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看着秦烟烟,把她扔进空间的天龙鞭拿在手中,表情低沉,声音同样低沉,“你去找打就是为了这根破棍子?”
秦烟烟讨好的笑笑,拍拍旁边的空地,等白渊坐下,一把抱住对方,埋着头说道,“这不是破棍子啦,那可是好东西,难得的炼器材料。”
“我帮你拿来就是,非要挨揍!”
“那里有机关,戒备森严,丢了天龙鞭,学院必要搜查,麻烦。”
“挨打就好受了?”
“不疼,一颗丹药下去,啥事没有。”
“唉…”白渊轻轻拍着秦烟烟,把人哄睡着出了房门。
月上梢头,繁星璀璨,院子中,本该离开的几人都还在,石桌上,一壶小酒,数只酒杯,或坐在石凳上,或背靠背坐在地上,或站在一旁独自望天。
“你怎么出来了?”听见开门声,完颜泓转头看向白渊,面色不善。
“睡着了。”
“那你也该守着。”
“我准备出门,你们先守着。”白渊脚下不停,径直向门口走去。
“你…”几人停下手中的酒杯,同时看向他。
突然,院门被打开,四目相望,白渊眼睛微眯,红蓝色的桃花眼在月光照耀下,更加深邃骇人。
“呦呵,不守着你家小媳妇,这是要去干嘛?”苍老而不正经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中。
秦阳走过来,“你去干嘛了?烟儿都挨打了,你要是在,没准还能怼回去。”
“我在又怎样?不是你家妹子上赶着挨打吗?”玄宁子推开白渊,捋着胡子笑眯眯地说道。
“…”唉,悲叹一声,秦阳耷拉着头颓废的回到石桌旁。他平日是爱怼自家妹子,可真受伤了,他也真心疼的不行啊。
玄宁子像是反应过来,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不用你管。”
“诶诶诶,你要是现在去杀人,他们可是会把这个算到你媳妇头上噢~”
白渊握紧拳头,“难道什么都不做!”
“非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你自己的仇不也没报嘛。
后面的话,玄宁子背对其他人,面向白渊,只作口型,没有出声。
秦阳点点头,附和道,“小狐狸,我觉得老头子说的有道理。死了不相干的人他们都会算在烟儿头上,更何况这种与烟儿有仇的。”
其他人想了想,跟着点头,“你还是别去了,等这件事过去一段时间,我们去报仇。”
慕枫站起身,用剑支着身子,挑眉道,“谁说报仇就一定要杀人?报仇有很多种方法吧…”
“对!”秦阳欣慰的拍拍慕枫,“乖儿砸,真聪明。沈家,是该成为过去式了。”
玄宁子冷冷瞥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个兔崽子,就不能好好炼器,你看你今天做的那个破玩意和枫娃子差多远!”
“那不是有一个给你拿了第一嘛。”秦阳小声嘟囔一句,拉着慕枫,叫着完颜三兄弟离开了。
楼筱筱三人对视一眼,这只剩几个长辈大佬级别人物,封禹挤挤眼,另外两人会意,同时说道,“时间不早,我们三人先离开了。”
孟云鹤捋捋胡子,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去吧。”
完颜泓看看孟云鹤,又看看玄宁子,最后看看深色不明的白渊,叹口气,说道,“照顾好烟儿。”
沈家,赵家,冷家…都会成为过去式,叫嚣的那么厉害,怎么能不让他们尝尝代价的滋味呢。
完颜泓一边走一边思索怎样悄无声息整垮那几家,尤其沈家。
等完颜泓离开,院中只剩四人,在白渊冰冷的眼神注视下,冰灏吞吞口水,僵硬地笑道,“哥,你照顾好师父,我就不打扰师父养伤了,再见!”
话落,脚上跟踩了风火轮似的,两只脚倒腾的贼快,一溜烟就逃走了。
妈啊!师娘永远那么可怕!
不理会喝酒的孟云鹤,白渊看向玄宁子,蓝色的眼睛闪着幽光,红色的眼睛犹如恶魔般透出凶狠,“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夫玄宁子。”
“不,你的真实身份。”
“老夫没心情和你玩,”玄宁子晃晃悠悠的走到孟云鹤旁边坐下,语气不善的说道。
白渊默不作声,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玄宁子。他,绝对不是普通人。他的事,除了烟儿,再没告诉过其他人。那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似乎还带着些许亲切…
“天上有云云中天,云中天里藏万物,万物开智汇成灵,灵聚万年化成神,意念一动一世界…”
玄宁子手中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根小竹棍,一边哼着听不懂的话,一边有节奏的敲击着酒杯。
孟云鹤不知何时早已睡着,只有白渊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字不落的听着。
“云中天…云天…”白渊闷哼一声,痛苦的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头…
“给你取名云天,做我的朋友可好?”
“唉…除了你们两个,我真是再无其他朋友…”
“云天,我…是不是该牺牲自己?”
“我好想和他们一样可以去玩啊…”
“云天,我要离开了,永远的离开…”
玄宁子看着痛昏过去的白渊,眼神晦暗,忽的笑了。那些不快乐的回忆,只有我记得怎么行,你也要记住啊…
…
沈依晴以独自静静为理由,将所有人赶走,把房中所有的东西全部杂碎,脸上怒气越来越盛遮挡不住。
“笃笃笃…”
沈依晴眼神凌厉,停下动作,打开房门,挡住里面景色,看着身前的人,面色不虞的问道,“有事?”
南宫琮只是看着她,没有言语。
沈依晴不耐,嘭得将门关上,对着瑟瑟发抖的阿飘狠狠踢了两脚,蠢东西!
下一刻,房门被推开,南宫琮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关上门,面对盛怒的沈依晴,丝毫没有擅闯他人房间的愧疚。
他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摁住她的头,就这样亲了上去,不断咬噬她的嘴唇。
沈依晴惊讶过后,是无尽的愤怒,瞬间把南宫琮打伤。
“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南宫琮挑眉,他擦掉嘴角的血迹,走到床边,“既然你第一次给了我,我当然要对你负责。更何况你曾经救过我,如此,我更该报恩了。”
“今天的事情是意外,我不用你对我负责。”沈依晴忍下厌恶,尽量声音放柔和。
“我知道是意外,毕竟…你想要的人,不是我…”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出去,当初救你不过是看你可怜,用不着你报恩,我也不想你对我负责。”
“可是…我想你对我负责,我也是第一次…”
南宫琮脱光上身,只着亵裤,走到沈依晴旁边,比对方高出整整一个头,居高临下的看向对方,忽然展开笑颜,“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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