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承让了。”
收枪之后,秦牧淡淡点头一笑。
云淡风轻,不卑不亢。
也没有一丝骄傲和得意。
看到秦牧的言谈举止,程咬金和尉迟敬德忽然有些释然了。
如此胸襟气度,当真是举世无双。
不用想了!
这个长安县令秦牧,只有自己苦苦寻找的那个神秘少年!
“在下纵横天下多年,在用枪方面,从未逢敌手。今日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秦叔宝叹了口气,双手一拱,郑重其事的向秦牧行了个礼。
虽比秦牧年长许多。
可在这枪法方面,秦叔宝当真是要称他一声师父!
更可怕的是。
秦叔宝感觉秦牧已经手下留情了!
自己已经使出了十分甚至十二分的力道。
眼前这个少年,脸不红气不喘。
充其量也仅仅只是出了五分力道而已。
那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前辈过奖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在下赢了前辈,或许明日也会有人赢了我。”
秦牧挥挥手,淡淡一笑。
并没有把这一次武艺切磋放在心上。
“说的好!”
程咬金走了过来,目光中掩饰不住对秦牧的赞赏,说道:“因为我兄弟三人与秦大人意气相投,在下愿与秦大人结为异姓兄弟,不知大人是否赏光?”
噗!
听到程咬金的话,秦牧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如今他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谁一提到结拜二字,就浑身打哆嗦。
他娘的!
怎么大唐时期的人,一言不合就想结拜呢?
“结拜就算了吧!我与各位意气相投,奉为知己也未尝不可。”
“今日诸位远道而来,在下已备好美酒,不如大家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秦牧赶忙岔开话题。
武人嘛,都是爱酒的。
与其结拜,不如一起大醉。
何其痛快?
“哈哈哈!好,好!”
“今日我等不醉不归。”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等人也豪爽大笑,与秦牧一起大步流星的前往后堂。
……
清晨。
火红的朝阳徐徐升起。
整个皇宫大殿一片喜气洋洋。
处处张灯结彩。
太极殿前的大广场。
早已准备好大宴群臣的美味佳肴。
整个大广场全部铺上鲜红的顶级绒毯。
太监和宫女们正在准备最后的接待程序。
今日可是大唐的大日子!
也同样是李二的大日子!
万国来贺!
历数中原王朝,历朝历代。
有哪一个帝王有过如此盛举?
也只有李二了!
赵国公长孙无忌、宿国公程咬金、郑国公魏征、梁国公房玄龄等等。
大唐的各个重量级国公集体出动。
纷纷前往长安各大驿馆迎接列国特使团。
盛大仪式,令举国震惊!
长安朱雀大街。
人山人海。
列国特使团纷纷从朱雀大街前往皇宫。
除了吐蕃特使团之外,基本都已到齐。
皇宫内热闹纷呈。
满京城的皇亲国戚都已到齐。
他们与列国特使团谈笑风生。
不时得还传出阵阵笑声。
……
与此同时。
长安县衙的后院却一如既往的宁静祥和。
仆人和丫鬟早就起来忙碌开了。
有的扫地,有的做饭。
一副热气腾腾的景象。
“夫君,今日我们要不要去长安城郊种土豆啊?顺便也给徐伯一些种子吧?他就一个女儿,老伴儿的身体还不好。”
醒来之后,长乐便兴致冲冲的来到秦牧面前。
精致的白皙脸蛋,真是完美的找不出一点缺陷。
长乐口中的那个徐伯。
便是之前卖给他们那两亩薄田的老农。
“上次还没疯够啊?”
“看你种土豆是假,想去长安城郊玩才是真的吧?”
秦牧摇头笑着,目光宠溺般的看着眼前的长乐。
“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呢?”
“人家只不过是想要帮助夫君快点把土豆种出来而已。”
长乐似乎被人拆穿了小心思。
小脸顿时红彤彤的。
美眸不停的闪烁。
毕竟身为大唐公主,从来没有见到过那种田园农乐的风景。
初次见到,自然惊奇万分。
“好。我们再等一等,若是没有人击鼓鸣冤的话,我们就去长安城郊看看徐伯。算算日子,今日就是他闺女出嫁的时候。”
“到时候,我们可得讨一杯喜酒喝!”
秦牧笑道。
“呀!说得对呢。”
“太好了,咱们也可以热热闹闹的闹一次洞房!”
“嘻嘻嘻!”
长乐美滋滋的幻想着农家大婚的热闹。
左邻右舍一同前来祝贺。
那副场景,一定别开生面!
“少爷,你快出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就在这时,秦大脸色苍白的跑进后堂。
看样子极为紧张。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出什么事了?”
秦牧皱了皱眉头。
旁边的长乐也一脸疑惑。
“外面有个老农击鼓鸣冤,还抬着两具尸体。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冤屈。”
秦大哆哆嗦嗦的说道。
眼中还带着一丝恐惧。
看样子。
现实比他描述的画面要可怕一万倍。
“走,过去看看。”
秦牧不再犹豫,大步流星的朝着县衙大堂走去。
……
县衙大堂门口。
早已围得人山人海。
往常不同的是,这些人全部都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恐惧。
大堂里。
跪着一个满身是血的老人。
旁边放着两具女尸!
一具女尸看起来年纪已经很大了。
与老人应该是差不多的岁数。
另外一具尸体,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升堂!”
在一阵衙役的高呼声中,秦牧走进县衙大堂。
当他看到跪在地上那位老者的时候,顿时一阵意外。
“徐伯,怎么是你?”
跪在地上的不是别人。
正是之前将两亩薄田卖给秦牧的徐伯!
“求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
徐伯面如死灰。
声音极度沙哑。
听了让人很不舒服,不由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砰!
砰!
砰!
随后,便是三道极响的叩头声。
徐伯全然不顾额头上鲜血直冒。
看样子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长乐也躲在县衙屏风后面,惊讶得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会是徐伯?
“徐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牧的脸色铁青。
目光死死地盯着徐伯旁边的那两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