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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卿玥晃晃悠悠的回了家,不敢叩门,翻身跃了进来,直奔后院主卧。
主卧烛光闪烁,窗棂上映着一道长长的黑影。
咦,这黑影怎么把脑袋往绳圈里套呢?!
随即,房内传出了林巧儿尖叫声“夫人,你可别想不开啊!老爷马上就要回来了!”
凌卿玥心一惊,一下子踹开了门,把踩在凳子上准备要上吊的香菱给救了下来,把香菱抱回到床榻里,不仅不安慰,还黑着脸,照着香菱的屁股就打了两巴掌,打得香菱好疼。
香菱气得挣扎着坐了起来,泛着红眼圈道“凌卿玥,你犯了错,你还打我!!我要跟你和离!!”
凌卿玥一把把香菱扯过来,照着屁股又打了两下。
香菱气恼的想要与凌卿玥动手,哪知凌卿玥的手掌已经重新倾覆下来,轻轻揉着刚才打的地方,懊恼道“香菱,你要气死不成,什么时候都别拿生命开玩笑,哪怕是吓唬我,万一不小心伤到了呢?也别说和离,我是一定要与你白头到老的,你说和离,我会生气”
香菱“”
原来,凌卿玥早就看出自己在演戏了,只是怕万一真出了意外,这才冲进来把自己抱下来。
感受着凌卿玥温柔的大掌,香菱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林巧儿使了个眼色,林巧儿连忙退了出来,好不容易才把踹掉的门重新支上,只是,中间漏了一个脚大的洞。
香菱老实的趴在凌卿玥的腿上,嘀咕道“谁让你去青楼了,我没有当众戳穿你,没有在青楼打起来,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凌卿玥叹了口气道“在官场,与上官应酬是难免的,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独善其身。不信你闻闻我身上,在青楼呆了一个半时辰,衣裳还是那件衣裳,却没有沾染半分别的女人的味道。”
香菱赌气道“谁知道你有没有脱了衣裳,那样我也不知道你犯没犯错”
凌卿玥急了,把香菱推到一边,把身上衣裳全脱了,只剩下一件亵裤,重新把香菱抱过来道“你可以闻我身上,我没有洗澡,如果做坏事了,你一定能闻到。”
香菱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虽然两人逾越得不能再逾越,便为了防止擦枪走火,总是穿着中衣中裤,像这样“坦诚”相见还是第一次呢。
香菱想拧身走,凌卿玥却紧抱着香菱不让走,右手继续揉着打疼的某处,喷着满嘴酒气道“褚香菱,我的事调查清楚了,现在开始调查你的事情吧,你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属下逛青楼,就不该好好反思反思?”
香菱尴尬的吐了下舌头,狡辩道“我、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说要宴请户部的同僚,我总得知道他们的性格、癖好,哪家夫人关系好,哪家夫人有嫌隙,免得安排时出了错,我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调查清楚了?”凌卿玥没想到香菱会想到这些,看来,她果然是金子,放在抗蝗时能发光,放在追击郁达时能发光,放在普通的后宅,仍旧金灿灿的,完全超过他的预期。
香菱沉吟道“调查清楚了,我还知道,崔大人不进醉仙楼,是因为前夜在那吃酒,让崔夫人给包抄了,最后从狗洞子跑的。”
凌卿玥“”
难怪吃饭临时换成了粹香楼。
凌卿玥嘟着嘴道“你不会因为吃醋,所以买下了粹香楼吧?”
香菱目光一烁,摇头否定道“才、才不是吃醋,我是为了以后即赚钱又打探消息,两不耽误。”
香菱想到了一个问题,在凌卿玥胸口上抬起了小脸,双臂揽住男人的
脖子,沉吟道“相公,我让刘喜旺也去谈了其他几个青楼,又收了五家,奇怪的是,有两家明明高于本身的价值,却死活不肯卖,一家是醉仙楼,一家是春满园。”
凌卿玥突然猛咳了两下,自己这傻媳妇,可咋整,打主意打到安王和太子身上了。
凌卿玥抬手,双手手掌捧着香菱不盈一握的小脸,笑道“我的傻媳妇啊!春满园是太子招待幕僚的销金窟;醉仙楼是安王的消息通道,现在的主子是静姝。我来之前,静姝把蝶牌给了我,我现在是醉仙楼半个主子。”
“静姝的?”香菱不由得也笑了起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凌卿玥突然抓住了香菱刚才的话音,诧异道“香菱,你不会是想把能收的青楼都买下吧?”
香菱笃定点头道“对啊,这样不是更有利于打探消息吗?有问题?”
凌卿玥轻眯了眼,十二分怀疑,香菱是让自己以后所有的应酬活动,尽在她的掌控之中,如不出意外,这些青楼的姑娘们都会收到忠告,凌卿玥是她们的黑户,概不提供粉色服务。
凌卿玥幽叹了一声,有个有钱的娘子这一点儿,实在是不好,再也不能干坏事了。
凌卿玥目光一闪,“啪”的亲了嫩唇一口,像大狗似的讨好道“娘子,你成了幕后东家,我以后带官员去应酬,是不是都免费啊?”
香菱摇了摇头道“那可不行,必须丁是丁,卯是卯,不过,给你个优待”
凌卿玥满脸期待,只听香菱继续说道“可以赊账,从你的月例里抵扣”
“哦,”凌卿玥没有惊讶,完全在他意料之中,香菱才不会傻到助长他去青楼的气焰呢。
凌卿玥沉吟道“娘子,你今天做的那四道菜名字很震慑,醍醐灌顶,味道也不错,只是,好像有个弊端”
“什么弊端?”那可是她亲手做的,绝对好吃。
凌卿玥突然一转身,把娘子平放在榻上,伸手解衣裳带子,香菱紧张的握住蜈蚣脚似的带子,惊道“玥,你、你答应我的”
凌卿玥低头,在香菱耳边沉吟道“我、我知道,十八岁可能是你们的禁忌,就像北胡的狼图腾,我、我有分寸,我、我保证,绝不逾越,我、我只是要与娘子坦诚相见,好不好,你今天做的菜,太容易上火了,我、我受不了了”
凌卿玥的声音好有磁性,害得香菱鬼使神差的松了手,紧张的抓住了身侧的被子。
蜈蚣脚一样多的带子就这样被一条一条的解开果然如他所说,真的没有破最后的线,只是,这灼热的目光像把人烧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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