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安娜将书里的关键内容快速记录到系统的备忘录里,她不准备把书带出去,一本可能被诅咒的书放在身边总是让人感觉不太舒服,特别是这本书叫《麻瓜养殖》的时候,奇怪的书名会引起别人不必要的误会。
“说起来这位吸血鬼女士的名号是什么来着?”乔治问出了一个大家都想知道的危险问题,“乔治,我得说,这位吸血鬼可能还活着,”安娜将书往后翻了几页,“看看可以,千万别叫出她的名号。”
弗雷德手里魔杖发出的光开始闪烁,忽明忽暗,气氛越加诡异了,安娜和乔治都看向他。
“抱歉,这个魔咒我还不是很熟练,绝对不是为了烘托气氛…”弗雷德用力晃了晃魔杖,就像在摇晃电池快要没电的电视遥控板,很快光线恢复了正常,“呼,这下好多了。”
三人的目光又集中回书上,'…看到这本书的幸运儿,如果你对生活感到失望,期待做出什么改变,又或是正处于烧死女巫的铁架上即将迎来生命的终结…如果你还想活下去,请呼唤我的名号,献上你的鲜血,成为我的信徒,仁慈的我将会带你脱离困境…”
'…念出以下句子您是卢瓦尔河畔城堡的倩影,您是紧握生命之丝的圣洁,您是凌驾于教会之上的幸福与鲜血之神,为您献上鲜血,为您献上鲜血,崇高的月亮女神狄安娜桑古妮雅丝…'
图书馆一片安静,“我们刚才没有人念出这句…呃…邪恶的句子吧?”安娜咳嗽一声,她刚才在脑袋里把句子念了一遍,害怕无意识之间念出声,“没有!”双胞胎有些紧张地摇头回答。
安娜快速将《麻瓜养殖》关上放回原位,“我觉得咱们该回去了,”几人很快离开了区,带着点儿逃跑的意味儿,仿佛身后就藏着一只吸血鬼随时准备咬上他们的脖颈——这些书放在区还是有它的理由,能够避免年幼的小巫师遭受精神污染做一晚上噩梦。
可怜的弗雷德躺在寝室的热情四柱床上,舒适的软垫,带着陋居阳光味道的枕头,以及温暖的被窝都不能阻止他做噩梦,“呃…什么…”他无意识嘟囔着,梦里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男人非要说他是女巫,要把他当做异端烧掉。
“真该洗洗眼睛了兄弟…”弗雷德眉头紧皱,“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个婀娜多姿前凸后翘的女巫?能不能教教我?”梦里的小丑拿草叉插着弗雷德的衣服将他叉上了铁架,一堆木料凭空出现在铁架下,小丑将几颗火灰蛇蛇蛋扔在了木料里。
“还有一分钟,蛇蛋就会孵化,”小丑发出尖锐的笑声,“嘭!到时候你就会变得和对角巷那家'魔鬼味道'烤肉一样美味!”
“?”弗雷德骂了句脏话,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细汗,他隔壁床的乔治被吵醒,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弗雷德,我要告诉妈妈你睡着了都在说脏话,”他拿枕头捂住耳朵,没有注意到弗雷德的异常。
梦里的小丑开始倒数,弗雷德开始朝着小丑身后看不清脸的围观人群呼救,“梅林的胡子啊!有人能救救我吗?妈妈?爸爸?邓布利多校长?蝙蝠侠?”弗雷德开始挣扎,“乔治韦斯莱?!能不能告诉这个疯子我不是什么女巫?”
“唉…”拿枕头捂着耳朵的乔治叹了口气,他坐起来看了看睡眠极佳的室友李乔丹,很明显,他完全没有受到弗雷德梦话的干扰,流着口水嘴里喊着'甜鸭甜鸭'。
乔治挽起袖子正准备一巴掌把弗雷德抽醒,他看着那张和自己极其相似的脸犹豫了两秒,然后就听见弗雷德在高呼,“安娜!你怎么也在这儿?”
乔治皱着眉将自己扔回了床上,既然安娜都出现了,那弗雷德的噩梦应该快要结束了,他是这么想的,乔治捂住耳朵,将脑袋都缩进被窝,很好地隔绝了外界的干扰。
黑暗温暖的环境很快让乔治重新酝酿出了睡意,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弗雷德好像在祈祷。
“…为您献上鲜血,为您献上鲜血,崇高的月亮女神狄安娜桑古妮雅丝。”
怎么可能呢,乔治想着,他揉了揉耳朵,沉沉地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霍格沃茨风平浪静,安娜能够想象的最美好的校园生活大概也就这样吧,引人入睡的宾斯教授魔法史,妙趣横生的黑魔法防御课程,魔咒课弗利维教授先前说讲到重点的时候会咳嗽,一段时间的教学后大家发现——弗利维一堂课上要咳嗽不下十次,老天,他还不如说整本书都是重点。
魔药课斯内普教授最近轻松了很多,新来的洪贝教授帮他分担了一部分课程,他现在终于有时间好好打理他那头'些许'凌乱的头发了,但遗憾的是他并不准备这么做。
顺带一提,魁地奇比赛结束后低年级扫帚课程终于开课,今年开课稍晚一些,因为霍琦教授受邀去魔法部魔法体育运动司检查光轮公司即将推出的一款飞天扫帚是否存在问题,被期待的小巫师们缠得没办法,霍琦教授只能隐约透露,“这是一款跨时代的飞天扫帚,名字会延续以往的传统,孩子们,我只能透露这么多,顺带一提,它真的棒极了。”
“我已经等不及了!”乔治很是激动。
“但是你囊中羞涩,兄弟,”挂着黑眼圈的弗雷德说出了现实,乔治瞥了他一眼,“人活着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说起来…弗雷德,你真的梦到自己变成了个女巫?”
引起了安娜的好奇,“你的黑眼圈就是这么来的?”
“咱们别提这事儿了,”弗雷德做了个'就此打住'的姿势,“最近我老是梦到些奇怪的东西,小丑啊,猎人啊什么的,他们把我当成异端要烧我,难道是因为我在宾斯教授课上睡太多了?他最近似乎就是在讲中世纪猎巫运动…”
“我怎么没梦到那些东西?”乔治摸了摸脑袋,“宾斯教授最近在讲猎巫?我还以为他还在讲那个拿水母当帽子的怪才尤克里里?”
“乔治,那是宾斯教授两个星期前讲授的东西,以及,那是怪人尤里克,不是什么尤克里里,”安娜嗤嗤笑了起来。
时间很快来到星期六,这是安娜计划要去探望纽蒙迦德孤寡老人的一天,她收拾整齐,在贝琳达睡眼朦胧的注目礼下走出了寝室。
“碳酸饮料,”她提着找家养小精灵拿的装满食物的竹篮子对着三楼的滴水石兽说出暗号。
“是你…”滴水时候慢慢地挪开自己稍显笨重的身躯,让出身后的电梯空间,“我记得你,那个喜欢问问题的端着蟑螂的姑娘。”
“早上好,呃…滴水石兽先生,”安娜走到电梯里站好,看着眼前的石墙缓缓合上,她听到石雕像在回复她,“早上好。”
安娜很快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白胡子老人正拿着一颗小球试图扔过去击倒不远处放着的十个圆柱状球瓶,看起来像是在玩麻瓜保龄球游戏。
“十柱滚木球戏,要试试吗,安娜?”邓布利多将手里的球递给安娜,安娜接过,一扔,顺利绕过所有球瓶砸中了兽脚小桌子的脚,桌子蹦哒起来,把上面的分院帽吓得惊呼。
“邓布利多校长,我是来用福克斯前往纽蒙迦德参加志愿服务的,”安娜晃了晃手里提着的竹篮子。
“噢!”邓布利多好奇地看向竹篮,“这里有些什么好吃的?”
“可乐,面包,新鲜牛排,”安娜停顿一秒,“以及霍格沃茨特色腌鱼汉堡。”
“请让他务必好好品尝我们的特色汉堡,”邓布利多笑了起来,让站在架子上的凤凰福克斯飞过来,“抓住福克斯的脚就好,很快就能到达目的地。”
福克斯飞到安娜肩上,邓布利多再次叮嘱,“安娜,尽快回来,他可能会露出灿烂的笑容拉着你聊天,说一些让你特别感兴趣的话题,或者试图向你透露一些以前的秘密…那是他笼络人心的手段,他很轻易就能知道你想要什么,要特别小心。”
听了过来人的经验教训,安娜点了点头,抓住了福克斯的脚,提着竹篮子,化为一团火焰,消失在校长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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