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上涌的情绪,顾行书说不好都有些什么,兴奋,归根到底还是蛮明显的。
唇角微微上勾,淡淡的笑漾在眼尾。
轻柔的晚风吹过,男人墨黑的眼眸荡起更多更阳光灿烂的笑容。
呵~
轻轻的笑,温柔的风,夜色下交织出了好听的乐章。
顾行书背过身,虽瘦却并不单薄的男人弯腰将小姑娘放在身后,她最近瘦了很多,顾行书又是经常锻炼的人,所以尽管路程有点远,行书没问题。
路上,顾行书抽空给顾豪杰打电话,说林声声同学会难得开心但有点迟,他等她结束了再把她安全送回家,让他们不用等。
林声声平常宅的过分,所以安全界限内,林妈妈和顾豪杰挺乐意她在外面玩的。
何况,顾行书没有撒谎的前科,所以他现在真真假假的这么说,林妈妈他们欣然便同意了,对他们而言,顾行书的存在仿佛给女儿上的一道安全保险,可以让他们更放心。
七月的本市不冷不热,夜晚小风拂面,很舒服,二十二公里的路单纯用走的很远了,大约要走两个来小时,何况还是背一个一百来斤动不动就张牙舞爪的小闺女。
感谢平常不辞辛苦的锻炼,顾行书一路走来虽然冒了汗,但要说难受,却是没有的。
林声声是真的醉的不成样子了,她若是能安分的让顾行书背,顾行书也不至于太累,关键她喝完酒真心很活泼,一会儿甩甩她的两条腿,一会儿下巴颏直直的往顾行书脊背上杵,还用双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脖子,一度因为紧的没有分寸,勒的顾行书差点喘不上气来。
顾行书这辈子的甜言蜜语,差不多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的,他以前很少好话哄人,这天晚上,该用的招数几乎都用林声声身上了。
“声声,你乖一点哦,你不乖我就不要你了!”
“丫头,你别晃了呀,会掉下去诶!”
“声声,你松一松手,你勒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林声声一开始傻乎乎的,并没有听进去顾行书的话,直到他说松一松手,她才又颇为激烈的晃了一波双腿,小脸儿整个贴在顾行书后肩处,双手紧了又紧,撒娇又娇蛮的嘟囔,“我不,我松手你就走了!”
顾行书一声叹息,在夜晚空旷的大街上,空中响起了重重的一声反馈,“嗨!”
顾行书没办法再跟林声声谈条件了,每每喝酒都是她最为脆弱的时候,他除了纵着惯着,竟真的毫无办法。
“不走,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呀!”
林声声这次大概是听明白了,她快速而爽快的回答“好!”
顾行书脚步稳健,未免林声声趴着不舒服,他甚至都不能走的很快。
仿佛掌心捧着的一个珍贵的宝贝,他用尽心思的呵护。
走了大约七八公里,顾行书听到身后有车呼啸,还有简短的喇叭声,顾行书把林声声往上颠了颠,往旁边挪了两步,下一秒,出租车准确的在他前面停了下来。
司机师傅明显也是个热心肠的大叔,他降下车窗问顾行书,“嘿哥儿们,走哪儿的?”
顾行书没答,他偏头问林声声,“声声,我们坐车回家好不好?”
林声声可能是被方才出租车的喇叭声惊到了,她睁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茫然的摇头,“不要!”
顾行书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他转过头拒绝了司机师傅的好意,“不好意思师傅,我们不乘车!”
司机师傅很楞,“她不是喝醉了吗,你确定?”
顾行书坚定的点头。
司机师傅升起车窗,连到最后一步踩油门的时候顾行书听到他在嘴里嘟囔,“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会玩!”
顾行书扯扯唇角,这样的独处,明天她酒醒就没有了啊!
林声声睡的迷迷糊糊地,这会瞪着眼睛,忽然双手掰着顾行书转头,“你是谁?”
顾行书眼神真诚,并没有因为声声喝醉了而有半分敷衍,“我是顾行书!”
林声声似乎在想,专注的看着顾行书的脸,嘴上反复咀嚼似的念叨顾行书的名字,“顾行书、顾行书、顾行书。。。。。。。。”
好像不认识又觉得挺有熟悉感的人,她歪着脑袋努力的想啊想,最后应该是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在做什么,脑袋一晃杵在顾行书肩膀上,人变的很乖很乖。
顾行书失笑,背着她继续往前走,“是的,我是顾行书,声声你记下来好不好!”
林声声配合的点头,“嗯,好哒!”
然后闭着眼睛又念叨了顾行书的名字三遍,最后仿佛本能,她突然一惊一乍的问顾行书“顾行书不是顾叔叔的儿子吗?”
顾行书以为她睡醒了,扭着脖子看她,见她和刚才一样,脸上的茫然并没有什么变化,心下莞尔,“你说的对,顾行书是顾豪杰的儿子,也是你的顾哥哥呀!”
“我的顾哥哥?”林声声闭着眼睛问“我也有哥哥了?是不是哥哥都像时文一样,无论时里做了什么坏事,哥哥都能帮他解决还无条件原谅他!”
顾行书知道时文和时里两兄弟,知道他们和林声声认识多年,事实上这些年她身边有什么人,发生过哪些里程碑意义的大事,他一清二楚。
顾行书确定的点头,像是坚定内心要对她很好很好的信念,“对,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我都站你!”
林声声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总之她很高兴,她幼稚的竖起小指,“我们拉钩!”
顾行书空出一只手给她,她掰了两次才找到他的小指,然后勾起来和自己盖章。
“说好了,打钩盖章,一百年不许变!”
顾行书笑脸明媚,仿佛可以照亮前面要走的路,“好,一百年都不会变!”
说了挺长时间的话,林声声应该也累了,她打着呵欠贴在顾行书温热的脊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行书走着,离家里还有七八公里的时候,身后再次停下一辆出租车,这次的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车是直接停下来的,没有提前跟顾行书打招呼,好像他停下来,人家就应该配合的上车似的。
顾行书往路边挪了两步,不乘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确。
年轻人,又是跑夜班的小伙子,火气旺盛了点,见顾行书背个人大晚上的在街上幽魂似的晃荡,连过路的出租车也不搭,一脚油门下去,一句神经病透过车窗清晰的传到顾行书的耳边。
顾行书诧异的抬头,绿色的出租车只留下一管尾气和遥遥远去的影子。
顾行书无奈的笑笑,是吧,这么晚了他背着一个醉了酒连他是谁都记不清的小丫头步行回家,是神经病吧!
“丫头,今天被人骂神经病了哦,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骂回去?还是当没听见?会无所谓吧,毕竟只是一个外人,哪能跟他一般见识,嗯?”
你会那样吧,顾行书一路比照林声声的脾性和她以前碰到过的类似的情况,推测她可能的做法。
心里不寂寞,有事情可做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当顾行书背着林声声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一点半,为了不影响其他人休息,除了门口林妈妈留下等他们的夜灯,顾行书没有再开灯。
趁着月色,他小心翼翼地背着林声声上楼,在他房间门口他停了几步,她排斥自己进她的房间他是知道的,他今天趁她醉酒进屋,虽然有原因可以解释,明天她知道了也一定会生气吧?
顾行书想了想,觉得相较于他进入她的闺房,如果明天一早她醒来发现睡在他的房间,绝对更生气,更加无法收拾。
两厢权重取其轻,顾行书于是果断的推开了林声声的房门,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床上。
大晚上的,谁也不可能指望一个醉鬼自己爬起来洗脸刷牙,而因为之前做过一次,轻车熟路,顾行书这次给林声声洗脸卸妆,比上次更加娴熟。
他先到洗手间找她的卸妆乳,跟着拿化妆棉扔到温水的盆中,轻巧的坐到她的床边,在她白皙的脸上,一点一点清理,谨慎而轻巧,好像她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林声声其实五官很精致,除了一双格外漆黑明亮的眼睛,她睫毛很长,眉骨处有小小的弧度显得英气,鼻子小巧而挺拔,嘴唇不薄,唇色是天生的浅粉色,这样漂亮的五官组合在一张圆脸上,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米牙,意外的闪亮,很有吸引力。
只不过,她平常对美色这东西没概念,又因她随性吃喝不爱运动,身材忽胖忽瘦她不重视,所以别人对她的漂亮没有太多的感觉。
但顾行书知道,她的漂亮像山谷里的小花儿,属于越看越好的耐看型。
何况她的性格,意料之外仿佛又预料之中的对他胃口,是以这一刻的弥足深陷,他并无太多意外。
给林声声擦完小脸和脖子,顾行书帮她脱掉外面的长袖开衫,只留下里面一件棉质的衬衣,而后拿化妆棉给她连带胳膊和小手,一块儿擦的干干净净。
刚才放她在床上之后,顾行书已经随手帮她脱了鞋,她是一个夏天都不会穿凉鞋的怪人,一年四季很多时候都是棉袜运动鞋。
顾行书伸手帮她把袜子脱了,进洗手间倒掉洗脸水,将盆和卸妆乳归位,然后在架子上找了一条毛巾,扔洗手盆里用温水浸湿,拧的半干,拿出来整个裹在林声声一双漂亮的小脚丫上,帮她擦干净使她可以睡的舒服。
如此往复,在顾行书擦最后一次的时候,林声声居然醒了。
她睁着一双朦胧的大眼睛,人躺在床上,声音低低的问他,“顾行书,你在干嘛?”
顾行书愣了一下,“给你擦擦脚,这样你才能睡的舒服!”
林声声拿手揉揉眼睛,应该真的很困,哦了一声翻身就要继续睡过去。
顾行书随手将毛巾扔沙发扶手上,单手把林声声拉起来,“声声,脱衣服再睡!”
声声这会儿有点精神了,穿着长裤睡觉也的确让她不舒服,而她大概对顾行书是个男人没有概念,当着他的面儿,她解开扣子用脚便往下踢自己的休闲长裤。
顾行书“。。。。。。。。”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意思她等等再睡,他马上就要出去了。
可喝醉酒的人,哪儿能理解这么深层次的意思,她裹着裤子睡觉难受,自然本能的就要脱掉。
顾行书拦不住她,一抬手快速的将夏凉被抖开遮住林声声大腿以上,然后从她脚腕处使力,总算把她的裤子安全的褪了下来。
二十二公里,顾行书步行背着声声回家,出的汗都没有这时候来的多。
顾行书把被子给林声声盖好,谁知声声接下来的动作,差点没让他魂飞魄散。
林声声脱完裤子,上衣自然也是个睡不好觉的阻碍,女人穿内衣的都知道,晚上还穿着那东西睡觉,能舒服才怪。
林声声提手扒自己的短袖,顾行书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要干嘛,他拿手挡了一下,“等下!”
他本能的撇开视线,告诫自己君子勿视,又想也不对,她裸睡没有问题,前提是他必须不在屋内。
心内有所权衡之后,顾行书没等半刻马上起身离开,尽管他已经够快了,在最后关门的时候,还是余光瞥见了林声声的半截腰,细白细白的,差点儿闪瞎了顾行书的双眼。
顾行书回房,已是半夜两点多,他靠在门背后,精神好的像是吃了兴奋剂,心脏怦怦怦的跳的很快。
而直到这一刻,顾行书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彻底沦陷了,那个以前在各种纸质和影像资料中的女孩儿,当她有一天鲜活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居然对她没有半点抵抗力。
这样违背常理的意象,后来被顾行书称之为一见倾心。
顾行书做了一晚上梦,梦中全是林声声,她的嫌弃,她的笑容,她的眼泪。。。。。。还有她那半截细白细白的腰。
一开始的梦境好像花园中的小花,它们竞相绽放,那个美好的女孩穿梭其中,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很梦幻,漂亮的竟不似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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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半,比顾行书每天晨起锻炼的时间还早了半个小时,他满头大汗,身上床单上还有被套,都像是被扔到潮湿的雨水中泡了一样,被他一身热汗浸的黏稠。
顾行书在床上发了会楞,二十八年来这是第一次做这种梦,想起梦中的那个女孩儿,他胸口像是被人放了一块石头,压的他喘气声变粗。
他双手抱头,暗道完蛋了,他对妹妹起了爱恋的心思不说,还八字没一撇居然禽兽不如的就起了那种反应。
顾行书烦躁的揉头发,翻身下床洗澡,而后把床单被套全部换掉,换上一身清爽的运动装,他下楼跑步。
他想,一定是最近他的运动量太少了,太多精力没处释放,昨天又看了不该看到的白肉,可不晚上控制不住自个儿了么?
顾行书将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精力太旺盛,他需要做更多的事情麻痹自己,至少在林声声喜欢他之前,他决计不能再有任何多的想法,仿佛亵渎神灵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顾行书下楼的时候,在一楼客厅碰见了顾豪杰,他身上也穿着运动装,应该也要晨练。
“爸,早安!”
顾豪杰看见顾行书也是一愣,“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昨天接声声回的晚,不累吗?”
顾行书低头掩饰自己不可名状的情绪,昨晚之后,他现在只是听到林声声的名字,都觉得脸红,浑身燥热。
“不累,反正睡不着,干脆起来跑跑步!”
顾豪杰没看到顾行书别扭的表情,以为他耳朵变红是弯腰穿鞋窝的了。
“那,跟爸一起!”
“好啊!”
顾行书之于顾豪杰是惊喜的礼物,他从来不敢奢望,二十几年不曾见面的儿子,回国后会搬回来跟他一起住,而且他一点都不怪他,对声声和声声妈妈,也是客气有礼,礼貌周全。
所以顾豪杰对儿子除了多年不曾亲自照顾的愧疚,更多的就是感激了。
而顾豪杰之于顾行书,除了是爸爸,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对林声声好的人。
对顾豪杰这个父亲,顾行书是埋怨过恨过的,他从小被偏执而躁郁的母亲误导,他的父亲是一个不负责任没有感情的怪物,他不爱他,他把他们母子扔在国外自生自灭,那时候他对父亲,是真的恨。
而随着这几年父亲再婚,他长大,母亲的话风也跟着变了,她在诅咒父亲的同时,不忘带上林声声和她的妈妈,然后那时候顾行书才真正的意识到,他妈是个病人。
顾行书从七年前,他父亲再婚便开始关注林声声,而对于一个长期在扭曲环境中生活的人来说,林声声的生活态度和为人处世的方式,好像一束照入潮湿中的光。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活着,还聪明的不碍别人的事儿。
顾行书想见林声声的心情,从第一天就像一颗种子一样种在了自己的心间,沉浸黑暗中的人,为了自救,内心深处总有向阳的部分,而林声声的出现,就是给了顾行书这样的念想。
顾行书和顾豪杰两父子,没有说往那边跑,出了院子便不约而同的往后山上跑去。
“行书,声声妈妈很好相处的,这些天你大概也了解了,所以你在家有什么生活上不顺心的地方,你除了可以告诉爸,你跟声声妈说,她一定帮你处理的妥妥的!”
“知道了爸!”
“还有声声,你跟她处的还好吧?”
顾行书这次停了好几秒钟,大概是跑的累了,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嗯!”
“声声那个孩子,看着张牙舞爪的,其实内心最是柔软,你跟他多处处就能发现她是个内心很可爱的小朋友!”
顾行书听着差点笑场,他爸倒是很了解林声声呢,这么细致入微,若不是真的拿她当自己的孩子,不可能这么了解的,毕竟林声声表上的刚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嗯,爸我知道了!我也挺喜欢声声的!”
顾豪杰扭头看他,好像挺遗憾的说,“只是挺喜欢啊!”
顾行书诧异的回头,这话,是父亲看出来什么了吗?
顾豪杰哈哈大笑,“我儿子这么单纯,还能给咱家声声找个好嫂子吗?”
顾行书“。。。。。。。”
太久没回国了,感觉自己总被汉字给套路。
顾行书和顾豪杰两父子锻炼回来之后,林舒窈已经起床了,因为昨天睡得时候没看见女儿,今天起早关心女儿来着。
林声声还没起,顾行书一身汗上楼,毫无防备,开门的时候正好林声声推开门走出来,本能的,顾行书探究的视线追了过去。
林声声昨晚睡得晚,但睡眠质量好,所以今天生物钟七点半,她就醒来了。
起床换衣服,没想到有什么不对,这时候看见顾行书,头一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跟放电影似的,全跑出来吓唬人了。
两个人站在门口对视,林声声早起头发疼还奇怪,断片没想起来头一天晚上喝酒同学聚会的事儿,这会儿记忆一股脑涌上来,还一出门就碰上了顾行书,林声声很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起来。
林声声瞪着眼睛看顾行书,而后眼珠一转抬头望天,用脚后跟踢开门,小乌龟似的又重新缩回了自己卧室。
顾行书莞尔,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很好,他推开门走进屋换衣服准备上班。
林声声躲在房间,捧着脸哇哇叫,昨晚上的事儿,她大部分记起来了,包括又叫了顾行书爸,作死的跟人家要抱,然后怎么着又作又折腾的不上顾行书的车,又是如何逼着他不得不走那么远的路把她背回家,还在人家背她的时候胡作非为,手勒的紧紧地,好几次他好像都说,声声,你轻点,勒到我了。。。。。。。。
老天!!!
林声声觉得自己精心呵护了二十四年的这张脸,终于在昨天晚上叫自己给丢干净了。
真是自作孽啊,不好活啊啊!
不过,顾行书是魔鬼吗,还是她是?
为什么一直正常的自己个儿,回回喝酒回回碰上他,且每回都那么丢人。
林声声真想抽死自己,丢人就罢了,换一个人也好啊,每次都是同一个,真心没眼看啊。
何况,上一次她那么义正言辞的撅人家,发生那种事情还言辞凿凿的跟人家定规矩,这次呢,真没脸再跟人家说半句正经话了诶。
对了还有,林声声突然又想起了早晨起床的状况,她没有裸睡习惯的,可是今儿起床,身上就只有个小内裤,什么情况?
林声声苦思冥想,昨晚上全部的记忆大概停留在有辆出租车经过,顾行书约莫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听她一个醉鬼的话,居然真的拒绝了让那辆出租车载他们回来,让她说他什么好呢?!
后面还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林声声断片儿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后面是不是又乘了出租车,更不知道怎么进的门,她妈妈知不知道,还有,是谁把她送进房间的,还。。。。。。还给她把衣服脱了?
林声声捂脸,不行,她今天得缓缓,早餐是不能吃了,班也不想去上,等会她还要打探一下,是不是妈妈,毕竟早晨洗脸的时候,脸上挺干净的,如果是顾行书,他一个男人,不能够卸妆技术那么666吧?!
虽然这么想,抱着十有之一的侥幸心理,林声声还是担心更多,顾行书给她卸妆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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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声声在房间里抓手、跺脚、来来回回走来走去,而且越走越快,怎么搞,到底怎么搞,以后还怎么能好好的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根本连正常表情她现在都不能有一个,更惶恐正常打招呼正常上下班?
林声声深深地吐气,她也想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啊,关键功力不够,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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