然也不排除人家和王狱警一样中了彩票。”张楚歌用带着玩笑的口吻回来一句。
随后，他点了点头，说道“这确实是一种可能，但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借用王凯华的身份下单，所以确认是不是王凯华本人下单来杀我这一点很重要。”
“可即便确定是他下的单，考虑到他的财力，真凶也未必是他，他身后可能还有人。”
“一切皆有可能，好事需要实锤证据。”
听到张楚歌这番分析，汪正国忽然有种面对名侦探的既视感。
这么成熟全面的逻辑推演能力，张楚歌要是做警察，绝对能很成功。
汪正国一阵恍惚，然后就听张楚歌问道：“所以老汪，我要的生辰八字你拿到了吗？”
“费脑子想来想去，直接算下不就好了？”
汪正国：....
好吧，相比较警察而言，果然还是神算子这个身份更适合这位活神仙。
什么侦探啊，警察啊，绞尽脑汁还没人家掐指一算来的快。
“那个，我这就去搞定。”
汪正国连忙退出了办公室。
张楚歌失笑摇头，知道这个监狱长急着在他面前表现，得到王凯华的消息就回来了，没有做正事。
“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如何。”
等到汪正国关上办公室门，张楚歌收敛起笑容，眼中闪过一抹冷芒。
他心中有种预感。
这起案件的真相，或许真的和他猜测的一样。
可真要是这样。
“人心啊...”
张楚歌摇了摇头，一时也没了继续设计意外的兴趣。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喜欢吃点东西。
刚好汪正国今早还带来了昨晚他开玩笑提到的牛排和红酒，现在正好拿出来享用一下。
一阵忙碌之后，张楚歌手动弄出了一份牛排。
可还不等他开始享用，办公室大门再次被人敲响。
“请进！”
张楚歌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声，熟练的切下一块牛排，放到嘴巴中细细品味。
“咔嚓~”
门被打开，两个人走了进来。
看到办公室内的情况，两人都是一愣。
张楚歌顾着自己又品味了几口，这才抬起头。
当他看到来人是谁后，也愣住了。
“若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