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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何时报警,幸运星
    大江的话也有道理。

    徐阳听了,把密封袋子交给雷诺:“这头发能送去检测吗?”

    雷诺看了一眼就道:“如果这些是一次性拔下来的头发,可以!”

    只见袋子里头发的数量不少,正常男性头发比较硬,难拔,如果一次性拔下来就有这么多,艾克不是脱发体质的话,那就是嗑药磕多了导致的。

    还有,这些头发发尾是黄色的,发根却有小半截是黑的,这说明艾克至少有两个月没染发,都长长了。

    只要艾克在最近两个月内磕过药,都能检测出来。

    而且嗑药的人还有种叫法,叫瘾君子,是因为他们上瘾了一天都忍不了,更别说两个月。

    三人点点头:“走吧,去检测中心!”

    等一个检测结果,就等到天黑。

    三人靠着车子吞云吐雾,把艾克嗑药的事实消化了大半。

    大江道:“阳哥,咱们报警吧,不能让艾克出去祸害人。”

    人磕过药会产生一种兴奋的效果,就是俗称的‘爽’和‘快感’,但这种效果其实是药物促进身体分泌某种激素,这种激素可以看做止痛的内啡肽。

    日常生活中,行走,扭头,伸手踢腿,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让骨骼摩擦,这个过程中人就会感觉到痛。

    没有感觉痛就是止痛的内啡肽在起作用。

    磕了药身体堆积内啡肽,一开始影响不大,但时间长了,大脑默认内啡肽已经足够,就不继续分泌。

    不分泌了,人就会感到痛苦,用嗑药的方式进行缓解。

    于是,找乐子嗑药,乐了,痛苦,找乐子嗑药……这成了一个循环,只要磕了药,就很难戒掉。

    嗑药是需要钱的,为了弄到钱,嗑药的人最后往往会沦落成危险分子。

    危害自己不说,还危害身边人。

    所以避免这个的最好方法,就是永远都别碰这些东西。

    艾克知道江佳月手里有钱,大江担心他哪天没钱嗑药了,会把主意打到自己亲姐身上,虽然很不爽这个亲姐,但也没必要把亲姐推进火坑里。

    徐阳点头:“是该报警,但不是现在。”

    大江皱眉:“你不会是想在音乐节的时候报警吧,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音乐节上人那么多,万一让艾克抓住人质怎么办?

    “音乐节之后吧,公司花那么多心血培养黎家浩,黎家浩不在音乐节上让艾克沦为他的陪衬,他都对不起我!”

    到时候艾克被抓的事有多惊人,黎家浩的才华就有多炙手可热!

    而且他一旦被抓,王贝贝不退圈也得退圈。

    退圈之后,王贝贝不来找黎家浩的麻烦,徐阳也不是不能放过她。

    大江点点头:“反正离音乐节也就十天了,这十天我不让我姐靠近艾克就是。”

    “你要不把这件事告诉你爸,让你爸提前做好准备。”

    音乐节邀请了一个嗑药的歌手表演,也不能全怪主办方,但是往后再举办这种大型活动,肯定没有人考虑佳乐奶茶。

    “有道理。”大江点点头,开始打电话。

    这时,雷诺竟然也接到电话,他听了一声把手机递给徐阳:“找你的。”

    “总是找到你了。”徐海星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今天多少人联系不上你?”

    “联系我?”

    徐阳疑惑的掏出自己的手机,他根本没接到任何电话,或者任何消息。

    他试了指纹又试着开机,手机都没有反应,看来是没电关机了。

    “手机关机了,不过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非得联系我?”

    徐海星道:“刚才李驰来过电话,已经没事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

    徐阳和大江就此各回各家。

    回家看见制药公司的新闻,徐阳直接瞪大了眼,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竟然不是做梦!”

    徐海星笑得眯起眼:“臭小子,能赌赢张先生的人迄今为止就你一个!”

    “低调低调,也就赢了一把。”徐阳得意忘形的翘起二郎腿。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还不去感谢菲菲!”

    “菲菲?”

    徐阳呆住,这跟菲菲有什么关系。

    电光火石之间,他又想起菲菲离开工作室之前的话:

    ‘下午三点收盘的时候,你肯定会收到一个好消息。’

    制药公司股票大涨可不就是好消息?

    “是该感谢菲菲!”徐阳冲上楼,抓着手机:“菲菲,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你刚说完好消息股票就涨了……”

    徐阳应该忘了,但徐海星一直记得。

    菲菲妈妈安可盈就是港市的,据说安可盈娘家人还是道上混的,因为怕出事连累家人,安可盈娘家就把她送到内地生活,也不知道,现在她家人有没有金盆洗手,别到时候连累菲菲。

    更别说今天中午,菲菲还在嘉星附近见了娜拉一面。

    两个小姑娘自以为做得很隐蔽,但有心人要是想了解,其实也不难。

    就是徐阳这脑子……

    徐海星头疼,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他把菲菲娶回家!

    这个夜晚跟过去无数个夜一样,不一样的是人的心情。

    对赌开始,徐阳那颗总是悬着的心,直到今天才落回肚子里,这夜于他而言就好像美梦的开始,他沉沉睡去直到天亮。

    空旷的街道重新跑满车辆,红绿灯不知变换了几次,写字楼里人来人往,证券公司里的电子屏幕写满了数据。

    今天似乎多了不少关注股市的人。

    装潢低调的套房里,张载厚站起身,女侍者就把早早准备好的西装外套给他穿上,扣上扣子抚平褶皱。

    穿戴整齐了,又有服务生推着餐车上来:

    “先生,您的早餐。”

    镀银的餐叉映照着张载厚苍老的面容,他没有一点食欲,让服务员倒了一杯香槟。

    接过酒杯的他对着助理道:“股市开盘,每隔三十分钟给我汇报一次港股的情况。”

    其实看到昨晚的新闻张载厚就知道,徐阳今天赢定了。

    他只是想清晰感受一下,徐阳是怎么赢的,是怎么在他骄傲了一辈子的领域里,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力量,一种绝无仅有的姿态,野蛮的战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