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台下的笑声,余慊心里也是一松。
没想到反应还挺好,于是继续讲:
“他这倒是说对了,不过一说起我那园子,你也知道,我喜欢小动物,尤其是......”
“马!”
苏鹤白又是陡然一嗓子,不过这次他俩早有准备,郭得刚转头就是一扇子:
“你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好找你大娘去是么?”
“去你的!怎么啥事都找上她呀!”余慊给了他一巴掌,同时心中也是咯噔一声。
苏鹤白这小子......到底是要闹哪样?!
正当他准备继续说的时候,郭得刚突然开口了,说出了那句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刺耳的话!
“你刚才说什么呢?解释解释。”
别解释!
余慊在心里祈祷,但效果似乎不是很明显。
只见他朝着余慊邪魅一笑,缓缓开口道:
“我慊儿大爷那是个蝈蝈,换的大白马,掉茶碗里淹死了,这么个大白马。”
苏鹤白一副得意的样子看向余慊,那小表情,仿佛在说“你继续懂啊!你怎么不懂了?”
也就是这个表情,瞬间把观众们笑得够呛!
有人欢喜有人忧,在观众们乐得不可开支的时候,同样得有遭罪的人。
而这人,正面面前的余慊大爷!
正所谓把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既然现场这么多观众乐成这样,慊儿大爷的痛苦自然不用想,就知道有多么酸爽了!
只见他不住地拿起桌上的手帕擦着汗,脸上,脖子上,手背上。
看得观众们都想上去递给他个沐浴露什么的。
郭得刚同样也是一脸愁苦,这孩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臭小子,为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你今天就得要了我的老命是不是?
想到这,他还转身看了下余慊,顿时心里就平衡不少。
台上一人得意两人失意,这看似没什么毛病有无处不透露着诡异的气氛,就像是一名神枪手的子弹,发发命中观众们的笑点!
观众席上再次沸腾,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根本停不下来。
终于,在郭得刚的不断暗示下,余慊想起来,是不是该说词了?
可是......
我特么说什么啊!
我说一个你知道一个,我说一个你知道一个!
深思熟虑之后,余慊暗示了回去。
“我撑不住了,你帮我撑撑,大不了我管你叫哥。”
郭得刚翻了个白眼。
“鹤白,他还没说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因为......”苏鹤白卖了个关子,紧接着说道:“我是由酷会员,你们这扒马褂年年我都看!”
“哈哈哈哈哈~~”
台下乐疯了。
郭得刚伸手捂着脸,转头对着余慊说:“师哥,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毕竟这活啊,我也说了四五年了!”
“哈哈哈哈~好!好!”
观众们瞬间起哄,台上两人欲哭无泪。
这叫什么事啊!
扒马褂不应该是我慢来考你么?
怎么现在成了你考我们了?
难道是要反了天不成?
与此同时,后台的气氛也是格外凝重。
以张文楯为首的众人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台上......除了孟鹤唐。
他已经笑得从凳子上摔下来三回了!
栾云屏现在都懒得扶他。
“鹤白......他怎么刨活啊!”
栾云屏心中有些担心,要知道德芸社有十大班规。
其中第六条,更是明令禁止了,不许刨活阴人!
这点呢,属于技术层面上的规矩,所以很多人都不了解。
但他们不一样啊,都是内行!深知在没有商量好的情况下,刨活对于搭档来说,影响有多么大!
这一点从郭得刚和余慊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这俩人都快被折磨死了!
遂栾云屏心里的担忧更是加深了不少,生怕下场来郭得刚余慊两人大怒,从而惩戒他!
到时候,就算是张文楯出面阻拦也没用!
同时其他师兄弟们听到栾云屏的话,心中也是咯噔一声!
苏鹤白平时在后台对他们照顾有加,端茶倒水的。
平时他们都觉得过意不去,此时在心里更是下了决心!
就算到时候师父发狠了,就得惩戒苏鹤白,也绝不能含糊,必须上去求情!
就算到时候一起受罚都可以!
“哈哈,瞅你们紧张的,放松点,没什么事。”
张文楯呵呵一乐。
栾云屏愣了一下:“师爷,这可不是小事,鹤白这可是犯了班规......”
“什么班不班规的,我问问你,咱们的德芸社犯班规多的是谁?”
栾云屏闻言,沉思了一会:“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就是余慊!”
“慊儿大爷?!”
“可不么,抽烟喝酒烫头,什么坏事没干过?”
张文楯笑着说道。
栾云屏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仔细想想从制定了班规到现在,十条里面余慊得占了八条!
“再说了,我和你师父搭档的时候,我也经常刨活。”张文楯再次开口说道。
“所以说这刨活啊,不是说不能刨,而是得在确定对方能接下来的时候才能,知道了么?”
“知道了,师爷。”
栾云屏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再看台上,此时余慊已经来到了胡说八道的阶段。
“我逮着个蛐蛐,脑袋有北展这么大!须子十几节火车那么长!你知道么.......”
郭得刚也在边上应和着:“是么?”“好家伙!”“真厉害!”“没见过......”
两人正说着,见到苏鹤白走了过来,刚要问,苏鹤白连忙摆摆手:
“没有,没听说过,我不知道!”
余慊赶忙指着自己的鼻子:“这可是我说的!”
“谁说的也没用!”
“为嘛呀?”
“因为啊.......”苏鹤白把马褂往桌子上一摔:“这马褂我不要了!”
“脱了呀.......”三人哈哈一乐。
鞠躬,下台!
身后掌声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