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怒吼声,哪里像是人,分明像是某头被激怒的猛兽。
在宫门口,还见到了几摊血迹。
早前,有几名八卦天门的弟子,意图打开宫门,都没有成功,反倒受了伤。
只是撞门,就会受伤?
那些民间异士见到了这一幕,都是面面相觑。
那里面的就是夏帝?
在场的民间异士们大多没见过夏帝,但是他们都听说过夏帝的事迹。
这位的大夏历史上最出名的夏帝,年纪轻,在位时间也不长,但是他却是第一明君。
他们很难将夏帝和里面怒吼的“野兽”混为一谈。
“你们全都退开。”
常武面色凝重了几分,走上前去。
夏宫修建历史,已经有数千年。
夏阳宫身为历代夏帝的寝宫,构造和戒备都是极其森严的。
平常时候,宫门都是由宫中的护卫打开,关闭的。
两扇宫门加在一起,足有近千斤重,常人根本难以靠一人之力关上或者是打开。
不过对于常武这种级别的武者而言,这宫门算不了什么。
常武走上前去,双手落在了宫门上,用力一推。
常武这一推,那宫门居然纹丝不动,没有半分要打开的意思。
这是?
常武面有诧异之色。
他抬头细看宫门,却发现宫门上雕刻着一道道纹路。
这些是……常武记得,早前夏帝的宫门上可没有这些东西。
“那是冥纹。”
民间异士中,有一人认得这种纹路。
“何为冥纹?”
常武不是祝年玉,对于什么纹,什么符,没什么概念。
“冥纹是神纹的一种,不过它和神纹有些不同,神纹一经雕刻就存在,而冥纹只有在被激发时,才会显露出来。”
那名异士说道。
“照你所说,这冥纹是被人激发出来的。这玩意有什么用?”
常武凝视着那一片片冥纹。
“冥纹有很多种,这种冥纹应该是一种攻防冥纹,让这扇门更加坚固,同时,一旦有谁对门发起攻击,就会攻击对方。”
那位异士仔细打量着那一片片冥纹,越看,心下越是吃惊。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高质量的冥纹。
一旁的曾小雨听罢,不禁多看了几眼那扇门。
作为叶凌月的嫡传第一弟子,曾小雨师从叶凌月,叶凌月对于符箓、丹药、炼器都懂得一些,就连阵法审问,也是有所涉猎,曾小雨自然也跟着耳濡目染了一些。
听说冥纹和神纹有异曲同工之效,曾小雨不免也多了些兴趣。
“依在下所见,副门主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免得到时候被冥纹所伤,冥纹的主人留下这些冥纹,想来也是不想让我们进去。”
那位异士看着那片愈演愈烈的冥纹,心底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本以为夏帝的病只是一般的病,但若是和冥纹有关,那可就麻烦了。
即便是这位民间异士本尊,也只是在书上看过冥纹,具体要怎么破解冥纹,他也是一窍不通。
“胆小鬼,有常副门主在,小小冥纹算什么。”
一旁的白伟不屑道。
这批和他们一起进入的所谓的民间异士也不过如此,个个都是酒囊饭袋。
在白伟看来,这一次天门的民间异士们,全都是中看不中用。
唯一看上去有些水准的,也就是南无山的那两名高僧了。
不过那两名高僧排在了第四批里。
这样的排序,对于曾大师而言,还是很有好处。
“曾大师,你说呢?”
白伟不以为然,询问着曾小雨。
“那些冥纹,不简单。”
哪知曾小雨这时,也是小脸紧绷,凝视着宫门上那一片片犹如蜘蛛网一般的冥纹。
“曾大师,连你都这么说?”
白伟满脸的不解,望着那扇宫门。
常武没有理会那民间异士的话,目光如炬,望着那片冥纹。
这些冥纹,的确有些用处。
光是从宫门的重量上看,宫门至少加重了数十倍,如今的宫门有数万斤重。
“既是你要装神弄鬼,那本座就陪你玩一玩。”
常武被这些冥纹激出了几分傲意来。
他一抬手,双手化拳,轰轰数声,拳声如雷,嘭的一声重击,落在了宫门上。
一拳落下,那宫门重重一震,可宫门本身却是纹丝不动。
上面的冥纹忽的一张开,强大神力,一下子反弹出来。
常武面色一变,口中疾喝道。
“小心,全都退开!”
宫门又是一震,早前常武击出的重击,竟是一下子被反弹了回来。
常武身法快,一瞬就避开了。
可他身后的那帮民间异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那一股可怕的拳力,呼啸着,就如洪水猛兽,没顶而来。
“不好。”
白伟一见情形不对,拎起了曾小雨,就要退
可那拳力来势力太快太凶,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眼看白伟硬碰硬不成,曾小雨眼眸一变,却见其手中空白符纸一撒,符笔虚空一晃。
只是寥寥几笔,两张符箓已然成形了。
“影遁符。”
曾小雨和白伟的身形顿时迷糊一片。
那冥纹的反弹力,穿过了两人,两人毫发无伤,可其他的民间异士就没有那么走运了。
只听得几声惨叫,有几名被反弹力击中的民间异士直接被轰成了一滩血水。
有些好运点的,也倒地不起,哀嚎不止。
常武避开了冥纹的攻击,再一看无辜遭罪的那些民间异士面色很是难看。
不过,他同时也见识到了曾小雨的符箓本事。
“曾大师,好生厉害。”
常武早前虽然见识了回春箓的起死回生之效,可在看到曾小雨本人后,一直心存困惑。
毕竟曾小雨的年龄太小了,而且看她的样子,实在难以认定她是名厉害的符师。
可如今看来,她画符竟只用眨眼之间,而且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还能立刻做出最准确的反应,可见其符箓技艺远超过常武的认知。
这种符箓水平,就算是在符师相对多一些的神界,也是高级符师级别的存在了。
这少女,不简单。
“副门主客气了,只是自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