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棺材?”
吴邪先围着棺材观察了一番,得出了它有五六百年的历史,还被别人动过了的结论,又警惕地看了一眼来的方向。
“胖子说过了,求神拜佛,不走心也得走量啊。”
“你说什么?”
吴邪声音小,林柚光顾着观察四周了,一时没听清。
就见他双手攥着手电筒和相机握在一起,冲着棺材猛地弯下了腰拜了拜,“里面这位爷,我知道自己开棺必起尸的德性。所以我不动你,你也别动我,你就在里面好好躺着哈。”
其动作之熟练,像是练过。
林柚:……
收拾好心情,林柚一字一顿道:“开棺起尸?吴邪,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个不重要,等出去再跟你解释。”吴邪又冲着棺材拜了拜,才收手看向身后的铁门,“怪了,这怎么还有一间房间呢?”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吴邪很讲义气地将林柚扯到身后,自己打头阵。
在这里面,他发现了陈文锦的笔记本。
里面记录着周穆王追求长生的龙脉,而在龙脉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点——塔木陀。
除此之外,就是记录着她进入了青铜门,看到了终极。
但终极是什么,陈文锦没提。
吴邪无语了,“到了关键的时候就不说了,带这么坑人的吗?”
他继续往后翻,就全是陈文锦记录的塔木陀了。
林柚默默地摸到他身边,颤声道:“吴、吴邪,那、那里好像有个人。”
吴邪定睛一看,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地抓着林柚往外跑。
禁婆移动速度快,堵来堵去地让吴邪摔了好几跤,连带着林柚被他拽倒了好几次。
林柚:……
很想告诉吴邪,如果他没那么好心拉着她逃跑,也许她还跑得快些。
林柚微一叹气,转头就发现和她一起摔倒的吴邪丢了。
林柚:?
“u……”她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一双手捂着嘴拖到了棺材后面。
“嘘!”吴邪闷声示意林柚别出声。
至此,棺材后形成了小哥捂着吴邪的嘴,吴邪捂着林柚的嘴,大家都是中的一环的局面。
还没等林柚琢磨清自己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就听到了水滴声和刺耳的笑声。
林柚和吴邪同时缓慢抬头,就和禁婆对上了脸。
“卧槽!”
贴脸杀,饶是林柚也有些吃不消。
惊吓之下,她脱离了吴邪的怀抱,顺手抽出了一直攥在手里的甩棍,直冲禁婆面门,将她打飞了出去。
哐当一声闷响,禁婆砸在了墙壁上,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很快调整了方向,直冲林柚而来。
“卧槽,这么刺激的吗?”
没有上个世界的内力,空有武功架势,也没和禁婆交手过不知道她的实力,林柚没把握一定能打赢。
她紧张地握着甩棍,摆好架势刚要挥棍,就被一道力量拉到了后面,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飞速滑过。
电光火石间,黑色身影和白色身影就交手了好几次。
吴邪大声道:“小哥,把她装进棺材里!”
然而小哥只是看了一眼棺材,就毅然决然地把禁婆踹进了林柚和吴邪刚刚呆的房间,并快速地拉上了插销。
那边吴邪跑去对着小哥甩了一连串的问题,并被抽走了一条腰带,捆住了房间门。
无人在意之处,林柚支着甩棍敲了敲棺材板,“喂,都结束了,出来吧。”
那棺材也配合,发出了哐哐当当的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吴邪一脸惊恐,颤着声音道:“刚刚我不是拜过你了吗?”
“是活人,不用怕。”林柚把棺材板一把掀飞,冲棺材里喊道:“看了这么久的戏,就别故弄玄虚了。”
“啊?林医生,你在跟谁说话?”吴邪一脸清澈愚蠢。
众目睽睽中,一个举着盒子的手首先出现,再然后是一个戴着墨镜,一身皮衣的瘦高个。
黑瞎子翻出棺材,展示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对小哥道:“我找了个盒子,你找了……”
他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林柚,继续道:“你找了两个人,算你赢。”
吴邪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有满腹的问号想要问小哥,奈何地摊货腰带不撑事,禁婆快要杀出房间了。
几个人一致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撒腿就跑。
黑瞎子和小哥人帅腿长跑在最前面,林柚体能强排在第二梯队,只有可怜的吴小狗气喘吁吁落在了后面。
翻栏杆时,原本跑在最前面的黑瞎子突然折返过来,绅士地扶着林柚的手让她跳下来,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棺材里有人的?我应该没露出什么破绽。”
“你的呼吸声太重,吵到我了。”
“啊?”黑瞎子愣了一下。
林柚睨了他一眼,跟着小哥跳上停在路边的车,微喘道:“还有,吴邪说把那个鬼东西装进棺材里,这位小哥没听从反而将其踹进房间锁起来了。”
黑瞎子撑着车门思索了一下,勾起嘴角笑道:“原来如此”长腿一迈,迈到了后排落座。
他刚一上车,前排的司机就踩下了油门,吴邪跟在后面大喊道:“停车!快停车,我还没上车呢!”
司机以龟速行驶,吴邪咬牙加快了速度,终于在体力不支前跳上了车。
他腿软地坐到黑瞎子身旁,疯狂喘气。
林柚同情地拧开一瓶水递给他,他抓过来猛灌了几口。
“吴老板。”
听到熟悉的声音,吴邪睁开眼睛,惊道:“阿宁,你怎么在车里啊?”
后知后觉中,吴邪意识到阿宁是在故意试探他。
阿宁出现在这里,说明她手里的录像带也有夹层,在杭州时却什么也没透露。
如今,疗养院的东西被阿宁先找到了,他说什么也得跟着走一趟。
至于林柚,她咬定了是吴邪的朋友,强行和他组了队。
阿宁虽然不信,但林柚已经参与进来了,了解清楚来历前就没有让她离开的道理。
所以,林柚成功地赖在了车里,甚至摇摇晃晃间睡着后靠到了小哥肩上。
小哥沉默寡言,自然不会出声叫醒她,只能小心地将她脑袋挪开,但不一会儿又重新靠了过来。
反复了好几次,小哥就放弃了,抱着黑金古刀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