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凌卿玥脸色也不由得动容道“任何人都没想到,展秀秀一个弱女子,会有这种胆识与谋略。”
香菱不胜唏嘘道“只是苦了腹中的孩子,没等出生就命运多舛;就算是侥幸安全出生了,父母是生死之敌,以后该何去何从?”
香菱突然想到了在现代时曾听过的一句话不是所有孩子是上天赐给的礼物。
这个孩子,显然不是礼物,而是棋子。
香菱一脸黯然。
孕妇总是多愁善感的,凌卿玥不知道如何安慰香菱,只是把手掌覆在了香菱的孕肚上,用这个动作来告诉香菱,他爱他们的孩子,胜于一切。
王文谦向万岁上疏,请假一个半月,启程前往海瑞县武家提亲。
对于两人的关系变化,由海瑞县的同乡之谊,突然变成了即将情侣关系,两个人刚开始很是拘紧。
王文谦偷看武思月一眼,武思月迎上目光,两个人的目光像被烫到似的躲开;
同样,武思月偷看王文谦一眼,王文谦迎上目光,两个人的脸色如煮熟的虾子一样红。
这一日,走到了一条河边,需要改旱路为水路,大概三天的行程。
湖边停着很多船家,王文谦从第一艘船一直找到最后一艘船,结果还是没有选好登哪艘船。
武思月的随从----也是武思月的堂弟武仁偷偷问王乐道“你家主子的选船准绳是啥啊?我观察半天了,大的船不选,干净的船不选,年轻的船夫也没选,他到底要选啥样的?”
王乐笑道“咱们一起走了三天了,你还没摸清我家主子的喜好?自然是以东西好不好吃为准绳啦!”
一说到这个问题,王乐那是俱与荣焉。
和王文谦出门,可能遇到各种窘境,唯独有一件事绝对差不了,就是-----吃。
王文谦就是美食的风向,他说不好吃的,不一定不好吃;但他说好吃的,绝对是真好吃。
面且吃过的东西也多,哪个地方哪种东西好吃,更是如数家珍。
王文谦向远处抻着脖子看着,终于看到了一艘普通的船往岸边靠。
待看清船工时,王文谦兴奋的招手道“王船工,王船工!!!”
小船靠近,船家看向王文谦,咧着嘴笑道“小哥儿,是你?又去海瑞县?这次,还是你来钓鱼,老汉给你做醋鱼。”
王文谦忙不迭的点头道“王船工,有近两年没有吃到你的醋鱼啦,想的我半夜口水都流出来了。”
船工哈哈大笑,瞟见了武思月,对王文谦调侃道“小哥,这次出行不一样啊,多了个姑娘,是你家娘子吧?”
王文谦一怔,随即点了点头,略带羞涩道“嗯,是我家娘子,王船工可把鱼做得仔细些。”
这一回答,把武思月也闹了个大红脸。
上了船,只一个船舱,武思月在里面坐着,王文谦就不好再里面呆着了。
王文谦出了船舱,管船家要了一根长竿网---网鱼。
上天很眷顾王文谦,真让他网上来几根草鱼。
鱼网了上来,放在了鱼桶里。
听到王乐和武仁的夸赞声,武思月也坐不住了,走了出来。
看着桶里的鱼,欣喜道“这么一会儿,文谦哥竟然网到了鱼?这鱼,是清蒸还是油煎啊?”
船工听了,笑道“小娘子,别的事儿听你的,但吃这件事,必须听你相公的。我还从来没见有比你相公更会吃的人呢!天南海北的美食,啥都知道,根本就问不倒!小娘子嫁了这样的相公,这辈子可有口福啦。”
武思月又被说得红了脸。
王文谦忙打圆场似的答道“思月,别看老船工是个糙汉子,他做的醋鱼,绝对是这湖上一绝,为了吃到最嫩最鲜是上品的醋鱼,这鱼得在桶里困上两天,把肚子里的脏物吐干净了,等下船头一天晚上,咱们再吃这醋鱼。”
武思月有些失望道“还要等两天啊?”
船工笑道“小娘子别伤心,你相公那是精益求精,想让你吃到最好的醋鱼。他不让吃,咱吃别的,我仓尾笼了一网子虾,到了晚上歇船的时候,我给你们小两口做香酥河虾,可香了。”
左一句“你相公”,右一句“小两口”,说得武思月面红耳赤,匆忙躲回了船舱。
结果,天工不做美,到了第二天白天的时候,竟然下起了雨。
老船工不想误工,穿着蓑衣斗笠继续划船。
王文谦、武思月、王乐和武仁四个人,只能躲进了舱里。
舱中间是小长桌,两侧是坐榻。
王文谦和武思月坐在一侧;
王乐和武仁坐在一侧。
不知过了多久,竟然都躺下睡着了。
等王文谦醒来时,船舱里只剩下他与武思月两个人,王乐和武仁已经不在了,应该雨过天晴,出舱去了。
而自己呢,不知何时,竟然紧紧抱着武思月的娇躯,完全嵌在了自己的怀里。
武思月呢,小脸紧贴着他的胸口,气吐幽兰,吹得他的心口滚烫滚烫的。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马上把武思月扶走或推开,这样,太----太逾矩了,虽然,她注定是自己的妻。
理智是一回事,行动却是另一回事,又有几人能做到美人在怀而心如止水呢。
盯时的王文谦,心不仅不静,还被熬得沸腾了,恨不得
一番天人交战,王文谦不仅没把武思月推开,干脆眼睛一闭,装做没醒来。
脑海里则狠狠的骂着自己道“王文谦啊王文谦,君子坐怀而不乱,而你,和衣暖护暗,可耻啊可耻。”
而此时的武思月,心跳也跳得更加厉害了。
其实,她在王文谦醒来之前就醒了,如同王文谦一样,理智告诉她,她应该远离王文谦。
可是,她真的不想离开,她在梦里,想过无数文谦哥哥对她的温柔守护,今天,终于实现了,怎么能舍得松开呢?
于是,武思月也闭了眼。
事实证明,没有人能叫醒一对装睡的人。
这两个人,就是如此。
日上三竿了,船舱里仍旧没有动静。
武仁有些担忧道“姐姐怎么还没起来?你家王大人不会是登徒子,借机对我姐”
王乐瞪圆了眼睛道“瞎说什么呢?什么登徒子?我家主子可是万岁爷面前的红人、当朝首辅的好友、你未来的姐夫!能是登徒子吗?”
武仁眨了眨眼,感觉王乐这话,表面没有问题,但听着怎么隐隐有路威胁与贿赂的感觉呢?
不管怎么样,有个在朝廷上有实力的姐夫,绝对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个姐夫绝对不能搞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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