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见王文谦和靳旭东“叙家常”叙个没完没了,武思月不好意思道“我听掌柜的说,今天有些阴天。”
王文谦立马接口道“阴天好啊,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场春雨贵如油啊!下雨了,庄稼才好;庄稼好了,百姓的收入才好;百姓的收入好了,国家才以安定”
武思月“”
武思月瞠目结舌,自己要告诉两个男人的是“天要下雨,主不留客”的意思,可不是什么“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场春雨贵如油”的意思。
王寺卿,你不能因为你是司农寺卿,所以就这么任性的想着农事吧?
靳旭东抬眼看着武思月道“武姑娘,如果外面下雨了,道路泥泞,你后日就出发不得了吧?”
武思月沉吟道“我尽量走。六七月是海货最足的季度,我争取六月份赶回去,和乡亲们一起出海。”
靳旭东一脸兴奋道“武姑娘,我、我可不可以一起跟你回海瑞县?”
王文谦的脸立即轻眯了,这个靳旭东,是什么意思?
武思月也是一错愕,随即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脸色一红道“靳东家说笑了,你回海瑞县做什么?”
靳旭东刚要开口说什么,王文谦突然站起来道“天要下雨了,再不回去,就回不去了,靳二东家,咱,该走了吧?”
靳旭东“”
明明刚刚还装傻冲愣的不想走,这么快就又“雷厉风行”了?
见靳旭东没动弹,王文谦急道“快走啊靳东家,别磨磨叽叽的”
靳旭东只好站起身来,对武思月道“武姑娘,明日我在京城帮新店选址,您帮参详参详如何?”
王文谦“热络”的拍了拍靳旭东的肩膀道“靳二东家,我来京城日子不短了,还是我来帮你参详吧”
靳旭东的脸上明显裂了一道裂痕,这个王文谦,简单是个搅事精。
今天,怕是不成了,靳旭东只好告辞,与王文谦一道下了楼。
到了百英客栈门口,王文谦对靳旭东热情道“靳二东家,你住在哪家客栈?明日我下早朝后就去找你,帮你一起给店铺选址。”
靳旭东并没有说出客栈名字,而是狐疑的对王文谦道“王寺卿不走吗?”
王文谦挑了挑眉道“今日天气不好,我就宿在此处了。”
靳旭东诧异道“百英客栈不是没有客房了吗?”
王文谦一脸傲娇的挺了挺胸脯道“很不巧,我一定,它就有。”
靳旭东“”
王文谦让掌柜的关门,把一脸沉吟的靳旭东关在了门外。
王文谦美滋滋的上了楼,想要再敲武思月的房门,终是没有敲,而是被小二哥带着,走进给他预留的房间,愕然发现,他的房间,竟然与武思月的房间紧挨着。
王文谦拄着下巴,怔然的趴在桌案上。
耳朵机警的立着,捕捉着隔壁随时可能传过来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想着过去与武思月的时光,越想越充满了甜意,而当时的自己,竟然浑然不觉,错过了这样一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少女。
几个月过去了,武思月,不再是那个满眼满心都是他的武思月,而他呢,越发觉得苦涩,患得患失起来。
如今,就算王文谦再木讷,也看出来靳旭东对武思月的那点儿小心思,自己再不打动武思月,&nbp;就真的可能永远失去武思月了。
经过周小姐和梅兰竹的感情事件,王文谦突然觉得,与武思月的再次重逢,是老天爷给他的最后垂怜,再不把握,就真的可能孤独终老了。
想着想着,王文谦竟然沉沉睡去了,梦里,武思月的面容,如仙子般在脑海里飘来荡去,根本挥不去。
王文谦一会儿哭,&nbp;一会儿笑,感觉自己无可救药了。
正沉浸在梦中,突然脑子一沉,额头一下子磕在了桌上,碰倒了油灯,眼前火光缭绕,鼻端顿时充斥着燎猪毛的胡味儿。
王文谦立即抬手,把烧着的眉毛和头发给打灭了。
而油灯呢?连油带火星倒在桌案上,将桌案的书给烧了起来。
王文谦回首要去找东西扑火,门外突然有人喊道“走水了,走水了!!甲字二号房走水了!快救人啊,别烧死了!!”
王文谦一怔,甲字二号房,不就是自己住的这间屋子吗?自己不过是碰到了油灯,烧了书,燎了头发,怎么就惊动整个客栈的人了?这些人消息这么灵通的吗?
王文谦一下子就扑灭了火,这个“火灾”唯一的财产损失,就是桌案上烧了一个黑坑儿。
唯一的伤,就是头发眉毛被燎着了。
王文谦正准备拿镜子看自己受的“伤”,门突然被撞开,武思月端着一盆水冲了进来,急切的走到王文谦面前,紧张道“文谦哥,火呢?你没事吧?”
王文谦立即用手盖住了眉头,目光错愕的看着武思月。
顺着王文谦的目光,武思月低头看向自己身上,愕然发现,自己身上,只着了一套白色的中衣,连外衣都没有穿。
武思月脸色一红,急忙往屋外跑道“事急从权,文谦哥勿怪。”
推开了门,刚要跑出去,却发现走廊上跑来了好几个救火的男人,武思月只好又躲了回来。
对王文谦急道“文谦哥,怎、怎么办?他们来救火了,我、我不能让他们看见我这样在你房里”
王文谦终于反应过来武思月的意思,也在屋里急得团团转,指着床榻,一脸难为情道“你、你要不然,躲在床榻下好不好?”
只能如此,武思月灵活的钻到了床下。
正想找个舒服的位置,没想到王文谦也跟着钻了进来。
武思月诧异道“文谦哥,你跟着我爬进来做什么?”
王文谦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钻了进来,顺嘴说道“我,我怕你怕黑”
武思月“”
武思月脸色一红,没想到这次见到王文谦,会变得这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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