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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求亲
    <b></b>                  贾小六如平空里冒出来的一样。

    王文谦并没有问为什么。

    因为身在朝堂的他,深刻明白一个道理----能问的事情问,不能问的事情坚决不能问。

    他不问,贾小六却主动说了。

    贾小六一脸忧心道“靳旭东,也往海瑞县方向来了,凌大人命我暗中跟了过来,但愿,只是顺便同一方向,并不是有什么图谋。”

    王文谦诧异道“图谋?你是说,海瑞县?武家?海船?”

    贾小六点了点头道“靳旭东出现得太突兀了,大人让人仔细查了查,竟然发现有很多遗漏之处,最奇怪的是,当年安王大婚遇刺时,太子爷所处的酒楼,也叫临安酒楼,当时大家以为是凑巧重名,这次回头再查,发现幕后的东家,竟然也是靳家。”

    王文谦诧异道“你是说,靳家,可能是太子爷的人?可是,太子爷不是在云顷国吗?他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贾小六道“出许就是为了‘翻浪’,接近武家,夺取海船,出海。”

    王文谦皱着眉头道“你是说,靳家要去云顷国?不,不是去云顷国,而是去云顷国,解救回太子爷?”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太子爷仍旧想着回大齐国夺嫡呢。

    王文谦懊恼道“蜉蝣撼树,不知死活。靳家只是小小的商贾,竟然也掺合进来?”

    贾小六再度摇了摇头道“我刚开始和你一个想法。但凌大人却说,靳旭东擅长借力打力,这次明晃晃的出现在京城,出现在武思月身边,也许是被迫夺船,他是在给凌大人示警。”

    王文谦的脑子又被绕得云里雾里的。

    看来,这个靳旭东,也是个绕线高手,王文谦直接被绕迷糊了。

    贾小六道“不必费力猜了,既然是为了船,后面的始作俑者一定会出现在海瑞县,先跟着靳旭东就好。”

    大船一路乘风破浪,直奔南城郡靠岸,再改旱路,乘坐马车,直奔海天郡

    武家。

    会客厅。

    一对老年夫妇坐在上首位,两对中年夫妇分坐两侧下首位。身后站着五个少男少女。

    大堂正中央。

    王文谦一揖到地,郑重其事问道“武寨主、武夫人,武伯父、武伯母,武叔、武婶儿好。”

    正位的老头儿一看是王文谦,激动的站了起来,走到王文谦面前,颇为热情道“这不是王县令吗?走了得两年多了吧?这次怎么得空回来了?不会是调转回海天郡了吧?那可真是清瑞县百姓之福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武家的几个长辈顿时如沐春风,很是高兴。

    昨天下午二人到的海瑞县,武思月先回的家,王文谦先入住的客栈,准备求亲礼。

    看武家长辈的态度,显然武思月并没敢把二人关系说给长辈们听。

    王文谦再次深施一礼,硬着头皮道“武寨主,文谦还是在京城任职,这次重返海瑞县,是想、是想求娶思月姑娘”

    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几个长辈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呆立不动。

    武族长春风和煦的脸,顿时变得冷若冰霜,漠然转身,坐在了太师椅上。

    气氛突然变得异常诡异起来。

    王文谦一脸懵登。

    刚刚,就在刚刚,武族长还夸他,如果回到海天郡,是百姓之福、可喜可贺呢,怎么一说要求娶武思月,就变得苦大仇深了呢?

    武母皱着眉头道“王县令,你今年多大了,得二十四五了吧?”

    满满的嫌弃。

    武父亦低沉道“若是在海瑞县任职还有谈的必要,在京城,山高水长的”

    满满的担忧。

    武叔啧啧叹道“思月管理咱家作坊越来越像样了,她这一走,可咋办?我家武仁可拿不成个儿啊!”

    满满的焦虑。

    武婶子亦摇了摇头道“咱家女儿,历来找的都是粗壮汉子,这文弱书生,怕是渔网都拉不动吧”

    满满的不屑。

    身后的弟弟、堂妹、堂弟们也站不住了。

    七嘴八舌的,大多数都反对,只有一个人赞成,就是与武思月一道回来的武仁。

    与几个堂弟堂妹吵得面红耳赤。

    最后看吵不过,武仁终于忍不住了,对武寨主道“爷,您就同意了吧”

    武寨主懊恼道“大人说话,哪有你小孩儿说话的份儿!”

    武仁胀红了脸道“爷,你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姐、我姐她、她”

    武仁说不下去了,干脆拧身跑了。

    脸一红、人一跑,这是几个意思?

    只留下武思月“她、她”,她到底怎么了?

    武母首先想到了一种可能,眼睛喷火似的看向王文谦,怒道“你、你不会跟月儿有了肌肤之亲吧?”

    王文谦一脸懵逼,船上第一天,雨后,他们确实相依偎着睡着了,他抱了月儿,月儿也抱了他,这就是肌肤之亲吧?

    王文谦红了脸,点了点头。

    武母顿时天崩地陷一般瘫在了太师椅上,生无可恋。

    武爷爷气得一礅拐杖,气恼道“孽障!孽障!!!”

    武父转头对身后的小辈们恶狠狠的骂道“还不快给老子滚?!谁敢效仿你思月姐,老子打折谁的腿!!!”

    小辈们都走了。

    一屋子的气氛再度诡异起来。

    良久,武爷爷冷若冰霜的脸,如春风化冻,立即回了暖,对王文谦讪笑道“那个,文谦啊,你准备啥时候把思月娶过门啊”

    武父扯出一个尴尬的微笑道“文谦,聘礼啥的量力而行,不用太忧心,咱家出的嫁妆,够你们小两口无忧无虑过后半辈子了”

    武母抹了一把眼泪,对文谦悲悲凄凄道“文谦啊,以后思月就交给你了,这丫头脾气不好,你要担待些,这山高水长的,她一个人在外边唔唔唔”

    王文谦终于松了口气,虽然开头并不愉快,但最后大家好像还挺赞成这门亲事的,这“肌肤之亲”果然有用。

    王文谦不想说谎,老实的对几位长辈说道“武寨主,我这次来是想把亲事定下来,成亲得两年零九个月以后,我继母刚刚过世,得守大丧”

    武母无比悲怆道“守大丧,那你成亲不得二十六七岁了?我家月儿也得二十了”

    王文谦尴尬的点了点头。

    武家人陷入了一咱即嫌弃又不能嫌弃的尴尬境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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