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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这个厂长,就是个傀儡厂长,佟总工程师才是一把手!
    学校外面,三大爷收了傻柱送来的孝敬,回到学校的时候,冉老师看见了他的网兜:“闫老师,这是有人来看你了……”

    “噢,嗯,对,厂里的大侄子,过来看看我,这不,还拎了不少东西来……”

    “闫老师,佟工说了时间没?中午还是下午?”

    “下午吧,他在厂子里忙,还要带一大帮徒弟……”

    最终三大爷也没有把傻柱拜托的事情说出来,实在是张不开嘴。

    ……

    轧钢厂里,厂长和副厂长又去搞接待了,同样是傻柱做菜,几个外地来的领导想看电影,找到了许大茂,播一个电影,乐呵乐呵。

    傻柱在后厨里憋坏。

    “许大茂这丫的真是不地道,看我不整治整治他……”

    车间里。

    工人们忙碌着,一群年轻的技术员跟在佟援朝的身后,学着本事。

    “佟工,厂长让你去呢,说是有几个三线的厂子来领导了,为三线推荐几个技术骨干……”

    跟在厂长身边的司机,小跑着进入车间,扯着嗓子喊着。

    车间里嘈杂,各种机械的声音,要是不喊着说话,根本听不见。

    “知道了!”

    佟援朝转头看向身边的年轻技术员:“你们先跟着其他师傅打打下手……”

    “是师父!”

    佟援朝出了车间,去了厂会议室。

    说是厂会议室,其实就是小灶食堂,所有的会都在酒桌上完成,许大茂和几个能聊的职工,陪着喝酒……

    佟援朝进了厂会议室,厂领导班子和几个陌生人正在等着上菜,佟援朝进了厂会议室后,厂长立刻站了起来。

    “几位老哥哥,我得给几位老哥哥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第三轧钢厂的定海神针,几位老哥哥别看佟总工程师年轻,苏联留学回来的,原本是要进科研院所的,后来自愿下基层,才来咱们轧钢厂做总工程师……”

    几个三线的厂长听到佟援朝的背景,眼睛都绿了:“哎呀,杨厂长啊,你这就太感谢了,杨厂长能够把佟总工程师这样的大才调给我们,感激不尽啊……”

    杨厂长听到这话,感觉不对味。

    “几位老哥哥,您先等会吧,有借锅借盆的,你们听说谁把祖宗借出去的?佟总工程师是来给你们介绍技术骨干的,可接不走……”

    虽然这些三线的厂长听了杨厂长的话,感觉有些失落,但是依旧不肯放弃,必须听听佟工的口风,万一佟工愿意去三线呢?

    佟援朝随意坐下之后,开始给这些三线厂长介绍厂里的技术骨干,有一些骨干愿意去三线,在轧钢厂,他们最多是个师傅。

    到了三线,那就是工程师,是车间主任……

    直线升官,工资翻倍……

    佟援朝介绍了厂里的骨干之后,何雨柱已经做了丰盛的饭菜上桌。

    佟援朝没有心思在这里吃饭,给三线介绍技术骨干是他的职责所在,为了建设三线出一力。

    至于吃饭,佟援朝没这个心情,在这里吃饭,还不如去大食堂痛快……

    酒局这种事情,许大茂喜欢,李副厂长喜欢,但是李援朝不喜欢。

    “车间里还有很多事情,能够调走的技术员,现在就是这六个人,你们看着安排吧。”

    杨厂长和其他三线领导见到佟工离开,纷纷起身送了出去,尤其是这些三线领导,都想在佟援朝的面前留个好印象,让佟总工程师给他们多介绍几个骨干……

    陪酒的许大茂进了厂长会议室,见到佟援朝许大茂点头哈腰道:“杨厂长,佟工……”

    等到佟援朝已经回到车间,这些三线厂长,还是对佟援朝恋恋不舍,只是这样的真神,他们请不动!

    回到厂会议室后,杨厂长请几位三线领导喝酒。

    几杯酒下肚,杨厂长打开了话匣子:“不瞒老几位,我这个厂长就是个挂名厂长,我是两年前调到这里做厂长的,说是厂长,其实啥权利都没有,厂里的生产都是佟总工程师一把抓……”

    “再做两三年厂长,我也去三线做书记……这里啊,换上一波新的领导班子,还是佟总工程师当家做主……”

    杨厂长也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他也不愿意整天喝茶看报吃干饭,但是他除了会搞政治,对技术,对生产一窍不通……

    厂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指着佟总工程师……

    他要是对厂里的事情了解,推荐技术骨干的事情,也用不着佟总工亲自到场……

    这些三线领导听着杨厂长的酒后吐真言,也能听出杨厂长的苦衷,虽说名义上是厂长,却没有什么能力,这才是最大的无奈……

    他们听说了佟援朝在第三轧钢厂的地位之后,也知道他们即便给再大的优惠政策,也拉不动佟总工……

    在第三轧钢厂,从厂长到副厂长,都是挂职的,佟总工程师才是第三轧钢厂唯一的真神……

    ……

    佟援朝离开厂长会议室的时候,转头看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这个人没有酒品,属于酒溺子,每次喝酒,必喝断片……

    这回把傻柱得罪得死死的,就冲傻柱有仇必报的性子,一准报复你……

    佟援朝在许大茂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少喝点酒。”

    “哎嗨,佟工,您放心,我肯定不喝多,嘴上留着把门的……绝不跟傻柱一样……”

    许大茂向佟援朝保证的时候,也不忘记踩傻柱一脚。

    ……

    佟援朝回到车间的时候,一群未婚的女职工正在高举着一封信,大声的念着。

    “佟援朝同志你好,我最敬爱的战友!我最亲爱的战友!您在轧钢厂,就是一抹阳光与春风,我在您的关怀下,享受着快乐的时光!我想与你共诉战友情谊……如果战友愿意的话,我愿意贡献余生的光和热,同战友奋斗后半生的四十年光阴……”

    “还给我!快还给我!”

    李天娇从其他女职工的手中抢夺着书信……

    这封书信是她写给师父的,结果还没有寄出去,就被其他女工发现了,抢过来就当众念了出来……

    “哈哈,天骄啊,你的文采不错啊,写的真棒,借我抄抄!”

    佟援朝进入车间后,感觉有些无奈,他时常收到这种诉说革命情谊的书信,大部分书信都没有署名。

    不过李天娇竟然也会写这种信了,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丫头片子……

    “天骄,你回头看看,佟工来了……”

    有女职工指向李天娇的身后,李天娇转头看去,见到佟援朝后,羞红了脸跑了出去。

    佟援朝看着这些胡闹的女工,脸色严肃的训斥着:“在车间里打闹什么?你们很闲吗?不知道这里是生产重地吗?给我!”

    佟援朝伸出手,拿着书信的女工,把书信放在了佟援朝的手里。

    她转过头,背对着佟援朝的时候,吐了吐舌头,呲牙说着无声的唇语:“完了,又挨骂了……”

    佟援朝把书信揣在了口袋里,训斥道:“不知道你们该干什么吗?”

    车间里的其他工人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些打闹的女工。

    “挨骂了吧,活该被骂,佟工要是不骂你们,你们简直要成女大王了……”

    佟援朝收下了李天娇的书信,这样反倒能够缓解李天娇的尴尬……

    下午佟援朝走出工厂的时候,三大爷已经等在工厂外了。

    他见到佟援朝后,向佟援朝招了招手。

    “三大爷!”

    “佟工,小冉老师同意了,下午的时候你们去见一面,在北海公园,她带着一条粉色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