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冬至有些无语。
说实话,她对李秋阳也十分好奇,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爹娘才培养出这样的孩子?
她经常睡到日上三竿,晚上又大半夜的不睡觉。
她也不知道晚上她不睡觉能做什么,但是她就是晚上精神特别好,早上很少早起。
她睡觉的时候不许旁人打扰她,否则六亲不认。
她可是吃过亏的。
今天,她还算是起的早的。
大概是心情好的缘故吧。
花如已经做好了早饭。
李秋阳前去洗漱,沐冬至忙着将院子里收拾一下。
花如却过来,说“你去洗漱,我来吧。”
沐冬至的脸有些红。
昨晚怎么就睡的这么死呢?
今天一大早就闹了个笑话。
她总觉得花如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好像在说昨晚她跟沈修远怎么了似的。
沈修远随即也起来了。
他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前来洗漱。
花如和李秋阳都已经躲到一边去了。
她们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沐冬至还没觉得有什么。
她们这么一搞,弄的她耳根子都火辣辣的。
饭后,陆年来见李秋阳。
李秋阳将人给请到了自己的房内。
沈修远见李秋阳丝毫不在意清白,心里微微有些惊奇。
这真是个奇女子,一点都不在意清白吗?
日后如何嫁人?
“你师傅不在意清白吗?”沈修远问道。
沐冬至说“师傅说了,男子在她眼里就是一堆器官。
我们要做的就是检查哪个器官出了问题,对症下药。”
沈修远“……”
果然是有些惊世骇俗。
“她说的是这么个理儿,可是她日后毕竟是要嫁人的。
她不在意,可是夫家未必不在意。”
沐冬至一听,觉得有理,立刻叫上花如一起端茶进去了。
李秋阳本来也没想着要背着沐冬至做生意。
只不过因为沈修远在家,她不想跟他正面碰上,才故意将人给请到自己屋里来。
她总觉得沈修远像是知道很多事一样。
她害怕自己的底细被他给看出来。
所以她为了躲着沈修远才没叫沐冬至的。
没想到她竟然自己来了,而且还来了就不走了。
她有些意外,也担心她会多想。
她跟陆年敲定了供货的方向和价格。
只不过,供货日期还没定。
李秋阳说她等到放榜之后要去乡下的,陆年表示能理解。
不过还是希望她能早日供货。
因为,这种药对于那些经常出门在外的人来说,那可真是不得多的的良药。
陆年告辞而去,李秋阳眉飞色舞的跟沐冬至说
“咱们要发大财了。”
沐冬至开心的说“恭喜。”
李秋阳听到恭喜两个字,以为她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冬至妹子,你可别误会啊,我没想着抛开你独自发大财。
之所以没叫你,完全是因为我太高兴忘记了。
你可别误会啊。”
沐冬至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李秋阳竟然想了这么多,说
“药本来就是你做的,你自己做药卖是理所当然的,我没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李秋阳听她这话,误会更深了,说
“妹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啊,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莫要口是心非。”
沐冬至说“我夫君说恐怕你独自一人跟陆大夫在屋里,与你清白有碍,我这才前来奉茶。
否则,我还不想来打扰你哩。”
“啊?清白?”李秋阳一脸懵逼。
若说清白,她早就丢了好么?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男人在我眼中,就是一堆器官吗?”
“我夫君说了,你早晚是要嫁人,就算是你不在意,将来你夫家未必不在意。
所以,你日后还是要注意一下的。”沐冬至好心提醒道。
李秋阳傻了眼,这还管起闲事来了。
她立刻说“谁说女子一定要嫁人的?”
沐冬至猛然抬眼看向她,花如也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说实话,她羡慕李秋阳活的这么肆意。
李秋阳见两个小妹迷要听她说教,立刻把现代的那套给搬了过来。
“女人不是只有嫁人一条路可以走。
我们还有很多路可以走,条条大路通……京城。”
“什么路?”花如问道。
“比如说创业,做个女强人。”
“什么创业?”沐冬至也好奇的问道。
“打个比方,回头我就要建一个大型制药厂。
到时候我可以提供很多就业岗位。
我只要女工,不要男的。
女工在我这里可以工作,得到相应的报酬,能给家庭带来利益,家庭地位肯定就高了起来。
而且在社会上也是,女子为社会提供了更多的服务,赢得更多的尊重,也就提高了女子的社会地位。
女子也就能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
你们想想,人活一辈子要干什么呢?
要证明什么呢?
不就是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吗?
在家庭里的贡献再多,价值再高,别人都觉得你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你的功劳就会被磨灭,被否定。
女子一定要有自己的价值观。”
她口若悬河的说了这么多,沐冬至跟花如完全无法理解。
沐冬至说“嫁人,相夫教子难道错了么?”
“错没错,就要看你遇到什么样的男人。
男人知道你的好,理解你的辛苦,知道心疼你,当然是没错了。
付出再多也是心甘情愿。
可是男人天天在外头花天酒地,今天搞个小妾回来,明天搞个外室回来,你辛辛苦苦的为他持守这个家,有什么意义?”
花如说“可是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么?”
“所以,咱们就应该独守空房吗?”李秋阳问道。
花如被她给吓到了,不敢说话了。
害怕说错了话,被她训。
沐冬至说“可若是遇不着良人,就不嫁人了么?这样,大家都不嫁人,岂不是要断代了?”
“谁说要断代了?女人自己有了能力,可以挑一个自己看的顺眼的男人生个孩子。
只要孩子,不要孩子他爹。
所以我再说,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
在家庭中,有了钱才有话语权。
女人可不是男人的附属物,乃是独立的个体……”
她说的激情澎湃,一时忘记了收敛,声音传到了沈修远的耳中。
沈修远有些坐不住了,这都是什么离经叛道的话?
也就她能说得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