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百姓本来就敬畏官府,听到县太爷这样说,也就乖乖的回去了。
回去之后,这些好生事的人就被选举出来,到时候当代表去为百姓发声。
那些人就在一起商量对策,甚至还考虑了可能出现的状况。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得赖上惠民商行。
惠民商行发声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宋福这里。
宋福立刻就让商行掌柜的随时做好准备,莫要再像上次一样了。
遇着事情不对,先带着伙计逃命要紧。
那些掌柜的看到宋福这样在意他们,都感激涕零。
若是换成旁人,还不要求他们不管怎样都不能砸了招牌么?
没想到,大掌柜的竟然让他们先保命。
而那几个县令也个个都是人精。
此事若是处理不好,那将会发生暴乱。
将来别说加官进爵了,就是县令这一官能不能保得住还是另外一说呢。
要是生的乱子造成了不良后果,皇上过问起来,那可就没好了的了。
他们自己心里有一笔账,算的很清楚呢。
于是,他们都联系了其他的县令,一起去天府去找齐王了。
左右法不责众,这实在是百姓起了乱,并非是他们治理无方。
否则不会各县的百姓都起来生事。
齐王刚得了闺女,正在兴头上。
小郡主这个时候刚半岁,长的白白胖胖的,十分的讨人喜欢。
而他也有事没事就在家里逗闺女,也不像去年那样关心农事了。
所以,庄稼不好的事,他是不知道的。
这会儿听说县令都一起来找他,顿时就知道出大事了。
他放下小郡主,去见了他们。
听了他们的禀报之后,半响都没说出话来。
沐冬至先前的提醒他都还记得。
不过,他也是三心二意的,没有完全听从她的话。
百姓愿意买种子就买,不愿意买,哪怕是皇上也没法去强迫,更何况他只是一个王爷?
毕竟,自顾以来都没有强买强卖的理儿。
他心里也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却没想到竟然严重到百姓要生乱了。
他并没有先去惊动沐冬至,而是当机立断的跟着县令到各处去查看。
河湾村的稻子倒是大丰收了。
而其他的地方就闹心闹得不行了。
他花了三天的时间,走遍了各处的地方。
每到一个地方也都大张旗鼓的,生怕百姓看不到。
百姓看到王爷确实亲自来关心他们,重视他们,心里顿时就平衡了很多。
他在天安府各处都走了一早,回来之后就去找沐冬至商量对策。
他将事情都描述给沐冬至听。
她听说稻子居然长成那样,也很意外。
她以为不能留种,大不了就少少收一点。
完全却没想到居然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她说“王爷,此事先前我提醒过你,你也曾经告诫过百姓,只是他们不肯听从,非要自己留种子,觉得好像我惠民商行一定要赚他们的钱一样。”
“本王也知道此事不能怪你。
要怪就怪本王并没有将你的告诫放在心上。
若是本王重视这事,亲自出面来解释此事,情况肯定会又好一些。
我也没想到居然变成这样。
现在本王只想着你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来补救?”
齐王不是不讲道理的,他首先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事不能赖在沐冬至的头上。
他想做的也就是尽量的弥补。
沐冬至说“现在已经没有补救的办法了。
这一季的庄稼是不行了,割下来之后下一季好好种,还是可以的。
要想高产,要么种南瓜,要么种红薯。
其他像玉米和豆子之类的,只要是秋季的庄稼都可以种。
但这一季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齐王痛心疾首的哎了一声,说“既然这样,那本王就先安抚百姓再说。
只是,百姓中有几个好生事的,必须得从严整治。”
沐冬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恭送他离开之后,也就忧心了起来。
若是天安府的百姓之前把粮全都给卖了,恐怕受害的人还很多呢。
想到这里,她立刻让吴致远把账簿给收好。
到时候谁家买了他的种子,得有个数才行。
到了约定的日子,百姓代表跟着县令一起来到天安府。
齐王看到他们也没什么好脸色,说“把你们的冤屈和诉求都给本王说说。”
于是这些人中的被推出来说话的人就开始控诉惠民商行了。
他们说惠民商行卖了假种子坑了他们,导致他们这一季都绝产了。
他们故意夸大了自己的损失,然后把责任都推到了商行的身上。
几个站出来的人说的都是同样一件事情。
大家都说完之后,就立在了旁边,等着齐王发话。
“你们今年新买的种子么?”
“这是去年买的种子,我们留下来的,可归根结底,这种子还是从惠民商行出来的。”有人说道。
“去年年冬,官府便贴出告示,告知大家不可私自留种。
你们都没有看到吗?”齐王说道。
这些人顿时哑口无言,他们看到了。
另外一人站了出来,他说“他们那地方是用了自己家留的种子,但是我们的种子确实是今年刚从惠民商行买回来了。
种出来的庄稼也跟他们一样。”
“你是哪里?”齐王问道。
“何店乡的。”那人说道。
齐王对这个地方还是有些印象的,那里的庄稼确实不好。
那人又说“请王爷为我们做主。”
齐王伸手,制止他的话,派人去招了惠民商行掌柜的过来。
现在,沐冬至的总掌柜的就是宋福。
所以,有事他就要负责。
人去带宋福的时候,他派人去通知了沐冬至。
沐冬至也跟着过来了。
齐王对她很是客气,她来了之后,立刻让人给她搬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齐王就开始审问宋福。
宋福说“我们家卖出去的种子都是标有记号的,所有的门店都是同样的处理方法。
所以,他们的种子若是从我们手里购买的,我们自然是愿意负责。
若是自己留种的,那可就同我们没什么关系。”
“种子有记号?你莫不是在说笑?
种子种到田里,你还能看得到记号?”对方的人不以为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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