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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苗疆少年蛊人心(二十七)
    她想了想后,将茶杯摔碎,拿碎片割了下指腹。

    人的皮肤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脆弱的,她只那么轻轻一划,便滴了几滴血下来。

    蛊虫动了动,朝着她的血移动,它低下脑袋,碰了碰血,看样子是喝进去了。

    它饮血的动作,像是小鸡啄米。

    忽略外形,它还是有些可爱的。

    如果它饮的,不是她的血的话……

    随着蛊虫的进食,它慢悠悠地从荷包里爬了出来。

    容缈眼尖地看见,荷包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她全程都没有碰过蛊虫,就连喂血都是把血滴在那,让它自己爬过去喝。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培养它“自食其力”的能力。

    所以,她也没怎么仔细瞧过荷包,她还以为,荷包里有的,只是一只蛊虫,没别的了。

    可蛊虫蠕动时,将里头的银票一端显露了出来。

    “你可以往前一点吗?”

    她捏着荷包的末端,等蛊虫默默向前动了下,完全脱离了荷包后,她才捏着银票的一角,把钱拿了出来。

    他这是从哪赚到的钱?

    数目还不小。

    结合他夜里提到的,人是他杀的后,她很快便有了一个猜测。

    难道是有人花钱雇他杀人吗?

    不然他上哪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赚到一大笔钱?

    比她赌来的都多。

    系统的想法,和她的初步预测不谋而合。

    [宿主,这不会是买凶杀人吧?反派自己就是那把刀?那操刀的又是谁?]

    “我一开始也觉得是这样,但想了想后,又否定了。”

    她说了下原因,“他不缺钱。”

    [……]

    [好朴实无华的理由。]

    灵灵兔还以为容缈指的是,澜越身上有不少银饰,那些可都是真的银子。

    他要是真的缺钱了,随便拿一件出去当掉,都能维持好长一段生计。

    而容缈的判断依据,则是澜越自身的一举一动,她可以看出来,他是不需要这种身外之物的。

    他的物欲不高,和她逛街的时候,基本上也都是她在买买买,他很少主动提出要买什么。

    就像买月饼那一次,他虽然想要,却也没有挂在嘴上说,要不是她提了出来,他恐怕也会放弃对月饼突如其来的兴致。

    她不认为,他会为了钱去犯事。

    没必要。

    [唉,反派已经杀了两个人了,也不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灵灵兔很是忧心,它总感觉,宿主就这么放任反派不管,一味信他的话,死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虽说,那些都是原本的剧情里就要死的人,可是它担心,反派杀着杀着,就轮到杀宿主了。

    他都先下手为强,给她下蛊了,离杀她还远吗?

    指不定,他给她蛊,就是在警告她,少管他的事,否则他就磨刀霍霍向她。

    “谁说杀了两个人?”

    容缈盯着蛊虫看,“照他的说法,顶多一个。”

    两起命案相隔的时间不长,她还记得尸体上的蛊的大致模样。

    昨夜,夜色深深,她又是道听途说,了解到的一切都是从老鸨而来,她没有亲自去看蛊长什么样。

    但他说了,是他杀的,她便只好先将青楼女子的命归到他头上。

    然而,中年男子的命,却未必是他取走的。

    他送她的蛊,白白胖胖的,跟她之前看到过的、放在他自己的荷包里的蛊,长得一样。

    可趴在中年男子胸口处的蛊虫,却是偏瘦的体型,看着不是那么的圆滚滚。

    跟营养不良似的。

    倘若他要喂蛊,也应该会注重每只蛊的营养均衡才是,总不能一只长成小胖墩,一只成了骨架子。

    因此,她认为,中年男子是其他人杀的。

    [……好吧。]

    灵灵兔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宿主对反派的谜之信任,未免太盲目了些。

    唉,一个两个的,都是恋爱脑。

    哪像它这么有事业心?

    胡萝卜……嘿嘿……七星瓢虫……嘿嘿……

    [啊啊啊!!!]

    它脏了!胡萝卜也脏了!

    灵灵兔忽然没由来尖叫了声。

    “淡定点。”

    容缈简单收拾了下后,便出了门。

    命案发生在青楼,本来是要封锁这一块地方的,不过老鸨和官差好像有些交情,三言两语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由于疑似又是苗疆人作案,官差也奉了上头的命,不想把事情闹大,带着尸体便走了。

    女尸上盖着白布,容缈没能看见蛊虫。

    连个轮廓都看不出来,她也不能问她的蛊,那是不是它的同伴。

    她进了赌坊。

    [宿主,你不是有钱了吗?为什么还要去赌坊?]

    灵灵兔试图用和宿主交谈的方式,来平复自己的心情,再把脑中关于七星瓢虫的记忆删掉。

    赌博可不是个好奇怪,宿主不会是成瘾了吧?

    它有一种身为老父亲看着乖女儿一步步变坏的沧桑感。

    “银票哪能随便使用?”

    发行的数量有限不说,金额还大,难道要她拿着银票去买东西吗?

    那和拿一张黑卡去楼下的早餐铺子里买馒头有什么区别?

    不引人起疑才怪。

    况且,她一旦用了,还容易被人顺藤摸瓜,寻找到踪迹。

    那是他的钱,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人。

    ……嗯?

    容缈忽地,有了个新的主意。

    她弯了弯唇,“麻辣兔头,你真是问了个好问题。”

    灵灵兔被夸得飘飘然,哪顾得上去关注什么好坏,它一个劲傻笑去了。

    容缈在这个赌坊里,算是新来的那一批,她也装出不懂规矩的样子,在旁边看着别人玩。

    看了两三局后,她便要下注。

    其他人以为,她是玩过家家,然而,当她拿出一叠银票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该不会是假的吧?”

    “我看也像,真有钱,来什么赌坊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辈子都有花不完的钱,多爽。”

    容缈微笑得无害极了,“不是图个新鲜吗?”

    没别的,就是爱玩。

    庄家都没见过有人能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银票来,他辨别不出银票的真伪,便把赌坊里的老先生叫来,让人帮忙查验一下。

    一时间,整个赌坊的视线,都聚焦在容缈的身上。

    ———

    一百万字!明明写了很久了,可为什么感觉缈缈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