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的浓烟覆盖着整个擂台,她们并不能看清里面的状况。
林烟低头睨着自己肩上的长剑,低低的笑了一声。
她输了,以半招之差。
她收回抵在连玉脖颈前一寸远的长剑,退后一步,行了一礼,毫不留恋的下了擂台。
待浓烟散去,他们看见的是两人互相行了一礼转身下了擂台,直到裁判宣布连玉获胜,他们才知道最后结果。
连玉收了剑,回礼,她知道此刻她的心里并不好受,刚刚她赢得非常凶险,仅是半式之差。
此时,在连玉与林烟都走远后,那隐在暗处几个长老,齐齐咂舌,以神师之境逼得连玉几乎使出了全身解数,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小丫头输给了连玉倒也不算冤,毕竟连玉的实力要远在她之上,而且比她年长几岁,若是小丫头到连玉的这个年岁,她的实力不可想象啊!
几个长老,嘀嘀咕咕了一阵,各自散开,将注意力又放在了比试场上,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让他们再惊艳的弟子了。
林烟下了擂台,迅速服下一枚丹药,平复体内涌动的血气后,枯竭干涸的灵力一点点开始回升。
君子离第三场比试早早结束了,可以说他围观林烟的正厂比赛,特别是最后,他的嘴角忍不住骄傲的翘起。
这是他的女孩!
就算现在不是,那以后一定是。
在林烟走下擂台时,他就围了过来,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仿佛是察觉到了君子离的目光中的担忧,林烟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无碍。”
他们这边的比试结束后,伊文,紫封,左羽生那边的比试也相继结束,祁飞,月池,林易他们三人是最后一批结束的。
他们这边的比试结束后,风亦与余向阳那边的比试也结束了,最后就是等结果了。
最终的结果会在最早也是在今天的晚上公布,每个弟子的身份铭牌上都会收到入选者的名单,以及他们还会在英雄碑上公示半年。
不知为何,林烟他们几人或坐或倚或躺或趴在院中,各种姿势都有,感觉时间过得好慢。
君子离,左羽生,月池,紫封他们四人皆是全胜,所以晋入前三十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了,&bp;林易两胜一负,伊文两胜一负,祁飞两胜一负,他们晋入三十名也是极大的概率。
而几人中,林烟是一胜两负,可是她在比试的过程中却是极其出色,所以她晋入前三十名的机会也是有的。
余向阳与风亦他们两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进了前十名。
大家伙就这么在院子里等着,也是难得的一次,大家没有修练,也没有约战,也没有领任务的一起坐在院子里。
空等的时光太过漫长,于是伊文与余向阳两人提议来玩游戏,玩的游戏也是很简单。
十个人坐着围成一个圈,选出一个人拿着绸球在他们后面走,其中的那九个人在那个人走动时都不能回头,直到那人说好了,坐着的九个人才能回头。
这个时候,若是绸球放在了谁的身后,那么那个人就要起身追住那个人,并把绸球扔给他。
如果在三十息内,不能将那人抓住,那么被放绸球的人就要献上一个节目,可以由放绸球的人指定,节目完后,将由被放绸球的人担任放绸球的角色。
然而如果在三十息内,那人被抓住,则是由放绸球的人献上一个节目,可以由被放绸球的人指定,节目完后,继续担任放绸球的角色。
如此反复,游戏继续。
“有点意思。”
祁飞率先响应。
很快,十个人就在院子里围成了一个圈,他们选出伊文做这第一人。
游戏开始前,余向阳强调:“游戏过程中,不能使用灵力,也不能动用武力,要不然就判输了,而且追逐场地仅限于院内。”
强调完后,他又重新盘腿做了下去。
游戏开始了。
伊文的笃笃的脚步声,在他们的耳畔响起又消失,消失又响起。
让他们几人还算放松的心态,一点点的变得紧张起来。
突然,伊文的脚步停了下来,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好了!”
他笑呵一声,整个人已经跑出了老远。
几人连忙回头看,在看到自己身后没有绸球时,那是纷纷送了一口气,当然除了左羽生。
左羽生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绸球,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绸球,又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绸球,终于反应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捞起地上的绸球,撒腿就朝伊文站的方向跑去。
伊文见状,拔腿就跑。
一时间,院中你追我逐,每次左羽生都还差一臂的距离就可以抓住伊文。
林烟他们坐在地上,看的直乐呵。
紫封为左羽生打气,“还差一点,冲冲冲!”
风亦笑着摇着无时无刻不在手中的扇子,“那家伙滑溜的很。”
三十息的到,左羽生还是没有抓住伊文,那家伙就跟泥鳅一样滑,每次快要将他抓住时,都被人给跑了。
伊文停住,喘着气,脸庞跑的通红,“要不你唱首歌?”
余向阳迅速接过话:“跳舞吗?跳舞也行。”
左羽生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黑,实在是太有损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最后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选择还算能接受的,独手碎大石,砰的一声,巨大的石头,已经在他的手下,碎成了渣渣。
众人纷纷竖起了拇指,佩服佩服。
下一轮游戏,继续开始!
左羽生在他们后面走着,脸上时不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以及口中不时地发出低低诡异的笑声。
其他几人听到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心中直觉不好,腰挺的更直了。
“好了!”
终于他停了下来,人蹦的老远。
他们连忙回头看,紫封的脸色瞬间变得跟苦瓜有得一聘。
左羽生不怀好意的笑,这家伙在上一局,讨论的最欢,叫的最大声,什么胸口碎大石,倒立洗头啊!都是这家伙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