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究还是来了。”段延庆看着们面前的刀白凤。
记忆,一下回到了二十年前的一个夜晚。
当时,他还是大理的延庆太子,叛军攻城,攻占皇宫。
当时段延庆武功低微,受到了重创,浑身是血,就如同一个叫花子一般,不甘心的段延庆,想要去天龙寺求取帮助。
可是,刚到天龙寺外的菩提树下,就晕了过去,幸好这个时候,刀白凤出现了。
才有了那一句,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这十六个字的过程。
“你告诉我,段誉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段延庆说罢,眼神死死的盯着刀白凤。
这已经是段延庆的一个执念了,必须要搞清楚。
“不是,誉儿他不是你的儿子。”刀白凤表面一阵平静的道。
实际上,内心在一直颤抖着,二十年过去了,她无法用平静的心态去面对这个男人。
“我能感觉到,你在撒谎。”段延庆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不,我没有骗你,誉儿真的不是你的儿子,求你看在以前的份上,放了誉儿可以么?”刀白凤用祈求的眼神和语气看着段延庆。
企图用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让段延庆放过段誉。
“你确定?如果他不是我儿子, 我现在马上回去杀了他。”段延庆发出沙哑的声音,眼中露出凶光。
之所以留段誉到这个时候,那是因为段延庆以为段誉是自己的儿子。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没办法了,仇人的儿子,不可能留。
大理的下一代,只有段誉一个男人,他得不到的,也不会让段正明和段正淳得到。
“好,我告诉你,誉儿确实是你的儿子。”刀白凤双目留下泪水,终于说出了藏在心里二十年的实话。
“那一夜过后……”
刀白凤简单的叙述了一遍,自从那一晚之后,他与段正淳就再也没有同房过。
可是两个月后,突然有了身孕,明显这个孩子就是段延庆的。
段正淳之所以不知道,那是因为,就 在跟段延庆那天晚上之前的七天,曾经与段正淳发生过关系。
如此,段正淳才没有任何怀疑。
孩子是谁的,只有刀白凤自己心中清楚。
“是我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孩子,哈哈……”段延庆一时间愣住了,可是随即,忽然哈哈大笑。
自己后继有人了,自己有儿子了,有儿子了。
激动过后,平静下来的段延庆,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刀白凤要那么做?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段延庆眼神复杂的看着刀白凤。
他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还有阴谋。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那天晚上跟你发生关系,对么?”刀白凤双目有些凄惨。
不等段延庆说话,仿佛是打开了心中潜藏多年的话,继续道:“这不怪我,都是段正淳,他背着我外面有很多女人,而且还给他生了女儿,我气不过,所以才这么做的。”
“现在你明白了么?”
“是女人的嫉妒心。”段延庆眼神极其复杂的看了刀白凤一眼。
他没想到,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刀白凤就让段正淳带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
不过想到,摆夷族的规矩,他也有些释然了。
摆夷族是大理境内的一个族群,实力仅次于皇室,摆夷族有个最大的规矩,那就是只要娶了摆夷族的女人,终生就只能有一个妻子。
“你这个贱女人,你在欺骗我,撒谎。”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林中传来一声惨厉的大吼。
“是谁?”
段延庆、刀白凤眼神向树林看过去,正好树林中的人走出来。
“段正淳。”段延庆眼神凶狠的看着对方。
没错,出来的人,正是段正淳。
只见段正淳从树林中走出来,双目泛红,眼神死死的盯着刀白凤,因为过于愤怒,连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你这个贱人。”段正淳走出来,径直向刀白凤一步一步走过去。
“正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刀白凤看到突然出现的段正淳,整个人都傻眼了。
“我怎么在这?”段正淳露出一副渗人的笑容:“我本来已经回了王府,可是想到你一个人在观内,誉儿又被人绑走了,我担心你,就想去陪你……”
在离开玉虚观没多久,段正淳回到城内就回了王府,准备等待大哥的消息。
可是,他忽然想到,凤凰知道誉儿不见肯定会着急,所以准备连夜去玉虚观陪她。
凤凰,是段正淳一直以来叫刀白凤的乳名。
就在段正淳出城,刚走到玉虚观范围内的时候,忽然见到了刀白凤自己一个人悄悄溜出玉虚观。
本来段正淳也没多想,以为她是想要回到族内,找人帮忙。
心中好奇之下,段正淳就跟了上去,可是随后路越走越偏,根本就不像是去摆夷族地盘的方向。
就在段正淳跳出来,询问刀白凤的时候,忽然发现竟然到了天龙寺这里。
还没等段正淳想明白,就看到刀白凤与段延庆相见,紧接着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当段正淳知道,段誉并不是自己儿子的那一刻,简直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差一点昏厥过去,这还不止,他还听到刀白凤在污蔑自己。
他承认,自己是有点花心,但那是以后,他跟刀白凤刚结婚的那几年,一直都是相敬如宾,他根本就没有出去拈花惹草。
而段誉,就是在这期间所生。
“你在撒谎,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段正淳眼神恐怖的看着刀白凤。
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当得知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那一刻,都会如此。
“我……”刀白凤一时语塞,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什么。
“你说是因为我段正淳出轨,与别的女人有染,生了孩子之后,你才这么做的,可是誉儿今年都二十岁了。
可我是在十八年前,才第一次与别的女人有染,换句话说,就算是有孩子,今年也不过才十七八岁,你怎么解释?”段正淳不停的追问着刀白凤。
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柄重锤,击打在刀白凤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