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吴致远闻言,觉得也有道理。
如果是换成吴家,吴家有药铺,这些要最多只能弄到药铺里去卖。
绝对不会重新开个铺子,专门卖这些药。
再说了,药铺里没有个靠谱的大夫,谁敢来买药?
他索性也不纠结了,而是跟李秋阳这边又定药。
李秋阳只好先把供给天安府的药挪了一些先给他运回去。
她又调整了双边的比例,给吴致远这边更多一些,给天安府的要比例更少一些。
毕竟京城人多,需求更大。
而且京都的有钱人多,一般能吃甜的,谁愿意吃苦的?
有些富家子弟的钱最好赚了。
所以她的大方向还是放在京都那边。
吴致远说“日后你这边需要用药量大,倒不如我给你供药。”
“你?”
“吴家有自己的药铺。”吴致远解释道。
“一个萝卜,你还想两头切?”李秋阳啧啧的两声。
吴致远的脸有些红,说“我定会低价供货给你。”
李秋阳也知道药材如果供应不足,也是个麻烦。
但是用唯一的供货商,也有风险。
万一他这边出了什么差错,那她药厂怎么办?
所以,不得不提前防着。
说“你供货也可以,不过我也有其他的供货商,我看货再说话。”
吴致远立刻应了下来。
当夜,李秋阳跟沐冬至说起草药的事来了。
沐冬至没想到草药的需求量这么大,便说
“咱们这个地方也生长一些草药的,而且山里的草药长的更好。
许家哥哥,以前就是自己亲自上山去采药。”
“后山长药吗?”
“长。许家哥哥以前就是自己到山里采药。”沐冬至说道。
李秋阳动起了歪主意,想要在庄稼地里种草药。
她立刻拉着沐冬至一起去找了里正。
里正一听说要在庄稼地里种草药顿时就不乐意了,说
“庄稼地只能用来种庄稼,都为了银子种成了草药,地里不出庄稼,拿着银子换不到吃的,要银子何用?”
李秋阳闻言,顿时有一种袁爷爷的既视感。
她连忙改口说“庄稼地里不种,咱们可以在山上种。
我是想组织一些村民来种草药。”
“我觉得这事可行,山上那么大的地方,能长杂草却不能种庄稼,闲着也是闲着。
如果能够种草药,也给村民们带来了收入。”沐冬至连忙说道。
里正听说不用动农田,这才没那么大的反应,说“组织人没问题,咱们河湾村都是庄稼人,出力还是可以的。”
于是这事就交给了里正。
里正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办正事的时候跑的可快。
村里的那些五六十岁的老汉听说要去山上找地方种草药,都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
他们虽然在家里说一不二,但是没有钱在外人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
村里的药厂要年轻孩子,这些干了一辈子庄稼活的人没人要。
他们这些日子都在自闭中。
明明他们种田有经验,手上还有劲,为什么不用他们呢?
难不成真的老了?
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那东家心里到底是咋想的啊?
这会儿有了机会,他们都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些都是种庄稼的能手,到山上到处找可以种草药的地方,大家开始抢着先挖了起来。
谁挖的是谁家的。
反正后山是没人的。
有的人家抢的地段不好,里面到处都是石头块。
有些人则是抢到了好地方。
他们之间还想闹矛盾,里正面色一黑,说
“知道药厂东家为什么不要你们了吗?
一点点蝇头小利都要斤斤计较,你们哪里比年轻人省心了?”
那些人面红耳赤的,也不敢吭声了。
他们整好了地,李秋阳和沐冬至两人去看了看。
她从空间里弄了一些板蓝根的种子来,让他们给种上了。
板蓝根这玩意喜欢温暖,但是也能耐寒,怕涝耐旱。
山坡上的虽然不是砂壤地,但是排水方便,也倒是适合。
王大胖他们听说村里要种草药了,也想去掺和一脚。
沐冬梅顿时就火了,说“我们欠你们工钱了吗?”
王大胖有些害怕她,畏畏缩缩的说“没有。”
“我们又没欠你们的工钱,你们为什么要甩手不干了?
你们都忘记了以前是怎么穷着的了么?
你们要是不干,我就找别人来干。
以后你们再找回来,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我跟你说,想干这活的人多了去。”
沐冬梅说话又直接又难听。
王大胖他们本来就有些怯她,这会儿见她甩了脸子,立刻说
“我们不是不想干了,只是怕李大夫这边药材供不上。”
“你们做好你们的事就好了,供药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你还想上前去掺和一脚?
你去能干什么?现在种草药?
你草药能不能种出来还是一说,等你种出来,人家黄花菜都凉了。”
王大胖立刻缩着脑袋回去干活了。
沐冬梅气冲冲的去找吴致远,说“这些人简直太没良心了。
咱们怎么把他们从穷人里拉出来的都忘了。
这会儿李大夫那里要种草药,他们都一个个的巴巴的赶上去了,都是什么人呐?”
吴致远问“你在生气?”
“当然生气了,那个李大夫不就是没事找事么?
好端端的种什么草药?
她好好的造自己的药不好么?
没了药材,你不是可以给她供药的么?
她怎么就这么信不过你呢?”
吴致远嘴角微微一弯,说“所以你在为我打抱不平?”
“切,我为你打抱不平?
我就是生气王大胖什么事都想去掺合一脚?”
吴致远淡笑不语,把他的利益看成自己的利益,是个好现象。
不用拆穿她。
话说皇宫里,皇上坐在御书房里,手里拿着一些折子。
他看着这些折子,眼睛都血红血红的。
原来,无双在皇宫里受尽了委屈。
他一直都以为他们之间是委屈最多的是他。
因为他一人抗下了所有的压力。
很多事,他都不能告诉她。
想当年,她惊鸿一舞,使他多年沉寂的心活越了起来。
他甚至打听她何日前去上香,更换衣裳前去跟她偶遇。
她也被他给吸引,让他前去提亲。
他便恢复身份,将她给接到了皇宫里。
却没想到两个人从此却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太傅跟他说君王不能动心,一旦动心就会变昏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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