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众人所想不同的是,姜云神色不变,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异常平静的表情,即使余沧海挟持人质,也是没有丝毫动容。
“你的武功和眼界局限了你对强者的认知,你以为挟持了林平之就安全了吗?”姜云淡淡的说道。
余沧海手中劲力猛增,死死的扣住林平之的脖颈,冷声道:“大人可以试一试,究竟是我捏死他的速度快,还是你出手的更快。”
“好啊,”姜云忽然一笑。
话落,他的身影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消散。
“不好,”余沧海心中一惊,刚要有所动作,便突然感觉到一只温润的手掌仿佛精钢玄铁般,死死的扣住了他的脖子。
一股冰寒的内力入体,刹那间,他便感到自身经脉开始迅速冻结,只是呼吸间的功夫,一层淡淡的冰霜从他的身上凝聚了出来,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你,”余沧海目疵欲裂,这一刻,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丹田仿佛正被一柄森寒的利刃疯狂的搅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袭上心头。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一身精修数十年的青城派内功便溃散一空,浑身气势不由衰弱了下去。
姜云随手一扔,就像是扔出一块儿废弃的垃圾般,迅速的抛到了厅外,几个锦衣卫迅速上前将其拿下,扯着双臂拖到了一边。
“师傅(掌门),”见此,此来的十数名青城派弟子脸色一变,忍不住惊呼出声。
“青城一门,蛇鼠一窝,你们还是陪着你们的掌门一起上路吧。”
姜云一语落下,身形一闪,刹那间,仿佛化作了一团白色流光,疾如电闪的在十数名青城弟子的身周来会窜了一圈儿。
众人只见一道模糊的光影闪烁了刹那,再看时,只见一众青城弟子不敢置信的摸着脖颈,一缕纤细的血丝缓缓浮现。
血丝渐渐扩大,滚烫的鲜血飞溅,却浇不灭群雄心中的寒意。
这等身法,已是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试问在场谁能躲过?
岳不群不能,刘正风不能,其余一众人等更是望尘莫及。
“此人的武功已是超凡入圣,恐怕左师兄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吧。”
天门感叹一声,虽然他有些不喜姜云的辣手杀戮,但却不得不承认,姜云的武功之高乃是他平生仅见。
一会儿后,岳不群压下心中的震撼,走上前来,拱手道:“这位大人,小徒林平之的父母尚还落在青城派的手中,不知可否通融,让我等询问一番。”
姜云淡笑道:“岳掌门哪里话,林镇南好歹也曾是上任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本公子自然不会放他在青城派手中受难。”
说完,向着余沧海走了过去。
“哈哈哈,”见此,余沧海却是惨笑一声,恨声道:“什么为林家出头,小子,我看你也不过是觊觎林家的辟邪剑谱罢了,装的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徒让人瞧不起。”
辟邪剑谱四字一出,在场群雄无不呼吸一窒,随之,一股股火热的目光悄然升起。
当年林远图以辟邪剑法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纵横一世,压得黑白两道无不敬服,那是何等的威风,江湖中人又有哪个不心向往之?
因此,余沧海此话一出,场中急促的呼吸声顿时清晰的响起。
然而,姜云来到他的身边后,却是嗤笑一声,道:“一本不是男人才能修炼的武功,竟然能引来大半个江湖的争抢,呵呵,倒也有趣。”
“不是男人才能修炼?”
在场众人闻言,心中反复咀嚼了一二,一会儿后,终于有人率先反映了过来,惊声道:“那不是太监吗?”
姜云目光看去,只见令狐冲正一脸惊诧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令狐兄果然聪慧,不错,辟邪剑法的第一层要义就是欲练此功,挥刀自宫。”
“不可能,我林家的辟邪剑法怎会如此?这绝不可能?”林平之难以置信的大叫道,一脸难以接受的样子。
姜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你祖父林远图曾任过锦衣卫都指挥使一职,他在死后,除了留在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外,皇宫之中自然也有备份。”
“本公子无意中曾看过这门剑法,如果你想修炼的话,大可以去问你爹林镇南,这门剑法一脉单传,反正早晚他也是要告诉你的。”
闻言,群雄心中一惊,看姜云所言,完全不似作假,在结合林家的实况,大多数人已然相信。
林平之呆滞道:“怎么会这样,我林家的辟邪剑法竟然要自宫练剑,难怪,难怪父亲再三叮嘱。”
“叮嘱什么?”岳不群忍不住问道,显然是心中尚存侥幸。
姜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岳掌门这么着急干嘛,区区一门辟邪剑法而已,哪比得上岳掌门的华山派武功呢。”
岳不群谦虚道:“阁下过誉了。”
姜云笑道:“本公子可没有过誉,你华山派中可是藏着一门远胜辟邪剑谱的绝世剑术,只是含有人所知罢了。”
岳不群眉头一皱,道:“阁下莫非是在开玩笑,我华山武功虽然博大精深,但却也不敢说远胜辟邪剑法。”
“是啊,林师弟的祖父当年可是凭借着辟邪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呢,我华山哪儿有那么厉害的剑法?”
一众华山弟子中,一袭绿衫的岳灵珊一脸怀疑的出声说道。
其余弟子也是附和的点了点头,要是华山真有那么厉害的剑法,他们怎么会被嵩山派压得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