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下山回家

    十几分钟后，凌天提着两头玄虎的头颅出现在鬼谷派的大厅之内。

    凌天一出现在大厅之内就看见远方卫庄也提着两头腥红的玄虎头颅走了过了。

    “庄师兄，速度这么快，想必剑术的造诣已是达到了登峰造极了吧。”凌天抱了抱拳对着卫庄说道。

    卫庄轻蔑的笑了笑，“快？再快也不是比你晚了一步，这有什么好值得夸耀的。”

    “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侥幸罢了。”凌天淡笑的对着卫庄说道。

    卫庄也没有理会凌天，看了下四周，皱了皱眉说道：“师哥呢？”

    “还没有出来呢。”凌天摇了摇头，回答道。

    卫庄蹙了蹙眉，不解道，“怎么会这样呢？按照师哥的实力，怎么会现在还没有出来呢？真是不知道他在磨蹭什么，莫不是以为他两个都可以救成？”

    凌天听到这里耸了耸肩并没有答话，只是自顾自的走到了鬼谷子的身后将玄虎的头颅扔在了地上。

    卫庄见状也将头颅扔在了地上，看着鬼谷子的背影淡淡的说道，“死了一个救了一个，不过那死掉的那个也得感谢我，毕竟我给他报了仇。”

    “咚哒，咚哒.....”在时间在一道道的积水声中缓缓的流逝着，盖聂依旧没有出现。

    直到黄昏的时候，从远处才响起一阵阵的脚步声，盖聂终于来到了大厅，手上却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你失败了，这次的考验庄儿和天儿胜。”鬼谷子淡然的睁开了双眼，眼中不见任何波澜，“以你的实力至少可以救出一个人。”

    “苍生涂涂，天下缭缭。诸子百家，唯我纵横。七百年来，春秋五霸，战国七雄，每一国每一朝兴衰的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鬼谷。苏秦合纵六国，佩六国相印，逼迫秦国废除称帝的计划，张仪雄才大略，瓦解六国的联盟，帮助秦国称霸乱世；庞涓勇武过人，所向披靡，使得原本弱小的魏国雄霸中原；孙膑智者无敌，围魏救赵，计杀庞涓，著旷世兵书流传后世。历代鬼谷先生一生只收两名弟子，一个是纵一个是横，两人之间的胜者，就能成为新一任的鬼谷子。历代鬼谷子虽一人之力，却强于百万之师，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鬼子子淡淡的从口中淡淡的说道，“施展鬼谷纵横之术首要的就是一个决字，所谓决情定理，就是要决断出最要价值，最值得去做的事情。天儿和庄儿都救出了一人，而聂儿你两个都想救，结果两个都没有救成。所以你失败了。”

    “是的，师傅，我失败了。”盖聂心情低落的低着头，沮丧的说道。

    “聂儿，你知道这场比试你会失败吗？”鬼谷子闭着眼睛说道。

    “弟子明白，我不能清楚自己的实力，妄图做超越自己能力极限的事。”盖聂恭敬的看着鬼谷子的身影说道。

    “你无法凌驾于众生之上，放不下生死，你心里无法实现的梦，就是导致你今天失败的原因。以你和卫庄的资质，可以称为鬼谷三百年来最无可限量的不世之才，但是，如果无法明白那天我告诉你的道理，你还会再次失败。你忘了自己第一天到鬼谷时，对我说过的话吗？身为鬼谷传人，你要求索的应该是必须的胜利，而不是注定的失败。”鬼谷子睁开眼睛看着盖聂郑重道。

    “师父，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有些梦，虽然遥不可及，但并不是，不可能实现……”盖聂看着鬼谷子沉声道。

    “你怎么去实现？”鬼谷子喃喃道。

    “只要我足够的强，我就能凭实力去实现。”盖聂不由坚定道。

    “强者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要自己去实现的。”鬼谷子淡然的走向了盖聂，说道：“纵横者，天地之道，莫说是两条人命，就算是天地苍生放在眼前又算得了什么呢？聂儿，你若不能明白我今日对你所说的话，你以后还会失败。”

    “还会失败？纵横之道？”盖聂轻声的呢喃道。

    鬼谷子不再理会盖聂转过头看向了凌天说道，“五年之期已满，你可以下山去了。”

    “师傅，徒儿不舍得。”凌天故作不愿离去的姿态说道，其实心中比谁都想要离开。

    鬼谷子摇了摇头，淡笑道，“怎么不想走了？你再不走那位要来要人了，不要再矫情了，我让聂儿和庄儿送你下山。”

    不用鬼谷子说，凌天也知道那位是谁，当即吐了吐舌头，挠了挠头回到了屋子里收拾东西去了。

    “聂儿，庄儿去给我将你们的师弟送下山去吧。”鬼谷子朝着二人说完之后就不再理会什么径直的朝着屋内走去。

    一处山崖之上，卫庄停住了脚步看着山下的风景享受的说道，“这才是站在高处应该看到的风景。”

    “所谓强者就是要凌驾于众生的顶端吗？”盖聂一脸迷茫道。

    “这世道变化无常，众生疾苦，生命在贵族眼中还不及一金银子值钱。只有足够的强才能让别人去重视你，只有足够的强才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有足够的强才能站在众生的顶端，所以我们想要纵横天下就只有变强。”凌天看着天空喃喃道。

    “不错，说的很对。”卫庄继续看着眼下的风景。

    “这就是唯一的生存之道吗？”盖聂一如既往的迷茫。

    “弱肉强食不过是世间万物的天性罢了，这战乱的世界强者才能获得尊重，弱者只有残喘。”卫庄看着盖聂淡淡道。

    “你们和我都是鬼谷派弟子，却得争个你死我活，这难道也是天性？”盖聂喃喃道。

    “这是鬼谷修炼最强者的门规，历代相传，每一代都是纵横天下的霸者。”卫庄沉声道。

    “纵-横-天-下。”盖聂喃喃道。

    “聂师哥，这难道不就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吗？”凌天看着盖聂道。

    “下山之后，你我之间必有一战，你说的那些问题很快就有答案了。”卫庄看着盖聂道。

    “如果提出的问题的本身就有问题，答案又有什么意义？”盖聂不由唏嘘道。

    “哼，师哥，你该不会害怕了吧，说这些不知所云的废话。”卫庄大笑道。

    凌天看着脚下的风景对着盖聂和卫庄抱了抱拳说道，“二位师兄请回吧，不用送了，我就告辞了，希望往后我们还有相见之日。”

    “保重天师弟。”卫庄和盖聂也对着凌天抱了抱拳说道。

    凌天也不理会什么，拿起了七星龙渊剑横在了腰间就朝着咸阳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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