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嘴里调侃,却知这种时候,锡城……其实是整个南亚次大陆糟糕的畸变事态、不可收拾的局面,倒是给了资本市场上那些讲故事的人,一个“跨域整合,互帮互助”的绝好理由。
唯一的问题是,白毫能让蝠上师低头?
梅花10对上黑桃9,应该落在下风吧!
所以白毫背后还有人,有高文福、德姆上师、沙卡尔,说不定还有牟正业。
这几个超凡种凑在一起,蝠上师再坚忍不拔,也是顶不住的。
更何况,涉及严重畸变灾祸,罗南总觉得深蓝世界里那位“龟仙人”有在后面使力。
于是罗南又问“白毫和李维关系怎么样?有这方面的情报吗?”
“正要向您汇报。”文慧兰语气如常,“这正好关系到您安排的另一件事。”
“哪个?”罗南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
“就是六七十年代往深蓝世界进行大规模人员运输……您所说的奴隶贸易专线的经手人。”
罗南一怔,下意识坐直身体“白毫?”
“没有证据显示,白毫先生有参与这类事项。不过,您知道卡宾·洛佩兹吗?”
“嗯,没有印象。”
“卡宾·洛佩兹是战后西太平洋区域物流巨头,公认的船王。一手创建了他的环太平洋物流王国。他是蒂城人,在白毫先生人脉圈里地位颇高,而且是老埃尔斯先生的忠实拥趸,与这两位联系都比较紧密。”
“老埃尔斯?”罗南没想到还牵涉到那个超级人瑞,但这又能说明什么?他想了想,决定就事论事,“那个洛佩兹是什么情况?”
“可靠情报显示,卡宾·洛佩兹以他的船队为掩护,从事非法运输和贸易近三十年时间,获取暴利。而在80年代末昆西屠城事件后,有人曝出此事与洛佩兹有关,此人畏罪自杀,他的物流王国随即崩塌……现在大部分业务,是由情报、物流双料大亨塔卡尔接管。”
“塔卡尔?”
罗南对这个人有印象,黑道背景,电磁向能力者,曾经跟着罗南、血妖和万流花,前往“翡翠之光”号参加拍卖会,还叫了很多声“罗叔”来着。
塔卡尔的身份比较敏感,是德姆上师的亲儿子,白毫的干儿子……
唔,这就与白毫挂上钩了。
“昆西事件,尼克做的那个?印象中和约瑟中将有关?”
“现在是上将了。昆西是约瑟上将的故乡,80年代末,昆西被失去理智的尼克摧毁,死亡失踪超70万人。值得注意的是,正是这次‘屠城’事件后,约瑟上将与当时已经是星联委副委员长的白毫先生,再没有任何接触,无论是公开还是私下场合;同样待遇的还有老埃尔斯。也是这次事件后,约瑟上将被委派长驻木卫二前进基地,极少回返地球。”
“这样啊……确实很可疑。”
要知道,千万人级别的奴隶贩卖生意,关联全球各地。
在东亚,像是高文福这样的老牌超凡种也参与其中。可以想见,南亚次大陆、中南半岛、黑非洲、南新大陆这些人口统计都一团乱麻的区域,德姆上师、沙卡尔、黑狮、科尼,甚至包括蝠上师等等,都有可能深度参与其中。
虽说白毫在“超凡牌组”中的排位不算特别高,可他在星联委的位置特殊,是有广泛的世界影响力的。他绝对有资格协调这种超大型买卖,并做利益的分配。
老埃尔斯同理。
而且,他们与李维有深入联系、利益牵扯,一点儿不值得奇怪。
文慧兰并没有砸实这个情报,只道“具体情况还要做进一步确认,如果有新消息,我会及时向您汇报。”
“唔,可以。”
罗南却是在想,有了这个基本方向,他可以向老资格的死巫、有多年执政官经历的亚波伦、还有消息灵通且与塔卡尔关系不错的血妖求证。
另外,老埃尔斯……
罗南忽然问了一句“老埃尔斯和高文福关系不错?”
文慧兰“嗯”了声“经常联系。”
“那你知不知道,他身边保镖,除了汪勇以外,应该是没有别的超凡种了吧?”
“这……不太清楚,但可以做些调查。”
“没必要。”罗南知道问错人了,他也只是随口一说,当即道,“你忙你的,继续跟踪这几件事儿,关于‘十二国’分类,与湖城现有超凡种的联络,你要担起来……随时联系。”
结束了与文慧兰的通话,罗南看了看天色,觉得时间差不多正好,干脆一个闪现,出现在纳德区的家门口。
他的出现,让罗淑晴女士很惊喜,毒舌连自己都不放过“还以为我和你姑父都躺进医院了,否则今天怎么人这么齐?”
中秋节过后这段时间,莫雅忙公司的事儿,又不耐烦被管束,回来越发少了;罗南在家装好孩子,呆了几天,但后来分神去“外地球”搞事,本体就常在中继站坐镇;至于瑞雯,则继续在雾气迷宫里探险,罗南都抓不到她人影。
以至于这边只有最不受待见的亲儿子莫鹏,含泪在家,承接所有的火力。
这时候,罗南视线从客厅沙发大咧咧躺着的莫雅那边扫过,后者懒洋洋“嗨”了一声;罗南撇嘴,又看到了安静坐在莫雅脚边的瑞雯,差点问出口
你怎么有空回家?
话到嘴边,就想到罗淑晴女士一直以为,瑞雯是跟着他的,这个“失管”罪名,他担待不起,忙忍下来。这种时候还是低调些好,老老实实当一晚上乖孩子,给罗淑晴女士自欺欺人的空间,说不定晚上做个好梦呢?
梦……罗南摆出来的笑容,忽然就有点儿发僵。
“晚饭还有我的吧?”
收拾心情,走进客厅,罗南往厨房里嚷嚷一句,姑父莫海航高声相应。
罗南又逗瑞雯“你不去露两手?”
瑞雯偏过脸去。
也是这时,罗南忽然发现,瑞雯不去厨房是有原因的。
他嗅到了瑞雯身上还没有完全消散干净的血腥气,哪怕是已经洗过澡、换了衣物,依旧有所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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