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官方评选方的余夫子宣布射项魁首的得主,再将俞明秀参赛的木牌换成魁首的玉牌,射项竞技得以完美以最快最无悬念中结束。
俞明秀红光满面的蹦跳下台直奔着他们而来,先是带着求表扬的神情看向哥哥嫂嫂。
待如愿的听着哥哥的微笑认可嫂嫂的花式夸赞后,方才转身一脸炫耀的看向沈如期,“怎么样,我得了魁首了!”
“哼,那是参赛的人明显不多又没精通的,不然…”明明心底为她高兴的不行,却偏偏嘴贱的非得出言相讽。
沈如期的口是心非让全程看见他各种姿势雀跃的众人,心照不宣的扬起笑容同时选择看破不说破。
“哼,那又怎么样。明明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被他这话气的叉起腰来的俞明秀,秀美的双眼睁圆怒视说道,“你可别耍赖,愿赌服输知道嘛!不然我要你好看!”
“谁,谁耍赖了?”想起两人的赌注,沈如期不自在的摸摸鼻子,不由红着脖子大声辩解道,“不就是提亲吗谁怕谁?!”
“哦~”看戏看出个大瓜的众人带着善意的调笑,异口同声的应道,“原来是这个赌注啊?”
“呀,你怎么吼出来了?”反应过来的俞明秀双颊爆红,虽然她平时显得大大咧咧可毕竟还是姑娘家,被大家这般起哄顿时羞赧的捂住脸,转身还不忘用力踩了脚罪魁祸首的某人。
“啊——”她羞愤交加下的这脚自然是非常用力,只痛得沈如期腰身抱起脚鬼嚎出声。
“噗哈哈~”
见在场的人,连可爱无比无人能替的妹妹都乐得捧腹大笑,沈如期又气又痛,“你们还有没有丁点同情心?啊,说好的手足情深呢?”
背转过身的俞明秀听见他的痛呼不似作伪,刚才自己好像也没有收好力道担心立马的回头,瞧见他痛得额头冷汗都出来了还不忘嘴贱,不由心疼得怼道,“那是你活该。”
嘴上这般说着人却不自主的走过去察看一二。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同样口是心非的架势就合该凑成对儿。
“看来,六哥和无忧的婚事办成后,就该轮到他们咯。”
两家之间对于他们二人的事其实都有过暗示,只是俞谌之与如久方才大婚不久,若在这时沈家再娶了俞家唯一的女儿,两家亲上加亲更是密不可分,熙元帝怕是得彻底震怒。
是以两家长辈只得暂时心照不宣,等过段时日再顺利谋划这对小女儿的婚事。
奈何当事人不知啊,也是怕给他们心理造成压力所以两方做母亲的都未明言,也是这样才有了两个孩子气的人这场赌约。
俞谌之看着妹妹欢喜的容颜,对于九九的话一时之间没有回复,为了秀儿的幸福是该好好想想该怎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才好啊。
……
难得的一场盛会,大家都决定再看几场其它项目的比赛。
离射项最近的高台是乐项。
事先做了些功课的俞明秀为大家说了下比赛内容,与夺魁的几大热门人选。
乐项的比赛是参与人数第二少的人,也是因为单独设立出了琴项,而大多闺阁女子学习的乐都是以琴为主,精通其它乐理的自然是少数。
乐项的比试规则是由官方评选者抽出一道题,参赛者围绕着主题演奏出何时的曲目,依次所有人都完成后官方再行评选出五名优胜者,最后经由众人选出魁首。
这项技艺的夺魁热门人选呼声最高的,便是被誉为京城双珠的傅家四小姐傅菁珠了。
傅菁珠不同于别家小姐习琴,自小就独独喜爱洞箫,听闻她的箫声好听到能吸引鸟儿的和鸣,只是她的箫技很少在人前显露。
所以对于她这次参与乐项竞技的举动,很多人惊诧不解毕竟她的书画同样出色,她却报了画与乐这两项放弃了书项。
不过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更乐于看这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发生,毕竟傅四小姐的箫传的再玄乎哪有亲耳听闻得的更真实。
是以,来看乐项竞技的人数众多,还有不断听闻这信息源源赶来凑热闹的人。
“这么看来,这个傅四小姐不是夺得这门魁首不是如探囊取物般容易的很?”
“也不见的。”俞明秀露出神秘的笑容,意味深长的竖起一根手指头晃了晃。
“嘿,吊什么胃口,赶紧说啊怎么就不见得了?”沈如期不出所料的出言追问道。
得逞后的俞明秀也不说话,就那么露出可爱甜美的笑脸,直直地看着他。
咬着后槽牙的沈如期一脸算你狠的表情,忍痛的点头答应她的要求,“行了,给你分一份新酿。赶紧说吧,真是个小馋猫。”
家中唯一的妹妹是个资深的酒鬼就罢了,合该他能疼着宠着满足着,这下又碰着了个同样嗜酒的小馋猫,得,这辈子他也就心甘情愿为这两个小女人酿酒了。
“一份怎么够?喂,要不要这么小气?”才一份还不够塞牙呢,俞明秀明显有些不满意,嘟起嘴凶巴巴的举起手再次表明要求,“最起码得七成吧?”
“呵,你可少来别得寸进尺。”拍开面前她的小爪子,沈如期翻了个白眼,“最多四成爱要不要。”
“成交!”心中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再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俞明秀痛快的将之前的话继续往下说。
听说望月楼花了大价钱培养出的大家,准备在这次的盛世花宴上来个一举成名天下知。
这为名为诗诗的大家,最为擅长琵琶和西凉魅舞。
能在赛前就放言定会拿下双魁的人,那般自信且信誓旦旦怎么着也有两把刷子,有着过人的本事吧?
“诗诗大家,这名儿怎么这么熟呢,咦那不是四哥你提起过的…哎哟!”
可怜的沈如期同一只脚再次被人用力踩下,这次甚至还被他脚碾压了一圈。
“咳~”见妹妹果然听到小七的话后用震惊无比的神情看着自己,沈如肆不自在的清咳一声。
“别听小七胡说,九儿四哥可没有乱来,只是平常的应酬你懂的?”
“是嘛?”如久眯起眼睛,暗搓搓的捏捏拳头,“四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去那些地方喝酒应酬的吗。”
“嘿嘿。”尴尬的笑了声,沈如肆也不知道为何面对妹妹的质问比对妻子解释时还要令他心虚,“我对你四嫂解释过了,就那一次实在没有推脱掉,我也保证过了再也不会了。”
“最好是这样。”不然面对哭起来就没完的四嫂,如久表示她真的遭不住那巨大的眼泪哭诉的攻势。
呼,松了口气的沈如肆,转身似笑非笑的看向沈小七,敢不期然的给哥哥下黑状,你表演的能不能再逼真点?
“小七啊,最近四哥生意不好做,你看什么时候把欠着…”
“四哥,我错了。”果断点头就是怂不要刚的沈如期麻利认错,购买优良粮食酿酒的钱一直都是四哥帮忙出资的,这么多年下来天知道有多少?
他这还没娶媳妇呢,还不得多存点充盈小金库呢?
如久正看得好笑,准备出声帮忙一起挤兑七哥呢,就见着挤进去看热闹的八哥和小十,一人满脸阴沉,一人满脸惊慌的向着他们跑来。
“怎么了?”
两人的神情如此不加掩饰,众人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异口同声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九姐,那公示栏上竟然有你参赛的身份木牌。”沈如是憋不住话,见着九姐一把拉住她的手焦急的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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