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父王母后与舅兄的惊呼,俞谌之带着一把打横抱起的如久运起轻功后飞快的离开。
径直的回到墨渊居,喝退所有的人,俞谌之一脚暴力地踢开合着的房门,直奔床榻将她放下。
“俞木头你这是干嘛?!”
大白天的就想那什么不成?
红着小脸,如久一把拽住自己的衣带不让他解开。
直到脸上猛然落下一滴滚烫的泪珠,让她再顾不上小心思错愕地飞快抬起头,“俞木头你…”
所有的言语都被他那双,包含述不尽缠绻道不完温柔的眼眸中被吞没殆尽。
“九九,让我看看,好不好…”
那般小心翼翼不敢强行碰触的样子,就像她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却不知他现下隐忍的模样在如久的眼中,更像个受伤后不敢嘶吼惹人疼爱的小兽。
轻轻松开了握紧腰间衣带的手,任他无比轻柔地剥开。
平坦的小腹,皙白滑嫩的肌肤上,一条两指长宛如只多脚虫般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抖着手覆上,一点点从上往下抚摸着这道过去了两年还如此醒目的伤口。
“怎么,是太丑了…”
一滴滴眼泪砸下,似是被这温度给灼伤,伤口处忍不住的痉挛。
“九九,疼吗?”一定很疼吧?怎么会不疼呢?他真该死…
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不在她的身边,在她为自己经历这般痛苦的时候他竟然全然不知。
“不疼的。真的,俞木头你,你别这样。”
从来不知道怎么劝人别哭的如久,第一次看见他的眼泪,又是心疼不忍又是心慌无措。
早知道当初就不要为了纪念这道孩子们的生口,而没有选择服用玉容果来消除这道伤疤了。
将衣服尽数合拢系好,如久拉住他的手将人按下坐好,双手捧起他的脸用拇指揩去泪水的痕迹。
“俞木头,我是认真的,当时的确有些疼,不过孩子们平安出生后就一点也不疼了。”
“你别不相信啊,我从不骗人的你知道的呀!”
将她重重的拥入怀中,俞谌之将脸埋在她的颈间,从中发出的声音有些不太真切却无法让人怀疑,他话语中的认真与严肃。
“九九,此情只愿三生不负。”
扬起嘴角如久伸出手紧紧地回搂住他的腰,歪着头靠在他的发顶处没有迟疑地跟着点头,“好,那便三生不负。”
十指相扣,两人的手分外的契合,看着尤为赏心悦目。
“俞木头,我得跟你说件重要的事,有关孩子还有我的秘密。”
若眼前的人还不能得她全心全意的信任…
一直以来如久都觉得,自己的秘密,怕是除了家人谁都不能让她真正完全信任。可遇上俞谌之后,她却有了想相信爱情的冲动。
至死不渝,相濡以沫的爱情是很多人都得不到遇不见的。
如果有幸真遇见并拥有,她也不是胆小鬼,会有勇气愿意相信,当然也做好了,并有能力承担可能会剜心的惨淡收场。
考虑清楚明白的她,这刻不再犹豫,将身上的秘密坦言告知。
而听到九儿身上有如此神奇的果子,俞谌之第一反应确是紧张莫名,“九儿,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家人们都知道。不过,嫂嫂们都不知道。”
那这样还好,不过,终是个隐患。毕竟人都有私心,若为了小家或孩子…
“俞谨言!”看清他眼底的深思如久掐了把他的手心,“我信任我的家人至亲们。”
“好。那我愿意信你所信。”
即使未来会有什么难以预料,也还会有我为你尽数遮挡。
俞谌之轻笑着点头认同她的话,慢慢用指腹抚摩她的手心,“孩子们,是因为这个果子而发生什么了吗?”
“吧唧~”
二话不说的啃了一口,如久赞叹道,“俞木头真聪明。”
哑然失笑的摇头,这般简单的联想还真当不起这份夸赞。
张开嘴,话还未说,俞谌之瞳孔便猛然增大,内里的波动起伏不定。
听得再多也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她摊开的手心上,两颗各不相同的果子凭空出现,那快速萦绕在鼻间的极致诱人的香味,还有那充满圣神的柔和黄光,无不是都在说明这果子的不一般。
“俞木头,快将这两颗果子吃下。”
没有问原因,也没有犹豫,听到她的吩咐俞谌之下意识的照做,将她递过来的果子分别放入口中咀嚼咽下。
本随意全数扎起的青丝,束着如久当初男儿打扮时的高马尾落下荡在他胸前的几缕,在两人的视线中由银白色快速转变回原来的黑色。
“还是这样看着顺眼好看多了。”
有些违心的说出这话,事实就是只要颜值高完全可轻松驾驭各种发色,虽然如久觉得银色头发的他看着浑然天成的高贵像极了精灵国的王子,可在这时代怕是没有人会欣赏只会用各种异样的眼神看待。
“九儿,为何你不早说是这般效果。”
满头银丝变回黑发他却并没有欣喜,甚至还有些愁虑的俞谌之不禁蹙眉。
“不要担心。你忘了我的医术了,这是最好的遮掩。”
像是知道他的顾虑,如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才三年多不见就忘了自己这身本身了?
拍了拍额头,俞谌之摇头苦笑还真是,当真是紧张过了头,“下次可不兴这样了。九儿,这果子效果这般逆天万万不能…”
“呀,你怎么跟我大哥一样!行了,我都知道的,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啊!”
“你呀。”知道她不耐烦听人念叨,俞谌之不再继续拉着她多言多语,“那现在咱们说说,福宝他们是什么情况?”
整了整面部的笑意,如久很是严肃的为他一一说明。
四种果子原本的作用,到孩子们继承后发生的改变,以及带给他们的不同常人的能力。
“福宝的大力,还好说些,毕竟天生神力并不是没有…”俞谌之摸着下巴,错愕后立马开始思考对策,孩子们还小不善于遮掩,确是需要想个稳妥的办法才好。
“若这个大力,可以让两岁的孩子轻松无比地推倒整座屋子呢?”
在一旁听见他这话的如久开始泼起了冷水,“可能和那些相传的天生神力相比?”
这,确实是太过夸张了些。
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泽宝的六感灵敏到什么程度?”
“比如耳力,他若想,即使身在前院花园也可以听见我们的谈话。”
本以为被震撼的够多已经麻木的心不再有波澜,哪曾想?
九儿她这是为自己生了怎么样的四个宝贝蛋哦!
“这么说泽宝自己能控制?”
“我有教过他简单的方法,不过他还不怎么会灵活运用。人一多声音一嘈杂,他还小控制不来。”
这么看深宝是最好隐藏的,只要教导的好,凭着他的智谋很难会被人发现或者套话。
至于厚宝,俞谌之纳罕问道,“厚宝的好运能好到什么程度?是一直不会停下来这种好运?”
“厚宝的鸿运,可以由他心中所想的强烈程度来发生,不过咱们这小儿子是个吃货,时时惦记的都是吃的,若心中有这般强烈的想法就会出现各种奇怪的事。”
比如在山中时,以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来到院中的食材瓜果,最离谱的一次还是迎头自行从天上掉落毫发无伤的鸟儿。
俞谌之起身揉了揉越发胀痛的眉心,片刻后才走回她的身边将人再次抱紧,哭笑不得的说道——
“这个,九儿还得给我些时间,容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