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二牛他们都已经过来了。
奶娘也起来准备做饭了。
她没见着许轻言,也没在意,以为他去了店铺里,便进屋里去看孩子。
孩子们都还睡着,看着软萌萌的两小只,她的心都被融化了。
大牛二牛帮忙将院子里打扫干净,又去外面扫。
奶娘做好了早饭,过来请他们去吃饭。
紫苏这时候才发现许轻言不在。
她问:“许哥呢?”
大牛二牛说:“我们过来的时候就没见他。”
今早起来我也没见他,先前他每天都在院子里打五禽戏的。奶娘也说:“”
紫苏以为他是去茅房了,便去喊了几声,然而并没有喊道人。
她心里就不安了起来,自言自语道:
“他能去哪里呢?
莫非是去吴致远家?”
她说着就要去吴致远家找人。
因为昨天晚上他们来找他看病了,他很有可能是去他家了。
她心里怎么想的就要去找,但是奶娘说:
“夫人还是先吃饭吧,等会儿饭都凉了。
先生可能是临时有事出去了,他那么大个人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你就不用担心了,保证小公子和小姐的口粮才是最要紧的啊。”
紫苏也想着自己要是吃不饱,孩子也就没有奶水吃,便坐下来吃饭。
但一顿饭也吃得心不在焉。
饭后,大牛二牛开店铺,她则是让奶娘看着孩子,自己去吴致远那里找人了。
吴致远说:“许哥没有到我这里来。”
“那他能去哪儿呢?”紫苏忧心忡忡的问道。
“他可能是有事出诊了吧,估计是太早没来得及跟你说。
你不用担心,许哥向来做事都有分寸。”
吴致远见她实在担心,就出言安慰她。
“这倒也是。”紫苏嘴里答应着,心里却一直惶惶不安。
到了中午,许轻言依旧没有回来。
她就坐立难安了。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立刻火急火燎的去找沐冬至。
她正在河边看鸡鸭鹅,跟沐刘氏说的一样,公的都光着屁股不长毛了,母的都积极努力的下蛋。
冬丽和邵氏将捡过来的蛋都装在筐子里。
“紫苏姐姐你怎么来了?脸色这么差?”
沐冬至见都爱了这,连忙迎了上去。
紫苏抓住她的手,着急的说:“许哥不见了。”
“你说什么?”
“许哥不见了,从早上就不见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紫苏说着都快哭了。
“你先别着急,我们到处去找找。”
她心急如焚的说:“我们已经到处去找了,都找不到他。”
“会不会是上山去采药了?我让大胖他们都上山去找,你先别急。”沐冬至安慰道。
“嗯。”紫苏连忙点头,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他们的身上了。
沐冬至知道她心里焦急,立刻就回去让王大胖带人去山上找人。
冬夜见了她,问:“上山找谁?”
“找许家哥哥,你也带着小伙伴们上山去找,不过要注意莫要走丢了。”
“你放心吧,后山就跟我们自家院子一样,还能走丢了不成?你放心吧,我这久就招人上去找。”沐冬夜也带着小伙伴们上山找人了。
王大胖这边的人也多,他们上山的时候是拿着锣上去的。
一边走一边敲,敲三下喊三声,然后再停一会儿,再敲。
山里有人的话,一定会朝他们这边走过来,并对着他们大声呼喊的。
这是他们村里上山找人特有的方法。
出去找人的人很多,家家户户的壮丁都没什么大事,索性一起出去帮忙找人。
然而,大人小孩上去了那么多,找到天黑也没找到人。
沈修远一直在屋里看书,并不知道他们出去找人的事。
天色黑了下来,书上的字迹看的不是太清楚了,这才起身出来活动活动。
他出来见沐刘氏在灶房里在做饭,没见沐冬至,就想着出去寻她。
他出了门,就见药厂那边有人正在套车。
天都黑了,这时候还套车去哪儿?
他正想过去问问,却不想沐冬至从紫苏家里出来了。
她急急忙忙的就往那边跑,他一把拉住了她,问:
“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哪里?”
“许哥哥不见了,已经找了整整一天了还是没找到。
我要跟大哥一起去报官。”
他听说许轻言不见了,连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紫苏姐姐说一大早就没看到他,昨天晚上还见他了。”
他的眼眸微微一眯,说:“先别急着去报官,你跟我一起进去问问紫苏再说。”
于是,她又跟着他折了回去。
紫苏都急的哭了,眼睛都哭的肿肿的。
沈修远问:“许兄最近可有什么反常?”
她一听问可有什么反常,立刻就想到了他这一段时间的反常,连忙说:
“他最近都很反常,总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
每次我问他的时候,他都说因为有棘手的病人。”
“以前遇到棘手的病人他也会这样吗?”
“不会。”
“昨天晚上他可有什么反常?”
“有……”紫苏欲言又止,因为一些太隐秘的事,她没法说出口。
沈修远也大概能猜得到。
他说:“先到处去找找,看许兄有没有留下书信什么的。”
“什么意思?”紫苏的面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如果留下了书信,那就意味着是他自己离开的。
“先找找吧。”沐冬至说道。
紫苏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面色更加的苍白了。
她六神无主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沐冬至帮她拿注意,让大牛二牛赶紧去找。
沈修远说:“先去药铺里找。”
因为只有那里才有笔墨纸砚,许轻言就算是留信,也会留在那里。
许轻言放书信的地方并不难找,就在桌子的抽屉里。
所以他们很快就找到了。
兄弟令人拿着两封信过来,说:
“找到两封信,一封是给大姐的,一封是给沈二哥的。”
紫苏连忙接过信来拆开,看完之后又看了一遍,立刻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他说什么了?”沐冬至焦急的浑身都冒汗。
“他为什么要抛下我们母子三人?我们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哭。
沐冬至也顾不了那么多忌讳,一把将信给夺了过来,自己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