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奚九夜对这名鲛人舞女的身份还很有些怀疑,可一想到黄泉代表队叶凌月松了口气。
她更担心的反倒是五姐。
那个叫做“赤大人”的,连通天妖王似乎都要避讳几分,他又是何方神圣,看他的模样,他分明是认得五姐的。
叶凌月担忧地看向了坐在了赤烨身旁的舞悦。
舞悦一脸的嫌恶,摆脱了赤烨的怀抱,就恨不得离赤烨远远的。
“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斟酒。”
赤烨也不知为何,每次见了舞悦,就有种小白兔的感觉,恨不得一口把她给吞了,忍不住就恶声恶气了起来。
舞悦没好气着,接过了酒,假装成手一抖,酒坛子啪的摔在了地上。
她心底腹诽着。
“让你喝,气死你。”
赤烨身后,那两名赤狱军的兵士也都吓了一跳。
这舞女胆子也太大了些,居然敢忤逆妖帝的意思,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哪知赤烨没有作,他眯起了眼来,瞪着舞悦。
“大人,酒。”
早已在旁等候了许久的夕颜,忙递上了自己手中的酒壶。
她心思通透,哪里看不出赤烨的反常。
“你若是敢再给我手滑一次,我就剁你的同伴的一只手,手滑两次,我就剁一双。”
赤烨威胁道。
那一边,那些鲛女们听了,吓得瑟瑟抖,都拼命地冲着舞悦使眼色。
舞悦也是骑虎难下,无奈之下,只得是接过了夕颜手中的酒壶,替赤烨斟了一杯。
赤烨也不喝,懒洋洋道。
“你就是这样斟酒的?坐过来,喂本座喝。”
“赤烨,你别太过分了。”
舞悦此时已经百分百肯定,赤烨认出了她的身份。
尽管她也很奇怪,赤烨居然没有揭穿她。
可他这样,犹如猫抓老鼠,不停地玩弄的姿态,让舞悦有种屈辱感。
“一个舞女,还摆什么架子,你看看其他人是怎么斟酒陪客的。”
赤烨长臂一伸,将舞悦扯入了怀里,强迫着她看寿宴上其他鲛女以及女侍。
除了最早蜈将献给通天妖王的那十名舞女,其他女子都被那些喝得面红耳赤的妖族领、贵族们搂在了怀里,衣衫半露。
那些妖族们对她们上下其手着,做出了大量让舞悦尴尬的亲密举动来。
整个寿宴上,稍清醒些的就只有金猿妖将,还有通天妖王。
奚九夜是提防着叶凌月是黄泉代表队的雇来的奸细,想要找出黄泉代表队的行踪来。
至于通天妖王,他几次三番想要占光子的便宜,只可惜光子那样的老油条,左闪右躲,压根没有让通天妖王摸到一根汗毛,还连带着把通天妖王喝得晕头转向。
一时之间,寿宴变得声色犬马,四处都是的气息。
舞悦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又连正经的恋爱毒没经历过,看到这样的场景,让她连眼神都不知往哪里摆了。
忽的舞悦只觉得身旁一股浑厚的男人气息压境而来。
赤烨一口饮尽了舞悦斟的那杯酒,薄且冰冷的唇压在了舞悦的唇上。
舞悦只觉得脑中刹那间一片空白。
男人的舌就如一条机敏的蛇,一下子撬开了她的贝齿。
伴随着辛辣的酒,赤烨将舞悦的唇含在了嘴里,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这磨人的小女人,她是妖,她一定是妖,自从遇到了他,他就跟害了失心疯似的。
满脑子都是这小妖精。
管她什么人族,管她和帝莘那小子是什么关系。
他要娶她,疼她,将她带回北狱司,跟她生一堆的小崽子。
赤烨是个在室男,他的吻激烈而又没有技巧,舞悦觉得唇上一疼,似乎是尝到了血的味道,就是不知道那血到底是她的还是他的。
这个野蛮人,色胚。
他居然敢“咬”,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六弟妹和四师兄他们。
舞悦想要推开他,可她的手落在了赤烨的胸膛上,任凭怎么用力,无动于衷,就像是一堵墙上。
赤烨先是重重地吻,可当他现,自己怀里的那小女人呼吸开始不畅时,他又有些心疼了。
“啪。”
一阵重物落地的声响。
“贱人,你敢勾引赤烨哥哥!”
赤烨和舞悦“旁若无人”的激吻,深深刺激了水幺幺。
她再也不顾仪态,一把扫去了身前的那些酒壶果盘,也不顾众目睽睽之下,扑向了舞悦,劈头盖脸就要去扯打舞悦。
“水幺幺,你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骂她。她与我清清白白,哪来的贱人一说。倒是你,被数十名战俘过,才是真正的贱人。”
赤烨也怒了,一脚踢飞了桌案,桌案瞬间化为了碎片。
赤烨本就是个残忍之人,在他眼中,世上只有两种人。
他要护着的,他要杀的。
被几十名战俘?
通天妖王的女儿,居然和战俘……
妖族们都被这个惊人的消息震住了。
可很快,也要一些妖族反应了过来。
方才水幺幺称呼那名年轻男子为赤烨哥哥?
他不是水幺幺的未婚夫,而是北狱帝赤烨!
一时之间,那些妖族全都沸腾了起来。
这场寿宴还没结束,就引爆了两个重磅消息。
“赤烨,你当真是太过分了,幺幺是本王的女儿,今日在本王的寿宴上,你这般对待我的女儿,就算你是妖帝,也不能这样羞辱我通天部落的人!”
只见通天妖王也没想到,赤烨竟会把水幺幺的丑事给宣扬了出去。
他这做父亲的脸面,也全都被丢光了。
“犯我通天部落者,死!”
几乎是同时,豹马妖将和蜈将叶拍案而起。
“大胆!你们是想要造反不成?”
赤烨身后,那两名赤狱军的侍卫立时拔刀相向。
“造反又如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赤烨,你们赤家当了这么多年的北狱司妖帝,也是时候把妖帝宝座让出来了。”
通天妖王大笑着,一扬手,只听得几百张桌案,同时一翻,那些早前还饮酒作乐的各族脑们,掀翻了桌案,桌案下,早就准备了兵器。
一时之间,寿宴上危机四伏,顿时乱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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