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莫甘娜后，瑞兹简单打了个招呼，他和对方交流过几次，不算陌生。
至于阿托，他和亚托克斯一体同心，当即感觉从剑鞘中传来强烈的尴尬感。
以飞升者大将军的骄傲，想起以前干的那些破事就脚趾抠地。
忍住这种感觉，阿托沉声问道：“德玛西亚的变革之子？塞拉斯吗？”
他袭击禁魔监狱，结果被拉克丝召唤来的加里奥打的抱头鼠窜，出城又不幸遇到阿托，被打晕送回了诺克萨斯，再次关入监狱。
黑雾来临时，塞拉斯被斯维因重视，卸掉了他的禁魔石护臂，派遣强力战士严加看管，完全不给他搞事的机会。
莫甘娜微微点头道：“是你改变了他的命运，改变了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的命运，塞拉斯在世界上的的权重降低了。”
降低？我看是几乎没有了吧......阿托腹诽了几句，想不出塞拉斯还能做什么。
嘉文四世英明地选择逐渐放宽对法师的压迫，还停止了和诺克萨斯的战争，德玛西亚一片祥和。
莫甘娜情商还挺高，至少给塞拉斯保住了一点颜面。
“你给瑞兹启示，是有什么想告诉我们吗？”
莫甘娜被锁住的四肢未有动作，站在原地，轻声道：“东海岸被封印的邪恶力量，你们必须合作，唯有齐心协力才能克服。”
东海岸的邪恶力量......阿托不难想起，她指的是不朽堡垒深处的铁皮人。
那个疑似继承原初恶魔力量的亡者军阀！
“我早就有了预案。”阿托没细说具体内容，他早凭借名誉议员的身份，和斯维因等核心团体决定了最终方案，没有解释，担心被冥界那位察觉到。
莫甘娜未作反驳，似乎表示阿托的方案没有问题，转而说起另一件事：“世界的末日即将来临，你做的准备还不够。”
“末日......”阿托咀嚼起这个字眼，下意识把它认为是虚空的最终入侵。
也就是说，我为虚空到来的努力还不够？
莫甘娜好像很擅长预言的样子，不如趁此机会多问一些，掌握足够的情报。
思绪电转间，阿托直接问道：“最终的末日，是否来自于北方？”
莫甘娜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将双手交叉在身前，仔细感应着什么，锁链叮叮当当地碰撞着。
两三分钟后，“堕落天使”抬起眼眸，严肃说道：“冰原，沙漠，都有可能，最坏的情况，是两边同时......”
不等阿托提问，她继续说道：“北方可能有变故，但你，身负魔剑的变革之子，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如果末日爆发于沙漠，世界还有救；如果爆发于北方......除非星辰的创造者亲至，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改变。”
我又成变革之子了？这称号可不吉利啊......阿托几乎确定预言指的末日就是虚空再次入侵。
等等，虚空从北方来，世界就毁灭了？他眼皮一跳。
他怀疑最后一句才是“面纱之女”找他来的根本原因。
为什么虚空爆发在南方的沙漠中，世界才有救？
筛选过可能出现的威胁后，他忽然想起来一个不稳定因素。
佐兰妮！
她在恕瑞玛大陆，谋划吞噬维鲁斯失败，反被阿托和沙漠皇帝包夹，艰难逃脱，然后这位阴谋见长的暗裔会去哪？
恕瑞玛有阿兹尔坐镇，有星灵高强度巡逻，没机会让佐兰妮继续变强了。
而艾欧尼亚，封印在那里的暗裔已经被她吞吃殆尽，没什么价值。
所以她相当于被局势“赶”去了瓦罗兰大陆，“赶”去了弗雷尔卓德！
极北之地，还有一把阿托最早找到的暗裔武器，暗裔战矛——阿娜卡。
虽说有丽桑卓这位万年老巫婆在，基本不用担心阿娜卡被佐兰妮夺走强行吞噬，但架不住那里实在太敏感了。
深渊之下，是虚空第一次把目光投向符文之地的区域，比艾卡西亚还早了五六千年！
谁能保证佐兰妮不会绕过丽桑卓，直接和虚空合作，获取虚空的能力，甚至直接打开裂口？
佐兰妮的吞噬进化能力加上虚空，绝配！
到时候世界上很可能会出现一个超越飞升者，超越原始半神的强大怪物，没人能处理。
五枚世界符文齐聚，火力全开或许有机会，但那样符文之地还能剩下多少生命？和世界毁灭有何区别？
何况启迪符文疑似在星界游神巴德手中，一时间无法找到。
阿托承诺的毁灭魔剑的方法，也只是借用五枚符文齐聚时产生的高位格，高层次，渗透出一点点力量就足以毁灭魔剑了。
想到这里，阿托不再怀疑莫甘娜，她确实是来提醒自己的。
比她那个姐姐，喜欢关键时刻跳出来打断，不管会造成什么后果，只想维护绝对正义的凯尔强多了。
莫甘娜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合作者。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阿托轻轻叹了口气，顿时感觉压力又如山一般碾了过来。
好不容易送破败之王彻底沉眠，又参加了希维尔的飞升仪式，顺便让泽拉斯回归尘土，还以为能清闲一段日子。
莫德凯撒被尼菈搅和了一通，他再愤怒，也只能先忍着修养一段时间，等那些因为各种缘由死去，又没被面具死神收走的灵魂进入冥界，受他统治。
如果不是破败之王没了，暗影岛的灵魂变得无主，莫德凯撒趁机抢夺荣获安慰奖，他可能会不再忍耐，强破封印冲入现实世界，直接用夜陨收割灵魂。
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默。
见莫甘娜许久没再说话，预言已经结束，阿托示意锐雯和瑞兹，转身走向洞窟出口。
进入灯光昏暗的洞口前，他转身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提示我的？”
莫甘娜摇摇头：“没有了。”
阿托没有多说，和锐雯，瑞兹离开了莫甘娜隐居的洞穴。
走出洞口后，他们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陌生，只能判断出他们还在德玛西亚境内。
连巴尔库克斯和瑞兹都无法追踪莫甘娜所在的山洞位置。
“很厉害的反追踪手段。”瑞兹感叹道，“我被师父影响，钻研了很多攻击魔法，不擅长预言和追踪。”
阿托点了点头，思考起莫甘娜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