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吃了饭后,沈修远又去了书院。
他现在大考在即,课业很紧,虽然他有把握能考中,但凡事都得有个万一。
万一出现了什么意外,他岂不是还要等很久?
所以,他读书起来也特别的努力。
为了能配得上小娘子,必须得努力。
沈修远刚走了没多久,李秋阳就过来了。
沐冬至见着了她,立刻说
“今天我可不跟你去风月楼了。”
“怎么了?”李秋阳问道。
“你别问这么多了,反正我是不会去了。”
“是不是你那个小心眼的男人发现了?”
沐冬至顿时无语,没想到她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
李秋阳见她不说话,就知道自己是猜中了,便笑嘻嘻的说
“你家那个还真是小心眼。
不过他也是够聪明的,我们才去了一趟就被他给发现了。
看来你一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手心了。”
沐冬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她其实并没有想要跟沐冬至去风月楼,她是来画人体穴位图的。
沐冬至听说人体穴位图,面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画什么人体穴位图?”
“你看看就知道了。”李秋阳说着就拿出了几张纸,又拿几根碳笔。
沐冬至看着炭笔觉得有些稀奇,这跟旁人用的毛笔不一样啊。
不过她总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能拿出这个稀罕的玩意也不奇怪了。
木炭她是见过的多了,但是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东西可以写字。
李秋阳见她盯着木炭看,便说
“这个还可以画眉呢,要不要我给你画画?”
沐冬至吓的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说“不是说要画人体穴位图的吗?那赶紧画吧!”
李秋阳也你继续逗她,开始画起了人体穴位图。
沐冬至刚开始看的津津有味的,看着看着发现她画的有些一言难尽了,脸顿时火辣辣的。
李秋阳一本正经的说“大夫的眼中没有男女之别,所有的都不过是器官。
我们所要关心的就是器官是否健康。”
沐冬至愣了愣,可看着还是很羞涩。
两人一起研究起穴位来了,并且将昨天新学的针法又重新给温习了一遍。
李秋阳又把医疗系统里关于针灸的一些精髓口诀都背给她听。
其实,有一些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她还是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她。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学医这个东西也是要看天赋的。
李秋阳的天赋已经不低了,但沐冬至显然比她还要高。
所以她尽量的把系统的教科书都搬给她。
至于她能学多少,那就是她的事了。
反正又不是她不愿意教,实在是有一些东西她还没有领悟。
沐冬至听到那些口诀,都连忙记在了心里。
感冒发烧要扎什么穴位?
积食了要扎什么穴位?
拉肚子又扎什么穴位?
她都记得可清楚。
两人研究穴位,又研究中药。
研究中药这方面,李秋阳不能跟沐冬至比。
她之前跟许轻言学了一段时间,虽然她不常用,但是理论还是懂的。
所以李秋阳提到什么药,她就能说出功效以及用法来。
李秋阳跟医疗系统里收录的内容进行对比,发现她就是一个行走的药理全书。
实在是太难的了。
她又将医疗系统里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教给她,她悟性极高,很快就能领悟到其中的奥妙。
两人彼此学习研究,最终还是沐冬至从李秋阳这里学到了的东西多。
不过,学医始终不是一天两天能学成的事,她们还需要继续研究。
李秋阳说“咱们先学中医,然后再学外科。
艺不压身,多学点东西是好的。”
沐冬至点了点头。
过了三天,李秋阳说“咱们今天去给如花赎身去。”
“今天吗?”沐冬至不可思议的问道。
“对,就是今天。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花一百个铜钱把如花的赎出来的。”李秋阳说道。
“怎么可能?”先前她买紫苏的时候可是花了一两半的银子呢。
如花再不济,也不可能一百个铜板吧?
再说,这可是在天安府,比不得乡下。
她总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下午再去吧。”沐冬至没忘记给沈修远的保证。
“为什么?”李秋阳问道。
沐冬至不好意思说,就支支吾吾的。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家那个小心眼的对不对?”
沐冬至顿时无语。
“你放心跟我去吧,要是下午他就更不放心啦。”李秋阳说着拽着沐冬至去乔装打扮。
沐冬至挨不过她,只好跟她一起去了。
两人又去了风月楼。
李秋阳见了妈妈,跟她说
“前几天我们点的那个如花姑娘呢?”
妈妈笑的一脸褶子,说“二位客官不如我给你换个姑娘吧?
如花身子不适。”
她说着立刻对着楼上喊“似玉,你过来。”
“来了,来了。”
说话间,一个年轻女子跑了出来,见到李秋阳跟沐冬至,眼睛一亮,立刻浑身无骨似的攀了上来,娇笑道
“客官~~”
沐冬至顿时一身鸡皮疙瘩,还有些恶心。
李秋阳很大爷说“我被如花服侍习惯了,我只要她。”
那个叫做似玉的姑娘见人家对她一点都不感冒,也就没那么热情了。
都说裱子无情,一点都没有胡说。
妈妈面色尴尬,说“如花身子不适。”
“我不在意,把如花给我叫出来。”李秋阳大声说道。
明年是想闹事的。
妈妈见妆,只好会所“不瞒客官您说,如花姑娘染病了。”
“染病了?”
“那可不是?两天都滴水未尽了,能不能挨饿的今天夜里,那还不好说呢。
所以她今天是伺候不了你们了。”
“怎么可能?前几天我们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怎么可能就滴水不进了呢?
不成,你得让我看看,否则就是你又强迫她接客了。”
“没没没,客官给了我银子,我怎么可能还让如花继续接客?
你若不信的话就跟我一块儿去看看。”妈妈说道。
李秋阳对着沐冬至使了个眼色,两人就跟着妈妈去了后院里。
后院依旧是活色生香,各种声音连绵不断。
妈妈是见惯不惯了,但是沐冬至跟李秋阳都十分不自在。
她们穿过了长长的长廊,到了最角落的一间破房里。
那是个破旧的柴房,如花正躺在一大堆的破草上,奄奄一息。
三天不见,瘦的皮包骨头,眼睛都深深地陷在了眼眶中,看样子确实是时日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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