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慊的吐槽,观众们忍俊不禁。
苏鹤白的形容.......这不就是蛋糕么!
瞅你那没见识的样子!
只见台上的苏鹤白摆了摆手:
“什么蛋糕啊,我要请她吃蛋糕。”
“请她吃蛋糕?为什么?”
“我要借吃蛋糕的机会批评教育她。”
余慊听到这话,直接转过身朝着观众们摆了摆手:
“没听说过都。”
观众们也乐了,哪有教育人还请人家吃蛋糕的?
同时很多人也反应了过来,苏鹤白这相声,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相声啊。
为什么?
通过他的相声,只要在场的或者是直播间,甚至不用你从头到尾。
只要你挑选一段,仔细听上一听,苏鹤白的表演形象就是一个“嘴上吵着要反三俗,却始终摆脱不了三俗的人,或者说是个当官的。”
坐在前排的观众不禁看了眼坐在他们前面,那坐着小板凳的两个人。
这不就是典型的例子么?
靠着所谓的“三俗”发家,然后又反过来批判。
更重要的。
什么时三俗?
谁的生活又能离得了这些?
装得十分高尚,但干出来的事比谁都要龌龊!
为人不齿!
这也就是观众们不知道这几个人中途要来,若是提前知道了,口袋里就不是瓜子爆米花了。
多少得塞几个烂菜叶子臭鸡蛋!
当大部分观众都开始为德芸社打抱不平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台上苏鹤白的相声就显得格外的好笑!
或许是苏鹤白表演的这些,即正中他们下怀,再观众们听来又十分的解恨!
顿时台下的笑声,鼓掌声,叫好声再度翻了几个番,场内的气氛再次推向了顶峰!
有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观众,也是不明所以地就被身边的气氛所感染。
一起哈哈大笑。
懂的都懂,不懂得说了也不懂。
台上两人的表演即将进入尾声。
“晚上,她给我发了一个短信:明天下午两点,我在天桥等你。
你听听她选择这个地方!”
苏鹤白叉着腰,一脸厌恶地说道。
“怎么了?”
余慊有点疑惑。
天桥怎么了?
这孩子是不是说错词了?
顿时,他就开始有点慌。
在台上说错词,那可是大忌啊!
这种失误是会被观众记一辈子的!
同时,观众们的反应和余慊几乎是相同的。
天桥?
现在他们在的地不就是天桥么?
这地有炸弹?
还是有什么妖魔鬼怪?
怎么一说起天桥来您这么大的反应啊?!
顿时,观众们的反应全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苏鹤白两手一打,解释说道:
“天桥,那是个小市民去的地方,低级下流庸俗无聊。
可见她的品味,天桥就代表着下流!”
好家伙!
您这是想要反三俗想疯了啊!
至于不至于啊!
不过虽然他这段话的鄙视心理十分的浓厚,但是观众们却没有产生半点的仇恨心理。
为什么?
尤其是在现场的观众,都能听得出来。
这就是在讽刺来找事的那几个人!
他们就是来查三俗的!
至于苏鹤白等人所代表的德芸社,他们只是受害者。
自然不会对他们产生半点不爽的情愫。
众人想着,开始对那两人,甚至说曲协就更加的不满了!
曹金两人正听着,总觉得苏鹤白的话虽然说得对,但哪里老是怪怪的。
琢磨半天也琢磨不出来。
正巧瞅了一下身后的观众。
我擦!
曹金当时就被吓得有点腿软!
什么情况?
你们这么瞅着我干什么?
又不是我说的,他说的,你找他去啊!
“我们是很高雅的,我要反三俗!!!!”
苏鹤白陡然一嗓子,将观众们的注意力全部引了回来。
同时余慊也是吓了一哆嗦,幸亏前面有个桌子任他拄着,否则非摔一跟头不行!
只见他站稳之后,拍了拍胸口。
“你小点声!,吓死我了都!
嚷什么嚷啊,至于不至于啊?”
说完他还不解气。
今天苏鹤白真是把他要坑惨了!
二话不说就叫他上台,上台还整新活!
新活就算了,明明在台下对好的词,上来了一句也不说,全特么是现挂!
有你这么耍老人家的么?
余慊感觉今天这一场,是他从业相声演艺生涯中,最艰难的一场!
甚至他还萌生了退休的想法!
当然也是想想。
首先,他还爱着相声这个行业。
其次,现在德芸社还离不了他。
现在虽然看起来红红火火,但其中还隐藏着许多隐患。
他必须和郭得刚一起,尽力的将这些隐患能改善的改善,去除的去除。
到那个时候,或许才是他该退休的时候。
想到这,他叹了口气,继续配合着苏鹤白的表演。
“我很生气呀我,我很生气。我转天一定要批评她。顺便把那表拿过来。”
“主要是拿表去了。”余慊指了指,一撇嘴。
台下传来几声轻笑。
“转过天来,跟家收拾好了换衣服,准备走。短信又来了:对不起我有点儿事儿,明天吧。
太三俗了。我实在等不了了。那我也得去。”
“是。”
“转过天吧,转天得上班,早晨起来上单位忙活完了,到中午归置好了奔天桥。刚出单位的门儿,短信又来了:”
“谁啊。”余慊看着他。
此时他也成了听故事的一员,毕竟苏鹤白也没跟他讲过这个故事的走向不是?
所以他好奇,观众门也好奇。
一个个竖起耳朵听着。
曹金和何伟两人也从悲痛中缓了过来,看了眼手中的本子。
嗬!倍儿白!
赶紧竖起耳朵听,不能空手而归不是?
“这短信啊,同事发来的。”
“说什么?”余慊搭话茬。
“据可靠消息,今天下午领导要来视察,你有可能要提正处。”
“要升官儿发财啦这是。”余慊乐了,拱了拱手。
“升官儿对我来说倒无所谓,关键的是能更好的能为人民服务,能够反三俗......能发财。”
“你啊.....我都不知道说你点什么好!”
“不用说,我挺好的。”
余慊撇了撇嘴,朝着观众做了个嘴型。
前排的观众看得还是比较清楚,等余慊说完之后,他们便齐哄哄地复述了出来。
“不要脸!”
苏鹤白在台上一愣。
嘿!
双手一叉腰,面色严肃地说道:
“我不许你们这样说余慊老师!”
“说我呐!”余慊震惊地指了指自己。
嘿,这小子没脸没皮那劲,跟他师父绝对有得一拼!
“好,那我去接待领导,我明天再去拿表。她昨天还涮了我一把呢,一对一次,我明天再去天桥。”
“嗯。”余慊嗯了一声,接续听,不耽误他讲故事。
“下午陪着领导笑了一下午,一直到领导走我这脸都木了。活动一下,明天我要去拿表去。”
“这位还想着呢。”余慊无奈地指了指他。
“明天我要到天桥去教育人了,我要到天桥去反三俗了,我要去天桥教育人。”
“嗯。”
“很高兴,回家。
到家门口,一个大姑娘正在门口等着我呢。穿着高跟鞋,小皮裙还有那.......”
“别形容那么细致了就!”
余慊赶紧打断,再说下去,被曹金记小本本不说,直播间都得封了!
“那大姑娘谁啊,上你家干嘛去了?”余慊这句话问出,突然有些后悔。
如果是往常,郭得刚来回答这个问题地话,免不了又会说点什么犯戒的。
只听苏鹤白说:
“那是我侄女,我是她舅舅。”
“舅舅?”
苏鹤白一脸无辜地说:
“对啊,我们老家是一个村的,我俩打小一块长大,但是按辈分来说,她管我叫舅舅。”
“哦~~你辈儿大!”余慊顺带着解释了一下。
“我一看她那么高兴,这是报喜来了啊!”
“报什么喜啊?”余慊问道。
他心里乐开了。
这句话他听过!
这是苏鹤白给他对过的词!
这一场下来终于按词说了!
“今天我们学校搞测验,今天下午除了你所有的家长都上天桥了。”
“全去天桥了!”余慊一指,台下的观众哈哈一笑。
两人,鞠躬,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