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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头一次见你这般不知死活的奴婢
    春华抱着念儿拼命地往宫门处跑,正要冲出东宫时,还是被两只手拽住,很快被押到了申凌雪的面前。

    “跑啊?...怎么不跑了?!...”申凌雪一声奸笑后,勾起春华的下巴,狂妄地问道。

    春华不忿地别过脸去:“呸!...娘娘好手段,奴婢如何能翻得过您的手心?!”

    “知道就好,算你识相!...”申凌雪越发得意了,“瞧你将这个小野种护在怀里,宝贝得跟你自己的命根子似的!

    你不过一介奴婢,为了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小东西拼命死挣扎、以身犯险,何必呢?...

    不如将这个小东西交给本宫照料,本宫保他千灾尽去、万厄尽消,如何?...”

    申凌雪一边劝春华,一边随意地摆弄着涂着朱红蔻丹的指甲,神情透着难以言喻的猖狂和肆意。

    “奴婢劝娘娘莫再打小公子的主意,小公子的血脉尊贵无极,娘娘今日不留余地,将事情做绝,他日定追悔莫及!”

    春华紧了禁抱着念儿的手,压着心里的恐慌,态度很是强硬。

    申凌雪闻言像是突然被“扎”了一下,一时怒意上头,狞笑着阴狠道:

    “尊贵无极?!...哈哈哈!...

    姑姑昨日在太医院瞧得不够清楚吗?

    还是,到现在依旧执迷不悟,幻想着你的主子母凭子贵,姑姑亦能跟着鸡犬升天?”

    申凌雪尽情嘲讽了一番,心情似乎又大快起来。

    “本宫奉劝你,若是识实务,本宫不仅能保你性命,慕璃月能给你的,本宫一样也不会少。

    若再冥顽不灵,就莫怪本宫不留情面了!”

    春华闻言嗤之以鼻:“申娘娘请自重!...太子妃的名讳,也是你一介庶妃能随意唤出口的?

    太子妃出身皇室,乃大乾最尊贵的公主。

    奴婢听说,申娘娘虽出身世家,却是外室所出,生母虽被扶为侍妾,依旧低贱粗鄙不堪。

    以申娘娘如此‘高贵’的出身,奴婢委实不知,该如何与太子妃相提并论?

    奴婢贱命微不足惜,娘娘切莫心生妄念,毁了自身才好!”

    春华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却将申凌雪彻底激怒了。她平生最恨别人因她的出身而出言嘲讽,眼下还是被一介宫婢奚落,申凌雪此时如同一颗被点燃的炸雷,随时都要炸开一般。

    “好一张利嘴!...一介宫婢,敢对本宫出言不逊!

    本宫看你定是活腻歪了,看来,不给你些颜色瞧瞧,你尚且不认得本宫。

    姑姑方才说念儿正病着,高烧不退是吗?

    来人啊,将这小崽子抱过来,本宫来给他好生治治!”

    说着,申凌雪便示意方才的看守,将念儿从春华怀里抢过来。

    “不可!...娘娘并非太医,如何给小公子治病?

    奴婢就抱着小公子,绝不与小公子分开!

    娘娘想给小公子医治,寻太医来此便可!”

    春华将念儿抱得更紧,连忙避开了几分,心里很慌,言语中却强撑着,显得毫无惧意。

    申凌雪见状,一时被气笑了。

    “本宫还是头一次见姑姑这般不知死活的奴婢!

    本宫的忠心本宫着实佩服,宁可守着这么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拼命,本宫是该笑你痴呢,还是该怨你傻?”

    申凌雪的耐心似乎被耗尽了,一刻也不愿再多等。

    “还愣着做什么,莫再与她废话,快将这小野种给本宫抢下来!”

    申凌雪不由分说,便命看守上前。

    “慢着!...”危及时,春华一声大喝,“各位兵士,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小公子是我亲自带大,他确是太子殿下的亲子,大宸皇室嫡亲的血脉。

    各位今日若助纣为虐犯下大错,他日自己丧命便罢了,只怕要连累家中至亲九族!

    请各位三思,切莫一时糊涂,被有心之人利用,日后便再无回头之机了!”

    春华一番劝解,令那几名看守顿时愣在了原地。

    申凌雪见此刻竟然无人听自己差遣,一时气疯了,正想肆意发作,突然眼前一亮,她方才似乎听到了不寻常的话。

    “姑姑方才说什么?...小公子是你亲自带大?

    本宫的记性没那么差吧?...念儿进宫那日,殿下不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念儿是外室所生吗?

    姑姑是太子妃的贴身比侍婢,入宫前一直远在千里之外的乾国,如何将念儿亲自带大?”申凌雪笑着,一通诘问?

    春华一时语塞,心里一阵惊慌,方才情急之下,一时说漏了嘴。

    “奴婢是说,自打进宫来这数月,一直贴身照顾小公子,觉得小公子聪慧可爱,眉眼又神似太子殿下,说小公子不是殿下的孩子,奴婢如何也不信!

    娘娘莫要曲解了奴婢的意思。”

    春华只好尽力解释,将方才不慎说漏的话圆过去。

    “是吗?!...”申凌雪不屑道,“姑姑看来是真的拿本宫当傻子了!本宫莫不是这般年轻便患了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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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本宫的耳朵有恙,在场众人的耳朵不会都聋了吧!

    你们说,方才春华姑姑说得什么?...”

    申凌雪突然问了出来,可她身边的月婵和几名看守,一时皆不敢出声。事关皇嗣,谁敢随意张口?

    申凌雪见状很生气,可她不想再继续僵持下去,她今日是要趁机将念儿除掉的,昨日未能得手,眼下这绝好的时机可不能再放过。

    “罢了,一群无用的废物!本宫没这闲工夫与你们计较。

    还磨叽什么,既然小公子病重,还不赶紧将小公子给本宫抱来,本宫好尽快给他医治!”

    这会看守们避无可避,看着申凌雪那黑得,如同天上乌云密布的脸色,再也没了迟疑的借口,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抢孩子。

    “娘娘不可造次!...执意不寻太医来,分明是对小公子心怀叵测。

    娘娘又不通医理,凭什么给小公子治病?!...”春华忙惊慌地躲闪,抱着孩子拼命往后退。

    “姑姑可真会说笑!...这孩子现下可是圣命严加看管的‘要犯’,与皇嗣乃云泥之别,太医岂是他能随意问诊的?

    姑姑就莫要纠结为难了,本宫有个法子,保管这孩子高热尽退,浑身舒爽得很!”

    申凌雪一番戏谑地劝说,令春华很是不安。

    “娘娘要做什么?!...莫要多行不义啊!...”

    说话间,念儿终是被几名看守抢到了手。小东西似是被弄疼了,迷迷糊糊地哼了几声,春华忧心不已。

    申凌雪看着已抢到手的孩子,一脸得逞的肆意张扬:

    “姑姑放心,本宫定好生给念儿医治。

    来啊!...将小公子送去冰窖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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