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后面的唐王军弓箭手也已经做好了射箭的准备。
原本他们后方准备,等前面的护城河填平了他们再上。
但是左良玉发现,城墙上的箭雨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密集了
直娘贼的上面究竟是有多少弓箭手啊,不知道这箭支是很贵的吗
“将军这便是上面的阉军使用的箭支。”一个士卒举着一只乌黑的箭走到了左良玉的跟前,双手捧着交给了左良玉。
他单手抄起这支箭,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发现这支箭分量还不轻啊,前端乌黑的箭头,两侧开了锋刃冒着寒光,让人一看就有一种打心底里冒寒气的感觉,尤其是上面的锯齿形状的刃口,更是令人惧怕。
联想一下,左良玉的后脑勺都觉得冷汗直冒。
为什么呢,他在辽东已经多年了,什么五花八本的兵器没有见过,而手里这支箭的效果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到这锋利的锯齿了没有,只要射进了人的肉里,那么就会卡在上面,撕裂出一道大的伤口,被这支箭给盯上了,那么你就祈祷着可以被箭头穿透了吧,真的要留在伤肉里可就惨了,不死都得被求着杀死自己算了。
“这阉狗好狠的心啊,竟然用如此狠毒的箭”左良玉用力的把这支箭给掰断了,然后把断箭狠狠的掷于地上骂道。
不过左良玉可能不知道他真的是骂错人了,可怜的魏公公那是给某人背了大黑锅啊,其实他哪里知道什么叫锯齿箭头啊,他就知道射箭是远程攻击武器。
至于这个锯齿箭头从何而来,那只能去问朱由校了,毕竟狠玩意儿都是他特得给军队配备的,这只不过是左良玉看到的冰山一角而已。
看着自己派上去填河的士卒被那密集的箭雨射的原来越少了,左良玉只能派出了他宝贝的弓箭手。
毕竟这弓箭手的培养可是不容易啊,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培养出这一千弓箭手实属不易。
但是这个时候他就是想退下都没机会了,因为唐王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之前他在唐王面前夸下海口,说五千士卒就能轻松拿下南阳府城,现在你却说敌方太强你有点不行了
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唐王朱聿键太好耍了
左良玉都能想到后果,可能命会留着,但是荣华富贵却是没什么希望了。
这不行啊,他来这里提着脑袋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要是不捞到一个封侯的可能他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于是各种远程武器拉上去,弓箭手,还有火炮,甚至投石机也顾不得可能会伤到自己人了,先把城墙上那犹如下雨一般的箭支给压下去再说。
“轰咣”
舒克正在弯弓,就在这个时候一枚石弹直直的朝着他飞了过来,正好的砸在了城垛上。
“哗啦”
已经被砸了两次的城垛再也支撑不住这第三次了,于是华丽丽的向下倒塌,把舒克压在了下面。
“舒克舒克你没事把。”大哥迅速蹲下把舒克从砖块里面刨了出来。
此时的舒克被砖块给砸到了脑袋,只觉得晕晕乎乎的,天旋地转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天地什么是左右上下了。
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前方两眼发直头摇摇晃晃的,身上满是灰尘。
特别头盔上,几个向下凹进去的点,告诉别人刚才那一击威力可是不小,如果不是带着头盔可能舒克已经头破血流了。
弄不好被砸开了脑花当场毙命也为未可知啊。
“舒克舒克”大哥看着两眼发直不在一个焦距的舒克,吓得可是不轻,于是伸手在他的脸上拍着企图可以把舒克唤醒。
半响之后,舒克才脑袋瓜子稳稳的回转了过来。
“大哥我没事,你放心。”舒克摇了摇脑袋想把脑子里面的眩晕感给摇晃出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大哥这才放心来。
“好了你休息一会,拿着这个,我顾不上你了。”说着大哥就给舒克拖过来一个盾牌,把他挡在后面,然后继续对着下面开弓射箭。
战场进入了更激烈的阶段,双方弓箭手对射,唐王军举着盾牌一点一点的向前,不过在前进的路上每一步都有人倒下。
实在是双方的弓箭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内操军使用的可是现代材料的弓箭,射程威力要比下面的唐王军高出一截,可以说城墙上距离八十米就可以射箭,而下面的唐王军至少要到五十米才能射箭。
这一下子就是三十米的间隔,可以说犹如天堑一般,想要度过那是要损失很多的士卒,就着三十米的路,简直就是用命堆积出来的。
后方两百多米处的床弩也在瞄准着城墙。
每张床弩上四根小孩手臂粗细的箭可不是开玩笑的,那要是射中了人绝对是必死无疑啊,甚至就是躲在城垛后面也不敢说安全。
“放”
刀斧砍断拉着床弩弓弦的绳索,上百只巨大的箭支飞向了城墙上。
一只床弩箭擦中了一个内操军士卒的手臂,直接把他的胳膊给带了下来,当场一道血线洒在了城墙内侧。
不跪这个被射断了手臂的内操军士卒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似的,可是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而胳膊也越来越疼,一直到现在他才忍不住叫了出来。
“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啊”被射断了手臂的士卒抱着断掉的胳膊就开始了哀嚎,看得旁边的士卒心里胆寒不已。
“拉下去,快快拉下去”军官见此情况,立马的招呼军医把他拉下去,不然在这里实在是太影响士气了。
“都躲好了躲好了”
幸好这床弩的准头还是有些不行,不过那威力确实没得说,射不中人的也在城墙上多出了好几十根木棍,就这么的钉在城墙上。
射中人的那才叫恐怖,舒克眼睁睁的就看着一个向前跑去运送守城物资的锦衣卫小旗,正好路过一个城垛口的时候被一只床弩箭给从侧面拦腰斩断了,那内脏什么的撒了一地,肩膀扛着的箭支四下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