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雨化田来报。
“陛下,昨夜太上皇很狂乱。”
李治挑眉:“你做了什么?”
雨化田单膝跪地:“微臣自作主张,将太上皇心腹的尸体,半夜挂在了他的寝宫里面。
嗯——倒挂着的,那具尸体的头颅,刚好对准了太上皇帝的脸。”
听完描述,李治嘴角抽了抽。
雨化田。
真尼玛会玩!
但他无所谓,因为穿越而来之后,他和原本的李治不同。
不过五岁就搬离了皇宫,只因为李世民说他的眼神让人不舒服。
所以他和李世民,本就没有什么感情。
“行了,你也别在朕这里假惺惺的求饶了,给朕看好太上皇。
别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朕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明明一盘菜已经做好了,还非要回锅再来一次。
你——懂朕的意思吗?”
雨化田咧嘴:“陛下放心!属下一定守好大明宫。
别说是太上皇的人,就算是太上皇养的蚊子,也休想飞出去一只!”
李治满意的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去吧!”
雨化田面露激动之色,转身离开。
阴柔男离开没多久,宫外就传来了一个消息。
孔颖达呕血之后,挣扎一夜终究还是没能挺过去。
“呵,老朽老朽,既然已经腐朽,就应该早点去死!”
李治心情愉悦的一笑。
抬了抬下巴:“刘喜,拟旨。
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劳苦功高,赠太常卿,谥号为宪。
大唐痛失大儒,朕深感心痛,废朝三日!”
刘喜嘴角抽了抽,默默低下头去开始拟旨,措辞比李治简单的旨意要用的华丽得多。
当天。
圣旨降临孔氏府邸。
无数前来吊唁的大儒都一阵沉默。
没人说话。
但所有人的心里都明白了一些东西。
没多久。
刘喜归来。
“陛下,那些人看起来很沉重。”
李治扬眉:“沉重就对了,孔颖达的死不可怕,可怕的是随着孔颖达的死。
他们这群老家伙就都变成了断脊之犬,明面上他们已经不敢跟朕废话了,否则今天太白挂在他们背上那个至诚君子的枷锁就会轰然断裂,将他们自己砸死了。”
刘喜阴阴一笑:“那陛下要老奴把他们处理掉吗?”
李治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刘喜呼吸抑制,心里一跳赶忙躬身。
“是老奴多嘴了!”
李治没理他,捻着下巴上冒出来的几根胡须,眯起眼睛道:“你去告诉燕妃,让她的人盯着那群老东西。
若是他们有任何异动,那就推他们一把!朕解决问题,喜欢一劳永逸!”
刘喜心里一寒,躬身后退到了黑暗中。
而后消失不见。
……
……
时间流逝。
李治三天没上朝,过的很悠闲。
三天后。
曹正淳入宫。
“陛下!微臣幸不辱命!已将高句丽权臣泉盖苏文带回!”
李治抬头,将朱批一扔。
“是吗!来!将人给朕带上来!”
曹正淳嘿嘿一笑:“陛下稍待!”
几息后。
“砰!”
曹正淳一脚,以推力直接将泉盖苏文踹进了甘露殿中。
“砰!”
泉盖苏文落地,一阵龇牙咧嘴。
他慢慢抬头,看向了皇座上的李治,睚眦欲裂。
“唐国皇帝!你竟敢用这种手段!难道就不怕我高句丽勇士踏平你的国家吗!”
卧槽!
还挺牛逼!
后世棒子那么嚣张,可能就是因为有这样的祖先吧?
突然之间,李治感觉到了一股历史使命感在自己的身上背负着。
他慢慢起身。
一股磅礴浩瀚的霸气,从他身上展开。
如渊入狱,全部朝着泉盖苏文席卷而去。
扑通!
刚刚爬起来的泉盖苏文,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摔得头破血流。
李治走近,便闻到了一股臭味。
看看狼狈不堪,连在自己面前爬起来都做不到的泉盖苏文。
他微微皱眉:“猪狗一样的东西!曹正淳,你确定他就是那个杀了高丽王的权臣泉盖苏文?”
曹正淳拱手道:“回禀陛下,此人确实是泉盖苏文,微臣绝不敢乱抓一个人便带回长安。”
李治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在地上像是乌龟一样挥舞四肢,却怎么都爬不起来的泉盖苏文。
“高句丽权臣,就这么个货色?朕怎么就不太信呢?”
曹正淳的脸都白了。
“陛下——微臣真的是抓的泉盖苏文啊,可——可能是陛下您的威严太可怕了,所以他就爬不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