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
真田幸村心中早就已经恚怒已极,这个时候他也想起了这人的身份了。
硬闯纪州藩,杀死了根津甚八的人,就是他!
也正是因为如此,真田幸村不惜用整个纪州藩的人命作为代价,逼迫德川宗直发布通缉令,让林夜和火钵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却不想,这人转眼之间就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正大光明的杀了他三个手下!
“你能够来到这里,看来德川宗直已经背叛了我们!”
真田幸村的面色冷然,身体凭空而起,漂浮在了半空之中,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夜。
林夜眉头一皱,身体同样凭空而起,却飞的比真田幸村更高了一点,居高临下的看着真田幸村,林夜的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
身为杀手之王,真正的黑榜第一人,从来都是他俯视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俯视他?
他的性子绝对说不上好,更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一个满手血腥的杀手,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了他的手里,这样的人,如何敢厚着脸皮说自己是好人?
然而,不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都永远不允许别人用俯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能够俯视别人的,只有他自己!因为,他是王者!
最恐怖的王者!
杀手界的王者!
“说德川宗直是背叛你们?你们这帮虫人到底要厚颜无耻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啊!”林夜俯视真田幸村:“我之所以现在都没有动手杀你,只是为了问一件事情!”
真田幸村抬头看着林夜,眉头也皱了起来,他重新复活成为了虫人之后,什么时候被人类俯视过?心中一怒,却又比林夜飞的更高了一点:“有什么话就说,说完了之后,我送你上路了!”
“真他喵的!”
林夜翻了个白眼,这货吹牛不上税啊。
手中黑芒一闪,头顶上的工厂顶棚顿时就被他劈开,轰隆一声了,头顶上在无一物,林夜扶摇而上,居高临下的问道:“虫人之中最后一个,在什么地方?”
“恩?”真田幸村一愣,继而冷笑道:“大阪城!”
“哦!”林夜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杀了你之后,纪州藩就安全了,如此说来,你可以死了!”
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真田幸村瞬间就应做好了防御准备,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黑雾挡在了他的身前,这个过程只用了短短的一瞬间。
但是下一刻瞬间,风声,哭声,雨声,生生逼近!
只是一个瞬间,那真田幸村莫大的信心来源,那几乎无法突破的黑雾,就这么摧枯拉朽的被林夜一刀斩碎,同时被斩碎的,还有真田幸村的身体。
真田幸村茫然的看着自己那近乎于完美的身体,心中却是不敢相信。
墨风归鞘,林夜摇了摇头:“我就闹不懂你们这些虫子了,明明都是一群死人了,为什么还保留着人类时候的恶习。出手杀人,自然应该从一开始就拿出最强的手段。但是你看看你们这些虫人,我杀了这么多,基本上除了那个忍者之外,所有的虫子都没有蜕皮过,你们要玩藏拙?好,我让你藏到死也就算了。我知道你死的不服气,觉得自己的本事还没有施展出来。但是临阵对敌,生死只在一线,这一线的时间,你不拿出全部的本事,死了就是死了。你又有半个屁可放?死人……不对,是死虫子,还有什么可说的了?”
临死还要被这样奚落一番,真田幸村可谓是死不瞑目。最终却也只能化尘散去……
德川宗直一直到现在这才走进了工厂之中,就看到林夜一人悬浮于高天之上,目光凝视,所看的方向,却是大阪城的方向。
“林夜阁下!”
德川宗直开口,带着一丝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小心。
林夜低头看了一眼道:“那个方向,虫子好多啊!”
……
两天之后,林夜和火钵回到了虫奉行所,迎接他的是稀稀拉拉的掌声,对此林夜根本就不在乎。火钵和他堵了一路的气,明明说好第二天白天行动的,火钵甚至准备好了,不听他的话,到时候偷偷参战也就是了。
谁承想,这一晚上还没睡醒呢,这货就回来告诉他,纪州藩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这让火钵如何是好?心中的恼怒自然就不用多说,几乎可以说是泛滥了。
林夜说到底也不会安慰女人,一路上两个人是冷战不断,一直到了虫奉行所之后,火钵这才后悔,这一路上是培养感情的好机会,自己却光顾着怄气了。所以,眼睁睁的看着林夜走向了那阁楼的火钵,眼神那叫一个幽怨啊。
阁楼之上的女子,似乎翘首以盼了很久,看到林夜终于来到之后,却是压抑不住的扑到了他的怀里。
林夜一愣,很少见到这女孩感情流露的时候,不禁一笑,揉了揉她带着大帽子的脑袋,笑道:“想我了?”
原本只是一句调笑,却没想到女孩狠狠的点了点头,低头一看,女孩的眼眶早就已经红了,眼泪就在眼眶之中打转,多年以来收敛情绪的功夫,是一朝废的一干二净。
林夜心中怜惜,轻轻的抹去了她眼眶之中的泪水,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天底下,要是我不愿意,谁又能够伤害我分毫?”
“可是,妾身感觉,你又要走了。”
女孩的声音有些低沉。
林夜点了点头道:“我要去大阪城!”
“为什么?”女孩抬头看着林夜,神色之中少有的带着一丝恐慌:“不要去,很危险!”
“我不想你一辈子作为笼中鸟一样的活着,我要带着你,走出这个弹丸之地,好好地看一看这个世界的美丽!”
林夜轻轻地在女孩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所以,在这之前,稍微分开一下,则是为了以后永远不分开……”
女孩把头靠在了林夜的怀里,这个无礼之人,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如此的独断专行,自己又如何能够改变他的主意?
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却并无失落,男儿本当如此,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