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拉,里世界最顶尖的女猎人,以任性胡为出名,死在她手底下的目标不计其数,死法”
没有人理会他。
墨拉倒是垂下眼帘,送给身下的何东楼一个意蕴微妙的眼神“绅士,嗯哼”
“啊,当然,美女请。”
何东楼感觉自己悟了,都忘了席薇就在身边,忙不迭地起身让座。而直到站在地上,他才冷不丁地反应过来
这画面的逻辑,是不是有点儿不对
墨拉笑盈盈地坐下了,理所当然。
知情者与不知情者,感觉都大约如是。
这时候,一直停留在场子边缘的老司,已经快步走过来,尽可能不动声色地把何东楼往后拖。眼神却还顾及到醉倒在另一侧的何东良,也是吃力得紧了。
这点小动作,瞒不过人的,却也体现了老司的反应素质。像是某些人,比如吉商,直接就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还有孙嘉怡这位就淡定得有点儿异常了,以至于罗南都在怀疑,墨拉的出现,是不是也属于她的“大拼盘”的一部分。
至于墨拉,对这些细节都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没有了人群屏障,她本人已经毫不介意的靠上来,和罗南肩膀碰着肩膀,极是亲昵,一
罗南对此倒也没有推拒,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两人身上的生物电似乎都可以交互往来。更为细腻的底层信息,或多或少在他们心中流过。
虽然大家都不是肉身侧,可这样的碰触,也着实有些考验勇气的。
现在罗南倒是很想让已经聚焦于此的磁光云母,用“操纵线”给身边的墨拉女士来一轮“切分”,做一番深入探索。
嗯,这大概就真是一场超凡种战争导火索了。
罗南按下了不理智的念头。
至于墨拉,
一口酒下肚,她往罗南身上靠得更紧。
就像是今天这场子里面,那些游走或粘合在各个二代身边的同类妆扮的同性一样,包括言语。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果然,还是罗先生你这样的更具备诱惑力,不像那些乌七八糟、污秽不堪的皮囊结构。甚至也不是血妖那一类基本上已经固化、”
两人的对话内容,基本上是近身接触带给彼此的印象。有些私密,但想不让旁人知道,实在太容易了。就算离得最近的薛雷,都听不见什么具体内容。
薛雷现在也没心思听这些,只是扯着谢俊平和莫鹏,紧张考虑如何应对这突出其来的危险,起码不要给罗南造成负担。
在吧台附近,大部分人只
旁边的知情者,只怕杯子撞击的那一点,会爆开随时将这处宴会厅扫灭的冲击波;而那些对恶劣形势一无所知的家伙,还有不少探头探脑的想要凑过来。
竹竿叹了口气,放弃了考虑解决方案的妄想,只打开六耳的摄录功能,将眼前这一切记录下来,发到群里,顺便还了在养老中心值班的章鱼
“长在你审美上的偶像出现了。”
章鱼发出一个瞠目结舌的表情,再没有了下文,可朋友群里面注定要纷乱起来。
问题是,绝大部分反应只会在水面之下翻搅,对于当下形势没有任何推动作用。局面的好与坏,只取决于目前正挨着肩膀、轻
声聊天的这两位超凡种。
“肉身侧超凡种的体魄,嗯,应该是形神框架结构,可以称为究极体吗我是头一次听说”
“是不是觉得像个笑话”
“还好吧。话说除了这个究极体,我还听说过完美模板或者说是完美体的概念,据说是天启实验室正在研究的对象,二者有什么差别呢”
罗南前两天刚和血妖讨论了这方面的问题。后者提及,在李维这个大boss的控制下,延续多年的“血脉”项目,与世界上多个超凡种,都存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如此一来,越是与天启实验室立场接近的超凡种,越是有这方面的嫌疑。
墨拉是不是属于这个范畴,罗南一时拿捏不定。不过,
罗南就是明着试探没错了。
墨拉则抿起嘴唇,做认真思考状“对于完美体,应该抱有更高的期待吧”
“是吗,就是说对现阶段超凡种的模式,有不一样的
墨拉微微挑眉,视线与罗南对接、凝定“听你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真让人觉得欣慰啊这才是后起之秀该有的样子。”
“是呢,墨拉女士是我上一期的前辈新一期牌组还没出,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儿早”
“哪有,就是这样没错”
两人第三次碰杯,大有志趣相投的架势。
说这些有营养、没营养的话时,罗南不仅想到了前两天与血妖的那一番对话,还包括更早前在翡翠之光号上,涉及了更多超凡种的讨论。
显而易见,目前地球上这一批超凡种,里面有相当一部分人,包括刚被墨拉鄙视过的血妖,并没有因为他们已经站在人类生命进化的巅端,从而停止对更高层次的追求。不管是出于内生的动力,还是针对外面那若隐若现的威胁
在超凡种这个层面,这确实是一个比较流行的话题。闲聊也好,言辞交锋也罢,都是比较合适的切入点。
墨拉已经将杯中酒喝尽,对着吧台后的调酒师勾手指,示意再来一杯。但她沾了微醺色彩的眼眸,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罗南的面颊。
“所以喽,对于你还有那个叫瑞雯的小姑娘,你们两个人的决定我是乐见其成的。”
“嗯”
前面的交谈,与墨拉这句话里面的逻辑若断若续,罗南并没有轻率的猜测,转过脸等待墨拉的下文。
“难道不应该吗”
墨拉将施了浓妆的面颊往他这边凑得更近了一些,几乎就是脸贴着脸,鬓角都毫不避讳的与罗南相厮磨。
如此动作,
不论墨拉的距离远近,罗南的视线一直没有偏移,只对身边危险异性传递过来的气息略加品鉴,再然后,就听到了墨拉的低语声
“这个样子咱们之间能够互相探一探底,已经很了不得了。你在我眼中是这个样子,我在你眼中是那个样子。然而我怎么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你又怎么知道你在我眼中又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