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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惊吓
    等到席焕离开,那青衣才说“你相信他?”

    “不,我不相信任何人”

    君煜轩说道。

    他已经不会相信任何人。

    “那你为何”

    那青衣问到一半戛然而止,君煜轩在经历了这样一些事之后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一个并不完全忠心他的人。

    席焕不过是他又一个利用的工具。

    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人。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那青衣问。

    君煜轩没有说话。

    但已经胸有成竹。

    那青衣明白,君煜轩不止是不相信席焕,也不相信他。

    他想要做什么已经再也不会告知他。

    君煜轩已经走了。

    而那青衣只觉得身后一片阴凉。

    祁缙一直怀疑何灵的死跟席焕有关。

    虽然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但祁缙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

    她心知肚明,这次祁婧文将她放出来,一定是因为容慕做了什么。

    而祁婧文绝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她只觉得自己正身陷于一片迷惘之中,有无数的谜题等着她去解开。

    为什么她总能在容慕的身上感受到君煜轩的气息。

    可是两个人又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总不可能会换了一张脸。

    然而祁缙并不知道正是这天马行空,最不可信的猜想却恰恰就是她一直追寻的答案。

    还有祁婧文究竟有什么把柄握在容慕的手上,竟然会甘愿受到摆布。

    为什么容慕明明是那青衣的影卫,可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却更像那青衣在听从容慕的吩咐行事。

    为什么那夜席焕在看到容慕的眼神会惊诧,会惧怕。

    一直嚣张的席焕只要在有容慕的地方就会像个完全没有存在感的人。

    如果席焕跟何灵的死有关,而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帮祁婧文将这件事诬陷给她,还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比如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容慕。

    容慕从一开始并没有接近她的意思。

    可现如今她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挂上了联系。

    真的只是因为她认错人的关系吗

    还是这一切其实早就在别人的计划中。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迷惑。

    她找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所有的一切谜底都跟容慕有关。

    “你在想什么”

    祁缙正在给花浇水,身后突然一个声音将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容慕。

    显然,君煜轩一眼就看穿祁缙似乎因为他吓了一跳。

    祁缙最是聪慧冷静,怎么会因为身后随便一个声音就被吓到。

    除非她正在想的人就是他,而且想的都是些不好的事情。

    但他不想揭穿她,揭穿了就没意思了。

    “今天一天你都去哪里了”

    祁缙立刻收敛了心思,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去了茶楼”

    “去茶楼做什么”

    “闲着无聊,随便坐坐,倒是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君煜轩一脸探究的盯着她看。

    “你现在住在我的凤漪宫里,我问几句怎么了,你还真当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啊~”

    祁缙绞尽脑汁才不至于被他的话噎住。

    “你不会是怕我走了吧”

    君煜轩嘴角的笑容亮了。

    “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祁缙给了他一声冷笑,就将洒壶丢在了他身上进了殿内。

    君煜轩眼疾手快的将洒壶接住,才不至于弄湿了身上的衣服。

    再看看祁缙浇过的花草,已经湿漉漉的弯下了一大片,沉重的快要折断了腰去,他只能叹息着摇头,也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两年,这些花是怎么还可以活的这样好。

    也许他当初就不该养这些花,也不至于让她这样摧残。

    君煜轩拎着洒壶跟着进了殿内,祁缙已经在书桌前开始在作画。

    他只是瞄了两眼,然后瞬间心情就不好了,也不知道祁缙画上的人是谁,总不可能会是他。

    不过,果然还是同从前一样没有长进。

    祁缙的画功,一如既往的神奇。

    只见纸上赫然是一个男子的模样。

    只是很难看出画像上的人是谁。

    脸上画的狰狞。

    如果不是因为从前见惯了祁缙的作画,也许画像上的是不是个人,君煜轩都很难确定。

    他想,也许祁缙没有骗过他的事,就只有这一件了吧。

    他顺手就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然后就躺在了靠近窗户的一只藤椅上,从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见祁缙的一举一动。

    然而他没有刻意去看她在做什么,而是翻开了书。

    整个人,气氛冷凝的像一块冰。

    倒是祁缙,心痒难耐。

    从前,只有在遇见君煜轩之后,曾有一段时间,就像现在这样,她总是好奇。

    好奇他的人,好奇他的身世,好奇他的来历,好奇他一切的一切。

    容慕是继君煜轩之后的第二个人,让她忍不住的去猜测,去怀疑,去追寻。

    就像此刻,祁缙虽然作着画,但是眼神的余光一直紧紧的跟着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心里还在不停的猜测着,容慕手中的书是什么书,看他看的模样似乎是真的在认真品读。

    再看看自己画卷上的著作,如果不是因为她内心清楚,她现在在画的人的模样,根本就认不出她究竟画的是什么东西。

    往日里她总是听说书,那些话本子里的,如果有心爱的人离开人世,她们就会画出爱人的模样,整日里怀念,聊以安慰。

    可是她却连一副像样的画都画不出来,更别说画出他的模样,想想也是可笑极了。

    她突然转念一想,总怀疑容慕和君煜轩之间有些莫名的关联,不如借此试探。

    于是她对着专心致志看书的喊了一声“容慕,你在做什么”

    很明显,祁缙是在明知故问。

    容慕翻了一页书,并没有无视她,淡淡的回她一句“看书”

    “那你会作画吗”她问。她想,她是见过君煜轩作画的,容慕所有的一切都和君煜轩太像,就连和她下棋,都有着莫名的巧合。

    如果让容慕教她作画,她一定能发现些什么线索。

    他问“有事”

    君煜轩怎么可能猜不透祁缙在想什么,从祁缙被他吓到,他就知道祁缙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来证实她的某些测想。从他们最开始第一次见面,她就在假装失忆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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