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刚才奴婢看得真切,两人依依不舍,可是却万般无奈。”雪玲说。
赫伊伊喝了一口茶后问“那么他们可有什么临别话语?”
雪玲说“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互相交代注意穿衣吃饭之类的体己话。”
赫伊伊问“没别的了吗?”
雪玲回忆了一下,觉得最后面那句也算是吃饭穿衣的体己话,所以就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就直接说“是的,夫人,没有别的了。”
赫伊伊放下茶杯,想了一下说“也许也真的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吧,或许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大难临头的吧。人人都说东方政一出现,整个金龙山庄都暗示着要重写改写篇章了,说他什么龙中之龙,器宇轩昂,文韬武略的,是个贵命之人,哼,我看不就是尖嘴猴腮,是个命煞之人罢了。”
雪玲笑道“夫人说的是,不然老爷也不会不待见他。”
赫伊伊说“是啊,我越是极力接纳他,老爷就越是对我心存愧疚,越是不想这个人留在山庄中,哪怕已经到了这偏僻所在,也终究是眼中钉肉中刺罢了。好了好了,大好日子别谈他们俩了,咱还哟啊看看敬哥儿去呢。”
雪玲说“是的,夫人。”
东方敬住的常安园。
此刻东方敬正在睡觉,赫伊伊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任何慈爱,而是冷冰冰地仿佛要将东方敬凝结,而雪玲却守在门外。
东方敬正睡得香甜,却被一道凛冽的眼光吓醒了,他唰地从床上跳起来,四脚爬地,看着赫伊伊一副如临大敌虎视眈眈的样子。
赫伊伊冷淡地说“收起你那怂样,活脱脱像一只有毛的四脚畜生!”
东方敬看见了是赫伊伊,然后战战兢兢地从床上下来,站到她面前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你都融合了那么久了,为何还会死性不改,你现在是龙,是龙,是一条金龙,不是那四脚的畜生!”赫伊伊低声骂道。
东方敬吞吞吐吐地说“是、是的、主、主人……”
赫伊伊指责道“每次说你你都说是的是的,可是何曾有改过,这都一年了,你再如此不争气敢拖了我的后腿,我要你好看,我能灭掉一个灵魂,也能灭掉第二个,懂了吗!”
赫伊伊突然提高音量,吓得东方敬马上跪下来求饶“我懂,我懂,主人我一定会努力争取到东方怀的好感,立我为当家的后储,打败东方政!”
赫伊伊看到他的样子就来气,她喝道“给我站起来!”东方敬马上站起来。赫伊伊说“别一直都那么柔弱,你记住,你现在可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金龙真男人,收起你那些女儿家的矫揉造作。还有,不许再昼伏夜出,还大白天呢,睡什么觉,赶紧给我练功去!”
东方敬马上回答“是是是,是的主人。”
赫伊伊交代完话后就不好气地出了房间。等赫伊伊一走,东方敬就松了一口气,他软瘫在床上,感受到床铺的柔软他又想昏昏欲睡了,突然激灵一声惊醒,心道“不行,我不能偷懒,不然等下就会被那个臭婆娘灭了的。我要坚持,我一定要等到那个逃生的机会来临,我不光是个有毛的四脚畜生,可是耐心也是我的天赋。”
晚上,幸云正在洗澡,突然有什么从自己脸上落下来,然后染红了自己的洗浴水,她捂着自己的脸,那种皮开肉绽的感觉又来了。洗浴水倒影出自己的容貌,她白皙娇嫩的肌肤从里面破开一个个针眼那么大的血洞,血水就是从里面出来的,一会儿就有黑色的丝线状蛊虫对外探头探脑。
幸云一巴掌打向自己的脸,带着灵力,蛊虫全部探了回去,暂时不敢出来,可是却似乎全体都很生气,在幸云的脸里面到处狂奔,幸云双手捂着脸将自己整个人都潜在水中痛苦地扭曲着,从脸上流下来的血水不断渗出来逐渐染红了整个浴缸。
有一个人躲在暗处偷窥,看到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后,他吓得不断后退,想着从跳进来的那个窗户再逃走,他退着退着,后背碰到了冰冷的墙壁,还有一股凉风吹着他的后脑勺,他激灵一声,知道自己退到了那扇窗户处了,他大喜,正要转身越窗而出,就在他一条腿跨上窗台的时候,一个黑影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抬起头来一看,傻了眼,他尖叫一声折返回房间内打算从别的出口跑出去,却没想到又一个黑影拦住了他的去路,他抬头一看双眼都歪斜了,再次一声尖叫条件反射地往原来的地方折返,结果还是被挡住了,现在他前后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将他逼在了中间。
“往哪里跑?”前后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同时说道,声音一样,还一字不差。
他惊慌失措,眼神惊恐,可是他却还能急中生智快速冲到前面的柱子上然后不断借着柱子爬上天花。底下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抬头看他,他好奇地往下看去,发现那两人根本无法爬上来,他心中稍舒,在天花横梁上打算沿着横梁逃出去,没想到肩膀被人拍了拍,他就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打掉那只拍他的手,但是那只手还是不厌其烦地拍他肩膀,他就厌恶地回头看去想骂一骂那人,没想到看到了那人的那一刻,他瞠目结舌,随后“啊”地一声从房梁上摔了下来,他在半空中划动着四肢快速落下,背部着地的疼痛感没有到来,反而是被人接住了。
他惊魂未定,木讷地侧头看看左边,又侧头看看右边,再转回正面,然后张大嘴大声高叫,却不其然被房梁上的那位快速飞下来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到他嘴里面,然后他就瞬间安静了,身体也被右边那位点了穴道。
三个一模一样的人将他放到一张没有被褥的床上,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拉扯着锁在了四个床柱子上。
幸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床上被绑着动弹不得,嘴巴还被塞了一块布的人。
幸云说“大伯子,那么晚了,来找你弟弟聊天吗,为何不从正门进而要爬窗进来呢?”
被抓住的那人正是东方敬,刚才他溜达到院子内来,就是想调戏一下幸云养的那几只鸡,不过那几只鸡的笼子贴了一张黄色的纸,他手一碰到就被烫得不行,他满心落寞,却听到房间内有水声。他听说了,这个房子内住的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东方敬和弟妹幸云,他也知道了东方政在三天前已经被宫中传召去当差了,所以今晚应该是只有弟妹一人,之前有弟弟在,他有点惧怕他,现在弟弟不在家了,他就想着进去抓弄一下弟妹,没想到进去后看到的是恐怖的一幕,随后又被惊吓得四处乱跑后被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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