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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仙尊你们长的一模一样
    出乎意料,逍遥仙尊竟然表现的很和善。

    “轻流,这几日新得的灵果你尝尝。”

    灵果轻飘飘悬起,飘落到沈轻流面前的餐盘上。

    沈轻流略微为难的蹙眉。

    自从辟谷,他向来不食食物,更别说这个灵果浑身散发着似香似臭的味道。

    逍遥仙尊笑道:“这是遥远的地方运过来的热果,你如果不食,便给你身边的雀儿吧。”

    来了来了,时灼心中警铃大作。

    毕竟长者赐,不可辞。

    更何况现在逍遥仙尊都说到这个程度。

    沈轻流略微沉吟一下,便也接过来。

    时灼急,但也没法开口说话,因为他特喵的不确定他的啾语逍遥老登能不能听得懂啊。

    于是时灼就视死如归的含着泪光将那果肉含下去。

    结果……?

    还挺好吃!

    时灼咂吧咂吧,好像上辈子吃过的榴莲的味道哦。

    他还蛮喜欢的。

    他坦然一躺,随便吧,死了拉倒。

    他就不信逍遥仙尊会当着沈轻流的面把他毒死。

    那他自己吹嘘的仙道第一人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果然,直到整场宴会过完,时灼都没感觉到什么明显的不适。

    不过时灼还是感到毛骨悚然。

    因为这仙尊对沈轻流的态度过于柔和了。

    时灼很难想象,面对着两个几乎一模一样长相的弟子,逍遥仙尊的态度能迥异成这样。

    他不会认错吗。

    一想到这里,时灼就被一种荒谬的感觉贯穿。

    对着沈轻流的时候,他真的能清除干净在沈无涯那里的负面情绪吗。

    时灼想不通,也得不到答案。

    干脆就不想了。

    正准备回小仙尊的寝居处酱酱酿酿吸收一番灵力。

    但接下来“咻”的一下,时灼又穿了。

    这次还是沈轻流的寝居处,不过很意外的是。

    沈轻流正神色淡淡的看着困在笼中的野兽彼此嘶哑、挣扎、咆哮。

    而不远处,沈轻流的身旁闪烁着流光,意味着那边有人正从镜中监视这边的画面。

    时灼定睛一看,那两头困兽撕咬到了最后时刻,在双双发出一声哀鸣之后一命呜呼。

    他还没闹明白这是闹的哪一出,接下来,装着他的笼子就被推上前。

    时灼毛毛炸起。

    干嘛!不会是让他斗兽吧。

    “轻流,你看这只雀儿和你几年前曾经养过的那只像不像?”

    时灼警惕之中听到水镜中传来熟悉的老登的声音。

    沈轻流视线这才第一次往这里投射。

    眼底深处古井无波,没有一丝颤动。

    “我有养过雀儿?”

    那声音就像含着冰雪,冷的时灼心里止不住的打颤。

    因为他看见了,他的对手——一条剧毒眼镜蛇。

    沾一口就一命呜呼的那种!!!

    吾命休矣!

    他拼命的寻找沈轻流的身影。

    “啾啾——”

    “仙尊快救救命啊!”

    哪知从前很能听得懂他说话的仙尊现在却像是突然耳聋,整个人散发着无关外物,不染尘埃的气息。

    时灼顿时瘫软,但对面的眼镜蛇已经探着身子婆娑着进入了时灼的笼子里。

    会是怎么死掉,被吞掉的话是活生生窒息而死吧。

    “师尊,还是换两个兽类吧。”

    时灼顿时觉得来了希望,难道仙尊要救他!

    逍遥仙尊那边也传来了兴味的疑惑声:“哦?”

    沈轻流一板一眼的回答:“此蛇和此雀相斗,撑不过一回合,并无看头。”

    逍遥仙尊:“你说的倒是。”

    接着话锋一转:“可是我们并不需要看头。”

    “这世间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弱肉强食,因果循环。”

    “此次这雀儿和蛇,也正因如此。”

    沈轻流冰雪一般的脸色仍是毫无波动:“师尊说的极是。”

    逍遥仙尊的音色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愉悦:“继续的权利掌握在你手中,你说停便停,你说继续便继续。”

    “轻流,选吧。”

    沈轻流神色还是毫无波动,直接闭眼道:“师尊,于我而言并无区别,请便。”

    逍遥仙尊放纵的笑意终于彻底倾洒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轻流,我的好徒儿。”

    时灼头皮发麻,他明白逍遥仙尊究竟想做什么了。

    他想把沈轻流教导成一个冷心冷情,无视外物的“修道者。”

    沈无涯做不到,于是被他“废弃”了。

    沈轻流在逍遥仙尊的狂笑声中无动于衷,闭着的眼皮都没有颤动分毫。

    逍遥仙尊于是愈发满意,松口道:“罢罢罢,今日既是个好日子,将剩下的兽全都放生吧。”

    旁边的仆从齐齐躬身,高呼:“仙尊仁慈——”

    时灼在这荒诞诡异的一幕中,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众人训练有素退下。

    一时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时灼尝试跟仙尊沟通。

    啾啾——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没有任何反应。

    时灼又啾了几句不禁有点泄气。

    他不折腾了,就躺在笼子里望天。

    不知看仙尊修炼了多久,时灼突然听那水镜里又传来了逍遥仙尊的声音:“轻流,这些兽类就交由你处置了。”

    “你如此刻苦修炼,师尊很欣慰。”

    时灼:!

    原来这厮竟然还没走!

    沈轻流自若的颔首。

    闭眼掐诀,大殿中的兽类都消失不见。

    时灼像被透明泡泡困住,明明身体还在大殿之中,却听不见外界的一丝声音。

    大殿像是受过一场劫掠,地面上新鲜的血迹冒着隐约的腥气。

    时灼眨眨眼。

    看来仙尊还是记得他,就是不知道现在闹哪一出?

    等到周围都恢复原样。

    时灼才能重新听到周围的声音。

    仙尊蹙眉,目光认真的看着他。

    脸上的冰雪像是面具一样消融。

    “当年,你告诉我的果然是真的。”

    时灼意识到是逍遥师尊的事,狂点头。

    是啦是啦,他早都说过是可恶的仙尊把他翅膀打烂了。

    “那你说的我师弟是怎么回事?”

    仙尊手指轻触胸口,这些年他多少也感觉到不对劲,心脏时常传来他一些不属于他的情绪。

    他想到了当年的雀儿说的“师弟。”

    假如他真有一个师弟,为何师尊从不愿让他们见面?

    除非,他们不能见到彼此。

    时灼大咧咧道:“你师弟和你长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