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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刁难
    一大清早起来,无数的众人就看见秦歌一只手高举着花瓶跪在整个凤漪宫殿前,一双手颤颤巍巍的,显然已经跪了许久。

    虽然同情她的遭遇,但她自从巴上了祁婧文,整个人就跟变了一样的对其他人横眉冷对,呼来喝去,更何况,现在的祁缙也是,变得越发让人难以揣测了,就连祁婧文都对她礼让三分,他们谁敢去替她求情,说一句不字,自然都恨不能绕的远远的走。

    祁缙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歌,一双模样果然娇柔的令人心疼,只可惜她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既然敢背叛她,那是必然要付出代价的。

    想到当初,本来也就是想利用她除掉慕容霆,为了救她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结果却没想到,在除掉慕容霆的这件事上,她不但没有起任何的作用,现在还让她几乎失去了她此生最重要的人。

    秦歌可以说是整个事件的源头,若是没有她的告密,也许就不会有后面整件事的发生。

    所以祁缙对她的憎恨已经超越了所有人,所以她不可能让她像王胜那样轻易的就死掉。

    她叹了一声“拜你所赐,我这宫里原本还挺热闹的,现在冷清了不少,所以我难免会感到会有些孤寂,真是难为你了要来这里陪我,不过有你在,我也没那么无聊了…”

    那当然,她一天到晚想方设法的要折磨她,怎么会无聊,秦歌握着花瓶的手用了十分的力气,她感觉再这样举下手,可能她的整个手都要断了。

    可是一想到昨日,祁婧文一走,祁缙就逼着她脱了衣裳。

    她整个人匍匐在她的脚下,才发现她的裙角竟然粘满了血迹,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她惊慌失措的时候,祁缙弯下腰来对她说道“怎么,怕了,不如我让你猜猜,这是谁的血…”

    身边众人也都受了不少的惊吓,纷纷猜测是沁筠,她才想起祁缙的身边平日里都是沁筠或者沁菊在跟着,两个人总有一个是寸步不离,沁菊她才在宫里见过没多久,可是却未见沁筠,这么想来那身上的血迹…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能埋低了头在地上,生怕变得像沁筠一个下场。

    然后就到了今天,清晨第一杯盏茶送了进去,祁缙便摔了杯子在她身上,差点没烫死她,然后又各种挑刺,所以她此刻才会在这里顶着花瓶,跪了快要两个时辰,她感觉她的胳膊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她得庆幸,祁缙没有立刻像处置沁筠那样处置了她,否则命没了,便是真的没了。只要她还活着,就还有机会。

    她就不信,如今王位都不是她的了,她还能这么继续嚣张下去。

    然而秦歌错了,上位者永远都是上位者,就算底下的人再怎么拼命想要将她拽下来,只需要祁缙一句话,她所有的一切都会胎死腹中。

    此刻的她,显然没有找准自己的定位。

    回过神来,秦歌便立刻恢复了从前的忠诚和柔弱“得蒙公主厚爱,能为公主鞍前马后,是奴婢的荣幸…”

    若不是见过她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可能祁缙差点就要被她骗了。

    “荣幸,好一句荣幸啊,你的荣幸本宫可真是担不起,若是你真的感觉荣幸,也不会在背后这样捅我的刀子,以后别再说这些假惺惺的话,否则我可不确定是否还会让你留着这舌头…”

    祁缙不是在说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寒冷,让秦歌有一种冬天还没有过去的错觉,虽然她还像从前一样,一样的作息,一样的对待着下人,可她就是说不清哪里不一样了。

    她缓缓弯下腰,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看进她的内心。

    “不过,我却是好奇的紧,你和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你对我心中不满,才要宁愿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去告密…”

    即使她不肯承认,但秦歌确实成功了,而她却对她告密的事毫无察觉。

    秦歌的目光有些闪躲,祁缙的目光太过凌厉,好像一眼就能发现了她内心的秘密一样,让她莫名就有些畏惧。

    喜欢君煜轩,是她平生做过的最不自量力的一件事。

    毁掉君煜轩,更是她平生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天知道,她有多痛苦,可是这一切已经都不能挽回了。

    她只想这个秘密随着他的死去彻底沉寂下去,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曾对这样一个人动过心,因为那只会让她感觉到更加卑微。

    “你喜欢他…”

    祁缙笑了,是轻蔑,是讽刺,是不屑。

    她其实早有察觉,只不过一直不能确定,秦歌一直躲闪的眼神,眼底深处分明是一种悲伤,那种悲伤她并不陌生,因为每当有人提起他,或者自己不经意想起他时,她就会有眼底流露出这样的悲伤。

    这也是为什么,自从那件事后,她再也不敢在清晨起来的时候照镜子。

    因为整个夜晚里全是他。

    “不,没有,我没有…”

    秦歌否认,一句话重复了好多遍,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否认有多苍白无力。

    “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

    祁缙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否认,继续追问。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在告密的那一夜,她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起初或许只是嫉妒她,但慢慢的就越来越不甘,随即转化成了恨,可是真的当她向祁宸告了密,她除了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这样做,或许真的能拆散他们,却也会害死他。

    她真的不想,可是他们就要成婚了,这让她如何甘心。她知道,他们的婚事除了祁宸,谁也阻止不了,所以她除了这么做,别无他法。

    “我明白了…”

    只是从秦歌眼睛里挣扎的恨意,她已经不需要再问了。

    嫉妒能让人成疯成魔,恨更是亦然…

    只怪她太信任,不该太信任…

    “今日就到这里吧,我累了,明日一早再来伺候…”

    她没有再看她,回了殿内。

    秦歌轻轻的将花瓶从头顶拿了下来,或许是胳膊酸痛的厉害,她整个人都匍匐在了地上,将花瓶抱在怀中痛哭了起来。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后悔了,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