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见王文谦发怔,武思月忙催促道“文谦哥,你快换官服啊,再不走,早朝就迟到了。”
王文谦这才恍然,赶紧伸手就脱衣裳换官服。
武思月立即转了身,背对着王文谦道“你个呆子,等我走了你再换啊!”
武思月急切的想要离开王文谦的屋子,忙推开了门。
这一推门傻眼了,只见凌卿玥穿好的官服路过外面的走廊。
武思月脸色立即红成了红布,低喃道“凌、凌大人。”
凌卿玥淡定的瞟了一眼室内正穿了一半官服的王文谦,气定神闲的对王文谦道“我的马车就在外面,换好了官服,一起去早朝。”
王文谦“”
王文谦的内心如同万马奔腾,久久不能平静。
被撞见了武思月在自己房里,这下子,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自己是必娶武思月的,只是怕凌卿玥怎么看待武思月?会不会坏了武思月的名声?
王文谦决定,有必要跟凌卿玥解释一下,免得误会大了。
换好了官服,王文谦红着脸对武思月道“后天别着急走,我把司农寺的活处理一下,然后跟着你,一起回海瑞县去求亲。”
武思月低垂着脑袋,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一个“嗯”字,小小的耳垂上,透着嫩嫩的粉红,很是可爱。
王文谦爬上了凌卿玥的马车,讷讷开口,想要解释武思月在自己房里的事。
没等她解释,凌卿玥已经淡然道“王文谦,我搅黄了你与周姑娘、梅姑娘,现在还你一个武姑娘,你可满意?”
王文谦一怔,聪明的他,终于想起来,武思月是被凌卿玥从海瑞县召回京的,又是褚香菱把武思月安置在百英客栈的。
百英客栈明明没有客房,可是武思月旁边的房间却给自己留着;
还有昨天那场不能称之为火灾的火灾,也许,油灯本没有倒,是有人碰倒的,然后
想着种种疑窦,王文谦顿时气得脸色发红道“凌大人,你知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你这是毁人名节!!”
凌卿玥深以为是的点头道“王寺卿说的对,强扭的瓜是不甜,但对于你这样一个感情枯竭、连连被毁婚的人,强扭的瓜、解渴啊。况且,你们这哪是强扭的瓜?分明是瓜熟蒂落,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王文谦气结,不知道如何反驳凌卿玥,想想,竟然还觉得凌卿玥说的有几分道理,强扭的瓜,好像不一定不甜,关键是,还挺解渴。
王文谦深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动了动。
凌卿玥剜了王文谦一眼道“王文谦,客栈那张烧坏的桌子,是花梨木的,损失不小,就从你俸禄里扣吧!”
王文谦嘴里碎碎念道“大人,您现在虽然仍旧代理户部尚书,但早晚得卸任,至于这么抠钱吗?再说,百英客栈不是你的,是人家褚县主的,褚县主很大方的”
凌卿玥轻“哦”了一声,随即答道“从俸禄里扣烧坏桌子钱的话,就是你说的大方的褚县主让我转告你的”
王文谦“”
王文谦暗自腹诽,果然,一对小抠儿夫妇。
王文谦决定不想理会凌卿玥,过了一会儿,又实在忍不住问道“凌大人,最近万岁爷心情如何,我想上疏请一个半月的假,去海瑞县向武家提亲”
因附马褚之涣涉案,凌卿玥被擢升为首辅,但户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仍旧由凌卿玥兼任着。
所以王文谦只能找他商议请假的事儿。
凌卿玥笑道“你的婚事一波三折,万岁爷肯定会给你假。”
王文谦的笑容还未达眼底呢,凌卿玥一句话,&nbp;如同一瓢凉水泼了下来“只是,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爹的继氏成氏,虽然是找你的茬儿来的京城,你也从来没把她当成是母亲,但户籍上,她就是你继母,很不巧,她刚死了两个月,你得守大丧,至少两年零十个月以后才能成亲。”
一段话说得王文谦心里直呕血。
若不是凌卿玥提醒他,他完全忘了,他要守丧。
如果按照近亲大丧来算,王文谦得三年不能娶妻,等能娶妻的时候,王文谦得二十六七岁了,和他同年纪的同窗,孩子都得有十几岁了。
等自家孩子十几岁,同窗都能当爷爷了,耽搁了整整一辈人啊!!
这个成氏,就是天生来克自己的煞星!!!
本来见到婚姻曙光的王文谦,觉得自己的婚姻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三年,武思月会等自己吗?
王文谦立即如坐针毡了,一脸焦色。
凌卿玥对外面的贾小六说道“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凌卿玥对王文谦道“我现在还暂代着户部,今天就先给你假了,马上回去问问你的小娇妻,会不会等你两年零十个月。”
王文谦立即下了马车,急匆匆的往百英客栈跑。
凌卿玥不由得嘴角上扬,能让王文谦慌成这样,说明这次武思月归来,已经成功打开王文谦的心扉了,自己这个决定,是对的。
武家掌管着云家的海运码头,地位特殊,武思月嫁给不忠于自己的外人,凌卿玥还真有点儿不放心。
想到这里,凌卿玥不由得想起了靳旭东,都说事出无常必有妖,靳旭东为何要来京城开酒楼?好巧不巧还遇见了武思月?
如果没有自己和香菱的干扰,按照靳旭东的设想方向发展,靳旭东很可能会成为武家的女婿了。
这种感觉,让凌卿玥浑身都不舒服。
王文谦气喘吁吁的跑回到了百英客栈,跑到了武思月的房门前。
深吸了口气,紧叩了两下房门。
见一道身影走过来开门,王文谦紧张道“武姑娘,我、我有话对你说。”
门“吱呀”一声要被打开,王文谦忙拽住房门,不让里面的人现身,急切道“武姑娘,你、你别开门,我受不了你当面拒绝我。”
门不打开了,王文谦这才一字一顿道“武姑娘,是我冒失了,刚刚仓促对你说,要跟你一起去海瑞县提亲,可是,我、我却忘了一件事,就是成氏死了,虽然我从来没承认过她是我的母亲,虽然她来京城只是为了算计我,但在户簿上,她就是我的继母,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我都要给她守大丧,得要两年零十个月以后才能成亲。”
屋里的人影一动不动,只是静默的听着。
王文谦内心忐忑道“武姑娘,如果,如果你愿意等我两年零十个月,就打开房门,我马上上疏给万岁爷,请假随你去提亲,先把亲事订下来;如果你不愿意,就不要打开房门,我会默默的离开,以后再也不叨扰武姑娘了”
王文谦的眼睛,紧紧盯着房门,心里暗暗数着“一、二、三、四、五------二百三、二百三十一”
房门一直没有打开,王文谦迟迟不愿意离开。
房门终于打开了,里面露出了褚香菱愤懑的脸道“王文谦,我不想开门让你尴尬,结果你死心眼的等着不走,照你这个等法,这门还有个不开吗?总得让人下楼吃饭、入厕、出门啊,你这哪是问意见,分明是逼婚啊”
王文谦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褚香菱,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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