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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请家法伺候【撑腰and虐渣】(七千字)
    不谢老爷子这么生气,往年二老过生日,谢父也没有回来。

    他心里还有没有谢宅这个家!

    礼物才到谢宅门口,老爷子这么一声,送礼的人立在了外面,踟蹰不知进退。

    老夫人心里也不打高兴,可家里那么多宾客,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低声吩咐管家,让人将礼物接过来放在收礼室。

    子孙辈们纷纷上前安抚老爷子,特别是三房的谢忠,给老爷子斟了一杯茶,递上去,“爸,您消消气,二哥肯定是忙着生意,没空。”

    他儿子谢舫雨在一边搭腔。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谢二老脸色更是难看,钱是赚不完的,难道亲生父母还没生意这么重要?

    云莳对谢家的事情一知半解,也不好开腔,只觉得三房有点诡异。

    老爷子指了指谢延,“待会让你父亲给我们解释一下。”

    他这里说的“我们”,是指他跟老夫人。

    谢延应了好。

    老夫人低声跟老爷子说了几句话,老爷子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

    云莳耳朵灵,听到了谢老爷子最后一句话——我不生气了,你别担心。

    底下的宾客心里暗叹,传闻诚不欺人,谢二老两人情比金坚,老夫人几句话就能哄好老爷子,这感情也让人羡慕。

    即将开饭,云莳往周围打量一圈,瞧瞧问谢延,“你不是说还有个妹妹?在哪儿?”

    “她有轻微的社交障碍,一般都不出席人多的宴会,”谢延顿了下,“待会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看她。”

    云莳点头,模样很乖巧。

    谢延很像亲一下她,碍于四周人多,他在桌底下抓着云莳的手,十指相扣。

    凌宅又恢复了热闹,到处都充斥着谈笑声,气氛融洽。

    吃饭的时候,云莳是跟杨初雪坐在一起的。

    云莳跟谢延谈恋爱的事情,两家都没声张出去,怕影响云莳念书,可阻止不了底下八卦的太太猜测。

    大家都知道谢家的二少爷今年高考,考了全国解元,而凌家新找回来的千金,考了状元。

    两人都是在幽城市九中念书,还在同一个班。

    这难免让那些幻想爱情的贵太太yy,越看两人越觉得有cp感。

    离九森爱看热闹,吃晚饭,将听到的八卦说给谢延听,“大家都很看好云莳跟你弟。”

    这不是废话,都是高智商的人。

    离九森伸出修长的食指,左右摇晃,“我说的不是成绩,是感情。”

    谢延俊脸渐渐绷起,那群人是眼瞎吗?

    于是乎,谢延越发看谢微朗不顺眼,在洗手间碰到了谢微朗,便沉声命令,“明天你就去谢氏报道实习。”

    谢延不在谢氏上班,却拥有公司部分的决定权,这是谢二老给的权利。

    谢微朗“……”

    他没做错事吧?刚才的香芋扣肉好吃,多吃了一块?还是多呼吸了一口空气?

    他好难!

    云莳今晚吃得有点饱,谢延被老夫人叫走了,她出去外面散步。

    天空一片青黑色,挂了些碎星,花丛里有虫鸣声。

    她刚看完司空御发来的消息,身后多了道暗影。

    谢舫雨,年龄跟凌惊弦差不多,但样貌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就是个不讨喜的小胖墩。

    “你就是勾引我大哥的女人?”

    语气特别睥睨。

    他不小心从谢泉逸那里偷听到,谢延跟云莳在处对象,可把他给气着了。

    云莳抬头,便看见谢舫雨的塌鼻子,浑身都是横肉,真的不敢相信他是谢家的人。

    谢家的颜值都很高,可三房一家三口子,就跟毁容似的。

    长得丑就算了,还没素质。

    什么勾引不勾引?她是正经有傲骨的大佬。

    见云莳没说话,谢舫雨更是嚣张,“你就是一个小城市里长大的土包子,还妄想攀上京圈顶级豪门?”

    他爸妈说了,谢微朗没有从商的心思;谢延以前是清心寡欲六根清净的男人,如果他一直孤家寡人下去,以后谢氏集团就是他的。

    等他成年后,就能接手谢氏集团了。

    念此,他说话更是口无遮拦,怎么难听怎么来,“我大哥就是玩玩你而已,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赶紧离我大哥远点。”

    估摸着经常训人,这话说得老气横秋的。

    云莳喜欢礼尚往来,别人怎么对自己,自己就怎么对别人,别说对方只是个小屁孩不计较,谁没当过小屁孩的时候?

    “我是不是一回事用不着你管,能不能离我远点?”

    “啊?”谢舫雨懵住了,不明白为啥突然转变话题。

    “我对长得丑的人过敏,小胖墩。”

    她加重最后三个字,胖的人最介意别人说自己胖了。

    谢舫雨恼羞成怒,骂了句贱女人,抬脚往云莳身上踹,不管不顾地。

    云莳能动手的绝对不动口,灵巧避开,她对着谢舫雨的胖屁股便踹了一脚。

    只用了两分力。

    “砰!”

    一声清脆的响声,谢舫雨的门牙磕在地上,断裂了,还没出血。

    他爱吃甜品,门牙是蛀牙,后来去医院补了个牙,没想到今天被弄断了。

    他骂骂咧咧站起来,一边往后宅跑一边骂云莳,“我讨厌你!恶毒的女人!”

    云莳也对他喜欢不上来,又怕他做什么傻事,索性跟了上去。

    十四岁的孩子,真是叛逆的时期,她可不想谢舫雨闹出人命横在她跟谢延面前。

    她穿了高跟鞋,加上对谢宅不熟悉,再快也快不上一个孩子。

    谢舫雨在云莳这里吃了鳖,最爱拿底下的人出气。

    但底下那群人不会反抗,没意思。

    倒是那个白癜风有意思。

    正要去找,花渐浓就自个送上了门。

    花渐浓今年才十二岁,是个混血儿,一头漂亮的卷金发,精致得像是洋娃娃,只是左眼尾骨处缠着纱布。

    看见谢舫雨,像是见鬼了似的往自己房间跑。

    谢舫雨快步跑上去,一把揪着她的卷发,笑声渗人,“白癜风,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倒自个送上门来了。”

    “嘶……好痛,我不是白癜风,你快松手!”

    花渐浓力气小,根本就挣扎不开。

    她九岁的时候得过白癜风,现在好了。

    “你就是白癜风,真是给我们谢家丢人……”

    “我不是,三哥,你放开我……”

    谢舫雨一巴掌便朝她脸上刮去,差点没打晕花渐浓,“眼瞎了,谁你是三哥?你就是谢家收养的贱婢,当初怎么没将你眼睛戳瞎呢?”

    花渐浓浅粉色的瞳仁一阵阵收缩,里面充满了恐惧,“不要不要,我不喊了……”

    云莳赶过来的时候,真的是被震惊到了。

    三房是怎么教导谢舫雨的,竟然说那种话。

    “谢舫雨!”

    她喊了声,谢舫雨被震慑到了,下意识就松手,花渐浓踉跄着往房间跑。

    云莳看了眼,记得谢延提过一句,花渐浓像是洋娃娃,“那个是花渐浓?”

    谢舫雨看见云莳,原本得到释放的暴戾又蹭蹭上涨,“我们谢家的事,轮得到你个外人来插嘴?”

    一边说,一边朝她扑去。

    云莳避开,谢舫雨跌倒在地。

    他平时没少见母亲对勾引谢忠的小三打脸拽衣服。

    看云莳穿开叉着裙子,他伸手就去扯。

    嘶啦一声!

    撕烂后便跑,作恶得逞的笑声响彻后花园。

    丢人!

    火大!

    原本开叉到大腿上的口,开到了细腰上。

    云莳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屁孩抓弄,手忙脚乱用提起长裙,挡着那开叉的腰侧。

    主宅客厅是不能回去了,那么多人。

    她狠狠地拨了谢延的电话。

    谢延一直在找云莳,正急得不行,云莳的电话就来了。

    电话一接通,对面就传来要撑腰的话,“我在后宅这边,你一个人过来。”

    谢延有种不好的预感,三步做两步跑过去,不小心撞了三夫人一下。

    谢三夫人踉跄后退两步,听到谢延那句敷衍的抱歉,抓着披肩的手紧了紧,又松开。

    谢延远远地就看出了云莳裙子不对劲,原本及脚踝的长裙,被她裹在腰间,露出白皙匀称的双腿。

    “你裙子怎么回事?”

    云莳告状,“谢舫雨扯烂了我裙子,还辱骂我。”

    那臭小子简直找死,他现在就要去收拾他。

    “哎,先别去,”云莳拉住他,“我的裙子怎么办?”

    谢延垂眸看,她开叉的右边,只要一抬手臂,就能看见那如玉的细腰。

    外面还很多宾客,谢延拉着她的手,“先去我房间,我给你……弄一下。”

    云莳裙子开叉有点大,小碎步跟着谢延走。

    谢延怕别人看见她春光乍现的模样,弯腰,手臂穿过她腿弯处,将她公主抱抱起。

    云莳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跳,单手圈着他脖子,“被人看见不好。”

    “我走后门,你要是怕被人看见,就将脑袋藏起来。”

    云莳平时虽然彪悍,但她还是有羞耻心的,不要脸比走光强太多。

    她将脸趴在谢延胸膛里。

    她身子很软,还带着一股奶香,不知不觉,谢延就将她抱紧了后宅。

    后宅主要是用来居住的,路上就碰到几个帮佣。

    对于主子们的事情,他们也不敢多问,顶多打个招呼。

    谢微朗上楼换了套衣服,走到二楼,碰到抱在一起的两人,这就是传说中的激情来了拦都拦不住?

    他出于安全考虑,“哥,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宾客还没走呢。

    谢延不想承他的情,“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云莳一手搂着谢延,一手揪着裙子,就怕走光,动都不敢动。

    等谢微朗走后一会。

    “怎么还没到?”云莳时不时动一下。

    谢延差点被她拱出生理反应,嗓音都有些哑了,“阿莳,别乱蹭。”

    察觉到一点猫腻的云莳“……”

    她那不是蹭。

    卧室门一关,云莳松了口气,“有没有针线?”得赶紧缝一下。

    他房间是没有的,立刻出了一趟,回来拿着一盒的针线。

    云莳穿着礼服缝制,才缝了一厘米多,就够不到手,“你会不会?”

    谢延这会才发现,裙子被扯得特别开,她下腰出只有一条浅蓝色的细带子。

    难怪她穿着这裙子没有内-裤痕迹。

    身材曲线真的是要人命。

    他看得口干舌燥之际,云莳五指在面前上下晃动,他回神才发现她跟自己说话了。

    “啊?你刚才说什么?”

    “你会缝制吗?下面我够不到。”

    谢延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能,搓了搓手,“不会。”

    他也不敢试,怕扎到她。

    “要不你去浴室弄?”

    是哦,她脑子刚才是闭塞了吗?

    云莳站起身,裙摆撩动之际,比不穿衣服还勾人,该看的地方,不该看的地方,谢延都看见了。

    背过身去。

    云莳只当他绅士之举。

    霸道蟹如果知道云莳此刻的想法,一定很惭愧,他怕流鼻血闹笑话。

    云莳五分钟就补好了裙子,她有一双妙手。

    出来后,她将刚才看到的都说了出来,“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你妹妹,谢舫雨打了她。”

    谢延告诉她,花渐浓不是谢家的孩子,是他十七岁那年带回来。

    故事像是小说般,当时他接了和平联盟一个任务,跟他一起去时,还有一个男性同事。

    男性同事被敌人抓住,为了保他,男性同事选择自杀。

    自杀前用血写了花渐浓三字,后来,他找了两年,让后将她带回了养着。

    云莳还说,“你妹妹左眼眉骨有伤,是谢舫雨弄。”

    谢延原本温柔的眸子,瞬间染了一层寒霜。

    手里拿着的盒子瞬间裂了。

    他扔开,薄唇紧抿,谢舫雨简直是找死!

    “你家三房一家三口,跟你们不一样,”不止容貌,连人品都差了好几条街。

    谢延握着她的手,“谢忠一家三口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见云莳感兴趣,他继续说下去,“老爷子年轻时生重病,寻医问症了好久都没用,后来老夫人就问了个算命的,让她收养个孩子。”

    谢延也不大清楚,只知道谢忠一家是领养的。

    “难怪质量这么差。”

    时间眨眼到了晚上九点半,宾客们都走得差不多了。

    杨初雪也在找云莳。

    云莳匆忙之间,从包里翻出几张v的邀请函,离开前递给谢延。

    那是繁枝下周体验活动的邀请函。

    “我知道你奶奶喜欢刺绣,这是给她的,如果她喜欢,可以邀请朋友一起过来。”

    谢延很淡定地收了,离别前亲了亲云莳的额头,“注意安全。”

    云莳也亲了他一下,换了句话,“记得想我。”

    他吞吞吐吐不大情愿,“还是别想了吧。”

    云莳抬眸望他,心里有点闷,就不能哄她一下?

    谢延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然后压着往下,半是认真半是逗她,“想着一整晚都睡不着。”

    霸道蟹用老干部的腔调,给云莳造成流氓调戏的错觉。

    这男人,禁-欲到了极致,却变成了最有力的欲。

    云莳的手移到他下腹处,谢延松了力度,她赶紧拔了出来。

    她还没骂他流氓,他倒先说起来了,“该摸不该摸的地方都摸了,以后要最爱我一个人啊。”

    “我没摸不该摸的。”

    “你现在要摸?”

    就在这时,杨初雪的声音飘过来了,她赶紧往外面走,“不摸了。”

    坐上回家的车,云莳脑子晃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家男友的腹肌,挺有料的。

    ……

    云莳离开后,谢延浑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冰冷起来。

    他带了个女帮佣去了花渐浓的房间。

    他扣门,房间里的花渐浓一惊,“是谁?”

    她的声音偏软,像是古典英剧里的贵族小姐。

    “是我。”

    “大哥?”花渐浓眼里一喜,手刚摸到门把,她想到眼骨上的伤口,缩了回来,“大哥,找我有事?”

    谢家除了三房,都对她很好,不能给他们造成麻烦。

    “我有话问你,你开一下门,”他尽量哄着这个懂事的妹妹。

    “你就这样说吧,我听得见。”

    谢延很是愧疚,怎么早没发现她被欺负,她得社交障碍,很大程度是他没照顾好她。

    “再不开门,我拿钥匙了。”

    花渐浓犹豫了两秒,开了门,“大哥。”

    她身子瘦弱,个子还没到谢延胸部。

    谢延蹲下身子,看了下她的左眼骨,真的有伤,花渐浓又找借口,说是自己弄伤的。

    谢延摸了摸她脑袋,心里有点酸,“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大哥,我很好,”她很乖,在谢宅生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主动求过什么。

    “告诉我,这伤怎么弄的?别怕。”

    “是三哥。”

    “以后别叫他三哥。”

    “嗯,”她也不喜欢谢舫雨。

    谢延努力收敛着森寒的气息,又问了她一些以前的事。

    越听越火大。

    猜测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他给谢微朗拨了个电话,“将三房的留下来,在客厅里,我有话问他们。”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花渐浓抱着他的胳膊,摇头。

    谢延已经挂了电话,“别怕,待会我带你下去,我跟你二哥,爷爷奶奶,伯父伯母,都给你撑腰。”

    三房等了近二十分钟,越发对谢延不满,“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明天还得上班呢,谁像他这么闲。”

    谢延带着花渐浓过来,“我今天很闲,我今天当着爷爷奶奶等人的面,问问谢舫雨是怎么虐待渐浓。

    谢二老跟谢泉逸夫妇听得云里雾里,“怎么回事?”

    谢延问花渐浓,“说说谢舫雨怎么将你眉骨弄伤的。”

    她看向谢二老,“是三,谢舫雨弄的,他想要戳我眼珠子,戳歪了。”

    花渐浓又将头上里的伤口拨出来,还有胳膊上,“大家不在的时候,他就扯我头发,打我拧我肉,还骂我是贱婢和白癜风。”

    她有些社交障碍,说得磕磕巴巴的。

    说着说着,她眼泪就冒出来,可硬是撑着没流出来。

    她也是个人,也会疼,也会伤心,她曾今也有血亲疼爱的。

    倔强懂事的孩子,真的很令人心疼。

    三夫人“舫雨是好孩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谢舫雨盯着花渐浓的眼神变得森寒“我没有,花渐浓诬陷我!”

    他脾气被惯得特别大,一有不顺心的就要发泄,更何况是花渐浓这菜鸡。

    他冲上去要打人。

    谢微朗是个隐者狼人,听得憋火,一脚便踹向他胸膛处。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还敢欺负这唯一的小妹。

    谢舫雨四仰八叉倒在地上,三夫人惊呼,一边扶他,一边指责谢微朗不懂事。

    谢微朗鸟都不鸟他。

    老夫人将花渐浓抱在大腿上安慰,“以后搬到奶奶房间的隔壁,好不好?”

    这样子,就没人敢去欺负她了。

    他们都不知道这事。

    花渐浓有社交障碍,心理也敏感,他们一般都不太敢打扰惊动她,没想到谢舫雨竟然去欺负她。

    花渐浓有点怕,最终还是点头。

    谢延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开腔,“渐浓是我带回来的,在谢宅生活了这么多年,都很懂事……”

    总之,意思很明显,他要个说法。

    如果今天不好好教训谢舫雨一顿,以后谁都敢骑在他头上拉屎。

    这臭小子还敢在媳妇头上撒野!

    他谢延没这么好欺负,他罩着的人,被人欺负了,也别想独善其身!

    三夫人哭着含冤,大家都将她的话当放屁。

    谢忠想要开罪,“小孩子的小打小闹而已,哪有真想扎渐浓的眼睛,他还只是个孩子。”

    谢舫雨大概知道自己闯祸了,心虚地低着头,连个道歉认错都没有。

    此话一出,其他人脸色更是难看。

    没想到家里竟然有这么狠毒残害亲人的孩子,谢舫雨才十四岁!

    谢舫雨被养歪了,还不是为人父母的纵容?

    养不教父之过。

    谢老爷子看了眼谢延,知道不给花渐浓出气,这大孙子是不会甘休的。

    他抿了抿唇,看了眼谢忠,神情冷漠严肃,“请家法,二十鞭。”

    谢忠意识到事态严重,只能领了皮鞭。

    谢舫雨觉得父亲素来疼他,应该是假打,第一皮鞭落下来,他发出杀猪声,疼得浑身痉挛,眼泪蹦出来。

    谢忠一边打,一边问。

    第二鞭,他求别打了。

    第三鞭,他向花渐浓求饶。

    第四鞭,他痛哭狼嚎说错了。

    第五遍,他断断续续自诉错行。

    但三十鞭,一鞭没少。

    后来,谢舫雨只剩下半条命,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当然这是后话。

    谢延亲自送花渐浓回房间,以前,他想给花渐浓一个普通单纯的生活,但现在,他不想要了。

    太单纯,容易被人欺负。

    “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我跟你二哥都会给你撑腰,知道不?”

    半晌,花渐浓才点点头。

    其实她今天大着胆子出去,就是想要看一下云莳。

    她以前从未见过云莳,也不知道她的人品,只是单纯觉得,大哥喜欢的人,一定也是个好人,也会,喜欢自己。

    毕竟,这个世上不是那么多人喜欢她,她想要多让一个人喜欢自己。

    她躺在床上,拉着谢延的胳膊,“大哥,嫂子见了我,会喜欢我吗?”

    “嗯,她跟我一样。”

    花渐浓心里的阴霾就这么散了,粉色的瞳仁亮晶晶,纯粹到不行。

    谢延看了下卧室,墙上贴了很多治愈系的漫画,漫画右下角都有署名,“你喜欢谷主?”

    一提到自己的偶像,花渐浓点头如捣蒜,“他画的画很棒。”

    看得出来,满墙都是,画风也挺熟悉的。

    “早点睡,明天搬去奶奶隔壁住。”

    “嗯,”想到以后二哥有了女友,又多个人喜欢她,花渐浓露出这些年最开心的笑容。

    谢延离开她卧室后,又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找个女医生,明天给小小姐检查一下身子,仔细点。”

    “好。”

    翌日。

    谢延拿着云莳给邀请函去找谢老夫人。

    “奶奶——”

    老夫人在客厅打电话,急得在茶几周围徘徊,看见谢延,朝他比了下手,示意他别说话。

    话筒那边不知说了啥,老夫人急得直抓头发,“我可是谢家的老夫人,我不够有地位?不够有钱吗?怎么就买不到?是不是你私吞了门票?”

    这“疯狂”的举止真的刷新了谢延的三观,这还是他优雅的奶奶吗?

    “行了行了,”老夫人没抢到繁枝的体验票,内心特别难受,她连大孙子的脸都不想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她没心情听,内心沮丧。

    繁枝啊,那是心跳开的刺绣品牌店。

    她垂头丧气往楼上走。

    谢延觉得莫名其妙,“我是来给你票的,你不是喜欢刺绣吗?这有繁枝下周的体验门票……”

    “你说什么?”老夫人一个激灵,脚如御风窜下来,“你怎么能搞到票?那么难,我都熬夜愉悦了好几晚都没买到……”

    看见谢延手里的门票,她肺部只剩下凉气。

    眼皮抖得像是在跳迪斯科,“……你你你,怎么这么多张,是不是假的?你耍我很好玩……喔,是真的……”

    她结巴了。

    ------题外话------

    ps:晚点修改错别字,我要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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