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这热烈的掌声和哄笑声,余慊拍了拍手:
“诶!爷们儿,丢脸了!
看看人家观众,都笑话你呢!”
见苏鹤白没理他,继续“嘿、嘿”地提醒着,郭得刚伸出一只手把他拦下了。
“慊儿哥,你说这个他很陌生。”
“哈哈哈哈哈~~”
“用你说?!”苏鹤白详装愤怒地指着余慊:“用你提醒么?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么?”
“叫什么?”郭得刚搭腔。
“你这叫撅着屁股看天!”
“这话怎么讲?”郭得刚再搭腔。
“有眼无珠!”
“诶!!!”郭得刚乐了,不愧是我徒弟!
余慊也乐了:“这爷俩儿真是一个德性!”
观众更乐了,这仨老爷们真好玩!
“干嘛呀,干嘛呀这是挤兑人家!唱一个你们会、唱一个你们会,就显着你们了是吧!”
苏鹤白颠颠地撒娇,观众们更乐了。
“谁会你这破玩意儿啊!”余慊受不了了!
“哈哈哈哈哈~~”
“得了得了,让孩子说两句,大过年的痛快痛快得了!”郭得刚拦了拦余慊。
“我不唱了行么!我不唱了!”
“行!”
“行!”
郭得刚和余慊异口同声。
“这么着,师父您也别捧我了,我退出!”
观众连同台上的两位集体愣住,缓了一会,郭得刚连忙拦了拦:“不至于不至于......”
“师父,不是因为您,是因为那货!”苏鹤白一指。
观众们乐了。
余慊笑呵呵地和郭得刚换了个位置,拍了拍苏鹤白的肩膀:
“爷们儿,你这是要走了?”
“走!”
“从此就不来了?”
“不......我来就是给你们烧纸来!”
“哈哈哈哈哈~好!好!”
“笑死我了!”
“你看老郭和余慊老师那样,估计下去了就得给他埋喽!”
“开怀大孝了家人们,哈哈哈哈......”
两人冷冷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
怎么不按词说啊!
郭得刚琢磨了一下,两手捂脸:“你看这孩子多孝顺!有的还不烧纸呢!”
余慊拍了拍老郭的胸脯:“你看看你师父这话,到现在还是在捧你。”
“嗯.....噗!”
三人没憋住,笑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观众们一起的哄堂大笑!
笑场有好有坏,此时的笑场很明显,没人反感,而且还跟着乐了出来,那就是好的。
“我怎么那么贱啊!”郭得刚欲哭无泪!
“哈哈哈哈哈......”
“吁——”
“再也不来了?”
“对,再也不来了!”苏鹤白瞅着余慊。
余慊点了点头:“挺好,那把这马褂给我脱下来。”
“干嘛呀干嘛呀!”苏鹤白挣扎。
“把马褂脱下来!”余慊上手抢!
“别抢!”苏鹤白一使劲,甩开余慊的手,见他还有追,苏鹤白直接“噗通!”跳台下去了!
台下有准备好的垫子,苏鹤白一个前滚翻,站定后看着余慊,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啊!”
“他叫你。”郭得刚拍拍惊呆的余慊。
余慊摇了摇头,不敢说话了。
台下观众看着余慊吃瘪的样子哈哈大笑!
好一会,郭得刚才从台阶上把苏鹤白拉了回来。
“干嘛呀,还没到点就下场。”
“你问问他,这才几点啊就脱衣服!”
“这跟点没关系!几点都能脱!”
苏鹤白整理了整理衣服:“干嘛呀,给钱了么?”
“给钱也不行,查的这么严现在!”
“吁——”
“啪啪啪啪啪——”
余慊:“你听他说什么了么?”
郭得刚:“我光见你动手了。”
余慊:“我不管他走不走,但那马褂得脱下来。”
郭得刚:“为什么啊?”
余慊:“因为那马褂是我的!”
郭得刚听完这句话,一拍手一叉腰:“终于算是进入主题了!”
“吁——”
“哈哈哈哈哈~~”
“苏力捧,你要走是么?”郭得刚看着苏鹤白。
“没错。”苏鹤白擦了擦鼻子。
“好极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走了穿红的,来了挂绿的,这个台上走了来来回回无数个人,走了谁不要紧,只要有我俩在台上,就能吃饭,你走了我不管,我就问你一句话,”郭得刚皱眉:
“那马褂是谁的?”
“那你说前面这么些干嘛呀?”余慊乐了。
“哈哈哈哈哈~~~”
“你就让我说两句吧!”郭得刚委屈死了!
全场更热闹了!
“孩子,师父给你讲个道理,一根草绳,不值一分钱,绑上螃蟹卖,就两百块钱一斤,孩子你要是出去了,一定会饿死的!”
郭得刚苦口婆心。
“你走不走不要紧,马褂给我脱下来!”
“你管呢你管呢!”苏鹤白叫嚣。
余慊撸起了袖子:“嘿!”
“你等等,这不是给你正问着呢么?”郭得刚拦了拦。
余慊这才稳定下来。
“孩子我问你,这马褂是谁的?”郭得刚轻声问道。
“你管呢?”
“啧!”郭得刚站直了身体:
“就是这么懂事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