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法无天了。
这小鬼,简直是狂妄到了几点。
三十三天的天域仙皇们,在其眼中,居然是一文不明?
阳泉殿主险些没被辛霖的话呕死。
“你你你,小鬼,抬头三尺有神明。什么昆仑女仙皇,什么衣钵,那丫头只是机缘巧合得了女仙皇的面具罢了。”
阳泉殿主已经开始后悔放辛霖进来了。
这小鬼,要是再多说几句,可别是直接引来了天罚,一开口就毒舌,也太招人嫌了些。
昆仑女仙皇的存在,即便是在三十三天,也是极其禁忌的存在。
昆仑天脉消失,三十三天几乎所有的传承,都是源自昆仑天脉。
算起来,当初的三十三天仙皇,都只是女仙皇的下属罢了。
若是叶凌月继承了女仙皇的衣钵,她就是仙皇之主。
那些仙皇们见了叶凌月也得跪下来恭恭敬敬叫一声主子。
这是天大的帽子,也同时也是天大的威胁。
哪怕泄露了一点点,也足以让叶凌月万劫不复了。
“所以当初,你没敢事实的真相告诉她。”
辛霖冷哼了一声,对于阳泉殿主这种怂包的做法很是不屑。
那一具叶凌月得自混沌天珠里的古棺的来历,阳泉殿主早已知情。
他却遮遮掩掩,没敢告诉叶凌月。
他只怕叶凌月知道了昆仑女仙皇的真正来历后,会野心膨胀,做出远超乎她的实力的行径来。
虽然他也知,叶凌月的性格很是谨慎。
可是在野心面前,人性是难测的。
可是这一次的黑死星天难,却让阳泉殿主对叶凌月有所改观。
在生死面前,都大无畏的人,又怎会因为野心,丧失了本性。
只可惜,这一切知道的已经是太迟了。
人已死,一切都已经成空。
更何况,在阳泉殿主看来,叶凌月只能算是获得了一部分的女仙皇之体。
其他的混沌天珠,早已不知所踪。
否则几十万年来,为何从未有新的混沌天珠出现?
即便是有,传闻那些天珠,也被一些仙皇收藏在手中,外人根本没法子染指。
“且慢,为何你会知道这么多?昆仑女仙皇的事,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那毕竟是数十万年前的事了。”
阳泉殿主警惕心大作,狐疑着看着小辛霖。
这小鬼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总之,我就是知道了。”
辛霖的话,让阳泉殿主又是翻了个白眼。
这小鬼,简直比叶凌月还可恶,一句话可以呛死人一次。
“你说这么多,没有任何意义。你的愿望,超乎了老夫的能力之外。”
阳泉殿主没好气道。
“你能做到,也只有你能做到。如果你想一辈子当个守殿人,你大可以什么都不做。”
辛霖沉声说道。
数十万年,阳泉殿主都守着这座神殿。
这种孤寂,寻常人根本没法子体会。
可今日,这个小鬼,一个刚出茅庐没多久的小鬼,居然是一句话就戳中了阳泉殿主的软肋。
“小鬼,你少在那里用激将法。老夫可不是奚九夜那小子。”
阳泉殿主没好气道。
小鬼对奚九夜的那些手段,用在他身上,并不管用。
奚九夜会被说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对叶凌月有情。
有情就会左右其判断,阳泉殿主不然,他和叶凌月之间,只有合作关系。
如今叶凌月死了,这层合作关系也就解除了。
阳泉殿主对叶凌月余怒未消,嘴上也没什好语气。
“你连奚九夜都不如,至少,他还愿意一试。你却连试都不愿意试,若是凌月成功继承了昆仑女仙皇的衣钵,你可称为百殿之首,难道,你就不想搏一搏?”
辛霖的话,就如裹了蜜糖般,让人不知不觉深陷其中。
阳泉殿主活了那么多年,他也知道,这是个甜蜜的陷阱,可不得不说,那百殿之首一出,他的心猛地跳了两跳。
阳泉殿主轻咳了几声。
“小鬼,你少在那虚张声势,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丫头如果当真能活过来,对于阳泉神殿是大有好处的。不过,你可知,复活她的难度有多大?实话告诉你,并非是老夫完全不近人情,而是那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阳泉殿主如此一说,辛霖就知,有戏了。
哪怕是活了无数万年,可欲望总是无限大的。
阳泉殿主也好,阳泉神殿也好,都已经沉寂太多年了。
他想要重返三十三天,想要再见昆仑天脉的心思,比谁都迫切。
“有多难,你但说无妨。”
辛霖见阳泉殿主松了口,也是稍松了一口气。
她说的这一切,也都是按照凌月早前教诲的做的,人心最是难测。
阳泉殿主的软肋,就是一颗沽名钓誉的心,想要重振阳泉神殿。
“那丫头的魂魄已经魂飞魄散,这一点,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世上任何一种聚魂之法,都是需要至少找到三魂七魄中的魂魄,最好是命魂。这丫头的前世,就是靠着命魂凝聚魂魄的,所以才能重生。”
阳泉殿主沉吟道。
辛霖颔首。
这个道理,她当了那么久的孤魂野鬼自然是懂得的。
对于鬼魂而言,魂魄越齐全,其鬼力也就越强。
王巫山的魂魄,就是如此。
叶凌月的魂魄,别说是命魂,就是任何一种魂魄,都在身化太虚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就意味着,叶凌月连凝聚魂魄的根基都丧失了。
这也是为什么,早前炽皇等人会一口咬定,叶凌月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只剩了一具空壳。
“难道凝聚魂魄之法,就只有这么一种?老人家你活了那么久,见多识广,想来一定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法子。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们也可以大胆一试。”
辛霖孜孜不倦的询问着。
“呵~你这小丫头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和叶凌月有的一拼。不过,你倒是问对了人,老夫的确知道另外一个的法子,只是那个法子,施行起来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