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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终于搅乱的了她的床单,龚毛CP结局~
    狂欢之后,桑真开始叮嘱,“这件事,暂时别泄露出去。”

    实验室都是有高素质的人,自然明白这事态的严肃性。

    “云丫头,你的实验手稿……”

    云莳转身去了文件柜里,视网膜认证打开柜子,取出了自己的学术论文和这几个月做的草稿。

    草稿上面的字体凌乱,实验室很难认出来。

    云莳全程保持超强的耐心,一字一句给教授们讲解。

    在一些容易出错,受外界干扰的步骤里,她还做了标记,也重点说了自己出错的地方,以及改进之处。

    一群教授拍手称好,也不敢拍照,怕泄露出去,借了云莳的手稿。

    今天实验室提早下班,大家都围着云莳,索要拍照和签名。

    他们敢发誓,今天绝对是纪录时代的一天。

    云莳都一一答应下来,全程脸上都保持着笑意。

    当晚,冷清的饭堂,突然热闹起来,摆了一张特别大的圆桌。

    今晚吃火锅,迎合云莳的喜好。

    现在是寒冬,说一句话都吞龙吐雾。

    生科院的院长跟白校长都过来了。

    白校长听到消息时,当时激动得潸然泪下。

    他知道,他就知道,当初没有看错人,云莳是极好得苗子。

    他刚从电梯出来,就伸出手,保持同一个姿势,走到云莳面前,握手,“辛苦你了。”

    “不辛苦,”云莳莞尔。

    今晚的晚饭,可以说是为云莳而开。

    饭后,云莳回宿舍时,手里多了一串钥匙。

    钥匙碰撞,在暗夜里发出清脆的响声,特别悦耳。

    伴着月色,身后留下一串均匀的脚印。

    女生宿舍里,可以说,只剩下她一个学生。

    当然,还有宿管阿姨,为她而留下。

    要是换了平时,云莳几乎能洗完澡就入睡,但今天她睡不着。

    她一边脱鞋一边给谢延打电话,“延哥,明天来接我?我放假了。”

    她没有找凌家人来帮忙,而是找了谢延。

    话筒对面传来略微沙哑低醇的嗓音,是她喜欢的答案。

    “我有好消息告诉你,”她喝了一口热茶,声音又软又润,“太高兴,我可能睡不着。”

    “什么好消息?”谢延的好奇心更重。

    “很重要,当年跟你说,对了,你别煲汤了,我明天想跟你一次吃饭。”

    “好。”

    翌日,云莳睡到了十点才醒来。

    这是她上京大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久的日子,神清气爽。

    她快速收拾好行李,贴了封条,拉着行李下楼。

    走到宿管阿姨的宿舍,她特意过去感谢。

    如果她不住在这里,宿管阿姨早就放假了。

    宿管阿姨是个颜控,特别喜欢云莳,加上上面也叮嘱了,她对云莳印象特别好。

    包包里的手机振动,宿管阿姨笑眯眯,“是家人来接你了?”

    “嗯,”回答得干净利落,“阿姨再见。”

    出了宿舍,云莳拉着行李拐了个弯,还没下楼梯,迎面撞见一个男人。

    灰白色的针织衫,浅棕色的长腿,一点也不娘气,文质彬彬。

    那是金融专业的辅导员雷瓷青。

    现在还是寒假,雷瓷青作为京大教职工,还得要学校做事。

    “雷老师好。”

    雷瓷青认得这位风云人物,进京大是状元身份,期末考是倒数第一。

    外人知道的,他也知道,外人不知道的,他也知道些。

    昨晚,白校长特意去饭堂跟云莳等人吃饭。

    他估计,云莳八成是进了国家重点级别的实验室。

    奇才。

    “回家了?”他笑了一下,“我帮你提一下。”

    云莳握着行李箱的手指被冻得泛红,刚要婉拒,谢延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不用了。”

    云莳跟雷瓷青扭头看,谢延迈着优雅的步姿快步上来。

    今天天气正好,他挺括的双肩落了一层浅金色的阳光,风度翩翩。

    谢延拿到绿色通行证,今天将车子开到了云莳宿舍楼下。

    他快步上来,接过云莳提着的行李箱,无形中跟云莳站在同一侧。

    “你们认识?”不对,雷瓷青脑子转得飞快,指了指两人,“你们在交往?”

    谢延嗯了一声。

    云莳侧目看他,“你们认识?”

    “我在京大读书时,他比我小一届。”

    雷瓷青点头,瞬间觉得自己熬到了头,喊了谢延这么多年的师兄,这会风水轮流转了,“云莳喊我雷老师,看到你们是一对的份上,我准你越辈分喊我一声哥。”

    谢延不动声色跟云莳十指交握,“瞧你教书教成了什么?你该喊我家阿莳一声……嫂子。”

    虽然同龄,可他比雷瓷青大一届,还是他师兄啊。

    雷瓷青顿时跟吃翔了似的,犹豫了好半晌,才喊了云莳一声嫂子。

    声音有点憋屈。

    云莳觉得搞笑,强忍着。

    “想笑就笑,用不着憋着。”

    男人泼墨的眸子,漆黑明亮,镀了厚厚一层温宠。

    云莳垂眸,男人掌心温厚而绵实,她往上,还能摸到那跳动的脉搏。

    如此强劲,如此有鲜活,是她喜欢的那种。

    雷瓷青“……”

    看谢延一手提着一只行李箱,气息平稳地下了拐弯楼梯,云莳明白了为什么有的女生有了男友,连瓶盖都拧不开。

    这是蜜罐爱情啊。

    冬日又冷清的京大宿舍,校道铺了一层雪。

    白雪皑皑,树梢都压了积雪,像极了幽谧的童话世界。

    云莳双手插兜,踩着谢延的脚步跟着下去,嘴角,不断上扬。

    谢延打开了副驾驶座,摸了摸她被冻得有点红的耳朵,“先进去坐着,”别冻坏了。

    云莳不进去,反而去打开了后备箱,“延哥,你将行李箱放进来。”

    这个世界,谢延只拿她没办法,只能快速放了行李箱,“快点进车里。”

    “嗯。”

    两人同时进入,关上车门,切断了外面的寒气。

    “捂着,”一个暖宝宝塞到云莳的怀里。

    好暖!

    暖到了心坎。

    谢延凑过身子给她系安全带,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腰,“你瘦了。”

    这段时间研究,经常熬夜,不瘦才怪。

    “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瘦的?”

    谢延看她的眼神变得揶揄起来。

    干什么这么盯着爸爸?!

    “瘦身先瘦-胸,还挺有道理的。”

    云莳迅速低头,听到促狭的笑,瞪他,“胡说!”

    车子扬长而去,原本晴朗的天气,又开始飘雪了。

    云莳望着窗外,耳根还有点燥热,她用手捂了一会,凌泽来电了。

    “喂?爸。”

    “收拾好了行李?多吗?我让人去接你。”

    “不用,我自个回去。”

    “京大不是不让学生开车去?”

    云莳单手捂着暖宝宝,瞅了眼身侧男人帅得没边的侧脸,压低声,“你准女婿送我回去。”

    她以为声音很小,可谢延听得一清二楚!

    继而,他又听见云莳说“就是。”

    他开车速度有点快……太激动没控制住。

    ……

    车子长驱直入开进了凌宅。

    杨初雪跟凌泽都有自己的工作,凌惊弦今年要高考了,现在在参加补习班,都不在家。

    谢延的到来,无疑让凌宅上下很好奇。

    听说,这可是未来的大姑爷,长得真是一表人才,一看就知道是名门贵胄之子。

    云莳行李箱的东西都很贵重,谢延没让底下人搬,自己提着上去了。

    有谢延在,粉团跟烧酒不太敢靠近云莳,就隔得老远,眼巴巴地望着。

    霸道蟹成功混入云莳的闺房。

    姑娘的房间带着一股淡淡的桔梗花香,里面的装修风格偏罗曼蒂莎,跟她性格完全不一样。

    “是杨姨让人装修的。”

    云莳开了行李箱,没发现谢延的目光一度滞留在她床上。

    她注意到了桌子上有张纸,是凌惊弦留的。

    【姐,提前给你准备了寒假礼物,保准你喜欢,自己找。】

    凌惊弦的礼物,不就是零食?

    要是平时,她保准喜欢,可现在,谢延在啊!!

    纸张被她迅速柔成一团,快速逡巡一周,一大堆零食就在床前凳那里靠着。

    谢延正往那边过去,“空气有点不顺畅,开一下窗。”

    草!凌惊弦这坑货!

    云莳暗骂了一句,三步做两步,冲上去将谢延扑倒。

    嗯,扑在床上,

    跟他们第一次那般,又野又撩又酥。

    谢延后背紧贴她的床,肺部都是一股淡淡的奶香。

    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想干什么?”眸子转了转,他抱着她,好整以暇,“阿莳,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想做坏事?”

    嗓音沙哑,偏偏很亢奋。

    云莳拍开他的手,慢慢往下面爬,被调戏了也忘了害羞,脚丫子就踹那零食。

    想要踹进床底下,可东西太多,踹不进去!

    她呵呵,“不想,”时间不对,气氛不对。

    谢延换了姿势,正要做少儿不宜的坏事,一股膨化食品包装袋声音爆出。

    云莳先是“……”

    然后又是“……”

    用力过猛了!

    谢延离开的时候,还提了一大袋的零食。

    他一个人走的。

    云莳没去送,在卧室,浑身软绵绵,眼角是一片被宠爱的水雾。

    回去的时候,谢延挺愉悦的。

    日思夜寐,终于搅乱她的床单。

    毛弄影回了毛家。

    准确来说,是被毛父母强制性带回去的。

    一个月前,她知道了,那个叫心动先生的男人,就是苍龙男。

    本来,她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不去招惹有女朋友的男人。

    朝春店隔壁的碎花裙大妈告诉她,每天苍龙男都去朝春店蹲点。

    等她。

    每天一次,连续一个多月。

    不心动是假的……后来,她知道了,那天那个拉着行李箱的姑娘,是他的师父。

    她听到尘封已久的心,有一颗嫩芽破土而出。

    “毛小姐,能试一试吗?”

    “我有很多缺点,会不会不合适?”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

    那天,她穿了一件奥黛丽旗袍,玉兰白衬得她肤如白雪,她明白他的心思,双手交握在身前,轻轻地点了头。

    男人略带薄茧的手拉住她,因为紧张,出了一层稀罕。

    他牵着她的手,那一刻,她明白了什么叫情有独钟。

    苍龙男送她回家后,喝了一杯她做的花茶。

    茶水是滚烫的,气味是馥郁清香的,钻入他心尖。

    他将花茶全部喝完,被她邀请去后面的秘密花园。

    夜晚很凉,什么也看不到,微风中有花香,他能感到尘封多年的心,软成一滩春水。

    晚上十点多,毛弄影躺在床上,翘着两条细腿,挨个给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打电话。

    “小芹,我有男朋友了。”

    “珍珍,我男朋友高大帅气,那双碧绿的眼眸特别深邃迷人。”

    她打给安幂。

    安幂的肚子越来越大,已经领了证,跟男友决定生完孩子再办婚宴,听到毛弄影有了另外一半,笑眯眯地恭喜,“余生,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嗯,我很幸福,”她左手牵着苍龙男,右手种花草,未来都是粉色的。

    她不顾口干舌燥,给朝春店隔壁的碎花裙大妈打电话“我跟龚烈交往了。”

    “恭喜啊。”

    “嗯,以后我再也不用浪费钱买乱七八糟的男士用品了,只给龚烈买。”

    “知道他的码数?”大妈调侃。

    毛弄影笑成一朵花,脸颊红红的,“以后慢慢会知道的。”

    另一边的苍龙男,最先给师父发了通知,“我找了我的神明。”

    在他们国家,他们信神又不信神,他们的神明,不是上帝,而是自己最爱的另一半。

    然后又通知远在国外的家人,兄弟们……分享着他的幸福。

    时光匆匆,苍龙男跟毛弄影想普通情侣一般,谈情说爱,隔三差五就约会。

    苍龙男每天都去帮毛弄影采花,运花,渐渐地,他学会了很多关于花的知识。

    在秘密花园里,他亲了她,她羞涩却主动地回应他。

    毛弄影脸上起了高原红,红彤彤的,让他想要捧在掌心里宠一辈子。

    两人感情得到质的升华。

    苍龙男带着毛弄影回国见家长。

    他母亲和妹妹都热情的表示“欢迎加入我们龚家!”

    毛弄影忽然觉得,如果对象是苍龙男,如果是他的话……她不讨厌结婚了。

    反而有点期待。

    回到a国。

    毛弄影拉着苍龙男去了毛家。

    她觉得,毛父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会很理性,会尊重她的选择。

    可现实却将她打得晕头转向。

    毛父母不满意苍龙男,这完全跟他们理想型的女婿不一样。

    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毛父母跟言情剧里面的固执父母一样,以死相弄影左右为难,一边是生她养她的父母,一边是她爱和爱她的男人。

    爱一个人,就不想让她为难,苍龙男主动离开。

    那背影,清冷又孤寂。

    毛弄影趴在玻璃窗上,望着他渐行渐远,滚烫的眼泪掉在手背,灼烧了她的心房。

    “弄影,你听我说,我们毛家这一代就你一人,我们无法忍受你要嫁到国外去,别跟龚烈好。”

    “你们两人门不当户不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优秀的男人多了去,你怎么能看上一个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

    每天,毛母就是用这些话来“劝”毛弄影。

    起初,毛弄影还会辩驳几句。

    半个月后,她生了一场病,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昔日灵动的眸子,变得黯淡。

    病好后,渐渐地,她再也不辩驳了,她去温室里种花。

    毛父母心底挺高兴的。

    就说嘛,没有哪个人是非得不可,弄影早晚会忘掉苍龙男的。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门当户对,高文凭,儒雅绅士的女婿,而不是生活在腥风血雨的,令他们担惊受怕的。

    朝春店没有再营业,那条街,再也没有最艳丽,最新鲜的花朵。

    日子不咸不淡过了一个多月。

    毛弄影跟毛父母在吃饭,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声音很熟悉。

    “是毛弄影小姐吗?”

    “我是,您是?”

    “我是龚烈的师父,云莳,龚烈醉驾,车子撞向了白燕山,出了车祸……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啪嗒!”

    毛弄影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她浑身都颤抖起来。

    蓦地起身,她脑子嗡嗡作响,却知道要去找龚烈。

    她就穿着棉拖,不换衣服,不拿包包,起身就往外面跑。

    毛父母听到了龚烈的名字。

    毛母一把抱住她,“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毛母,往门口冲。

    毛父将门锁死,“不准去。”

    “爸!”

    “绝对不行,今天你别想出这个家门!”

    她瞳仁剧烈地颤动,剧烈地喘息。

    她也不去开门了,拉着毛父往温室里走。

    她指着那几百株的栀子花苗,浑身都颤抖着,“看见那些栀子花苗没?”

    密密麻麻一大堆,绿茵茵的,却有点萎靡。

    “起初,我每想他一遍,我就种一株花,慢慢地,我每天要想他两次,三次……我就种两株,三株……”

    “栀子花越来越多,我心越来越疼。”

    她扬手打翻了几盆栀子花,温室爆出突兀的破裂声。

    那是心碎声。

    “我爱他,可我不想让你们为难,我忍着。”

    毛母趴在门边,眼里起了血丝和水雾,“为什么不能是别人?为什么一定要他?”

    “是呀,为什么是他?”她看看毛父,又瞅瞅门边的毛母,双手无力垂在身侧,“爸,妈,如果不是他,我这辈子就这样子了。”

    “没有他,我再也不会幸福了。”

    这一刻,她再也撑不住了,她再也不温顺了。

    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哭声歇斯底里。

    那么伤。

    那么悲。

    毛母眼泪也掉,那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从没见她这么崩溃,这么伤心,“孩子他爸,让……”

    “你去找他吧。”

    毛父开了门,那也是他的女儿。

    大不了,以后让他担惊受怕着。

    毛弄影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往外面跑,步子踉踉跄跄的。

    连棉拖掉了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龚烈。

    千万别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