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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确定目的地
    任自强除了继续练好英语,再就是指点大姐,大哥,二哥一下。剩下的时间就对着大大的中国地图发呆,在地图上点点画画喃喃自语。

    看着占全国六分之一面积的西部大地禁不住长叹一口气,此刻要想在这里发财,挣大钱太不容易了。

    要是小富即安的心态倒不说什么,任自强绝对可以轻松做到。不仅仅是红花生意和村上入股的这些产业,可干的事情多了去。

    借着改革的东风组织一些人去南方,也干一回‘二道贩子’的勾当。光两地差价这一块,就够吃得满嘴流油了。

    没有路子这怕啥,鲁迅说过,“路都是人走出来的。”这点把握对于任自强来说还是手拿把掐的没多大难度。

    新潮衣服、电子表、计算器、新式家电都可以搞,就看谁的胆子大路子野。信息不通畅造成两地之间的差价有翻着翻的利润,只要不是‘勺子(傻子)’谁都可以干。

    还有紧邻的‘北极熊’,不要看他们发达可缺的东西也很多。尤其是轻工产品缺乏,这种互补的边贸生意也是大有可为。一旦打开路子做顺了手,那可不是‘首富牟其中’的手段可比拟的。

    他会的任自强都熟悉,毕竟看过他的传记嘛。任自强更自信比他做得更好更大更专业,‘老牟’到时候也只能望其项背。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任自强是过来人,知法懂法守法还要玩政策,这才不会为人所‘诟病’。当然这只限于当今国内的大环境,国外另当别论。

    所以说搞砖厂、搞养殖、大棚蔬菜都要拉上全村一起干,集体的利益大于一切。有‘公家’在前面挡着,怎么干都没毛病别人也挑不出‘刺’,法不责众嘛。

    可任自强掰着指头算算,要干好这些事需要时间。短则三五年,长则七八年。就一个字‘慢’,积蓄资金的速度太慢了,使他不得开心颜。

    任自强掌握那么多超前的信息,看过百十本重生网文。古代的,现代的,无一不是‘尽我所能’。或是改朝换代,或是救民于水火,或是一代大亨、世界首富之类的。

    更让人流口水的是俘获那些以前‘可望不可及的女神’的芳心并拯救了她,改变她们的命运。嘿嘿,说句不见外的话,任自强亦不能免俗,他心中也有仰慕的‘女神’呢!

    他也想借此重生的机会能和‘女神’一亲芳泽,顺便点拨一下能弥补心中的遗憾。要是‘蹉跎’在家乡,等见到‘女神’时‘黄花菜都凉了’,也不是‘原装’的吧!

    所以任自强不甘心,上苍给了你这么大的机遇,不想点办法和时间赛跑,冥冥中任自强都有些恐惧。不会在剥夺掉这份来之不易的机遇,降下什么惩罚吧?任自强越来越‘迷信’了!

    一声惊雷在任自强脑海中炸响惊醒了沉思的任自强。他惊惧的看看周围,姐姐、哥哥都在安静的学习,小妹在炕上玩着积木,什么也没发生。

    任自强不由得给自己敲响了警钟看来,机遇也不是白来的,还要承担一定的责任。“苍天呀!您给点提示好吧,我肉眼凡胎看不破迷障呀!”

    任自强在心里呐喊着,祈求着,可没卵用,一点反应没有。任自强叹了口气,还是自己琢磨吧。

    越看地图越难受,祖国的南方已经轰轰烈烈的建特区了。内地打破‘大锅饭’,分田到户此起彼伏。可辛疆呢,死水一潭连点波纹也没有。

    一步落后步步落后。想起前世国内流行的段子,辛疆有什么,有小偷,一块‘切糕’引发的血案,分裂分子满地走。

    任自强心中莫名的一痛,像针扎一样。任自强下定决心,不能在这里虚耗岁月了,每一份每一秒对自己都是重要的。想到这儿,任自强心里才舒服一些。

    想要快速积累资金,只有去南方去特区。想了想还是觉得太慢,国内的制度还是不完善,做起事来还是有些缩手缩脚。

    去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嘛,也没路子。难道喊着我是天才,走人才引进。恐怕还没出去,分分钟就被切片,此路不通。

    那里比较适合呢?经济环境宽松,信息接收也比较方便,可以自由通行的,可以任由任自强这种‘人才’放手施为而不会引起太大波动和注意的地方。

    任自强的手指慢慢移动着,突然狠狠一点,就这里了,只见指尖指向的位置赫然写着“香江”。香江不但是现今世界上三大金融中心,也是亚洲金融、服务、航运中心。

    凭借着任自强领先这个时代近四十年的记忆,绝对会‘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更关键是‘女神’亦在哪里,此时去一点都不晚。

    目标确定后,任自强放下了一半心思。另一半心思就是谋划着怎么去,任自强拿起小本子,又开始写写画画起来。一个人离家出走那是不行的,难度太大。路线倒是熟悉,可外面也是危险重重。

    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小胳膊小腿的,要是不小心被别人拐跑了,那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条划掉行不通,至少暂时不行。

    撺掇父母亲一起去这也欠考虑,父母亲刚刚尝到甜头,还正准备着今年大展拳脚呢!任你说的天花乱坠,哪怕低头就能捡到狗头金他们也不信呢,谁信谁是傻子。

    在这儿干的事可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光明就在眼前。‘香江’听都没听说过,就是听过也认为那是人吃人的帝国主义社会,天空都是黑的。我们社会主义当家作主的主人去给资本家当奴才,打死也不干呀,这不是倒退吗?

    这也不行,任自强无奈的划掉。想着眼跟前的人,再想想自家亲戚朋友,一个个走马灯似的从眼前闪过,否定,否定,再否定。

    难道说没一个合适的?任自强理不清头绪,气的把笔一扔,下床穿上鞋子,不顾姐姐、哥哥们诧异的目光,腾腾腾的跑出地窝子。

    外面的风依然是那么清冷,灿烂的阳光照在雪地上依然是那么的刺眼,这让任自强的小脑袋瓜清醒了一些。

    极目远眺,看着远处被白雪覆盖的苍茫天山,象巨龙,又像圣女一样哺育着南北坡的人民。任自强忍不住“啊???????”长吼了一声,疏散了心里的郁结,才觉得舒坦不少。

    “小强,你干嘛呢?一惊一乍的吓人一跳。”身后传来玉琴表姐嗔怪的声音。任自强回过身来,看到玉琴表姐从正屋门里探出头,手里正纳着鞋底。

    刚要说话,抬眼看见门楣上钉着一个长方形的铜牌,白底红字,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军属之家’。一颗红色的五角星位于正中间,是那么的鲜艳,那么的夺目。

    任自强一时看呆了,嘴里喃喃自语道“笨蛋,我真是笨呀!怎么把他给忘了?”

    任自强疯了一般,没理会玉琴表姐的问话,挤开她跑到父母房中,盯着墙上的相框里的照片找起来。

    是一张彩色的照片,照片里的年轻人身穿国防绿的军装,胸前带着一朵大红花,带着五角星的军帽端端正正的戴在头上,一张英气勃勃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看着这张有些陌生的脸,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慢慢从脑海中浮现。

    那时候还是七十年代初,王如海表哥和玉琴表姐的到来解放了父母照顾孩子的羁绊,但是家里又添了两张嘴,又是长身体能吃的主。

    一年队上分的口粮就那么多,怎么办?春天摘榆钱,挖野菜;夏天麦子熟了,晚上王翠兰就带着外甥王如海到麦田里偷麦穗;秋天偷高粱、玉米棒子。任卫人出身这点气节还是有的,嫌弃丢人不去,只有王翠兰和外甥去。

    县上在离任自强家不远的山口处修了个水库,因为水库边有一座赭红色的山峰,人都叫红山,水库因此得名‘红山水库。水库就是公社的生命之源,灌溉着公社的几万亩土地。

    水库里常年不断水,鲫鱼、泥鳅特别的多。只要水库一放水,水渠里积水的地方就有这些玩意。任卫国是在金陵当得兵,自小在水乡长大,钓鱼摸虾的那是手拿把掐的活,隔三差五的带着王如海去捉鱼摸泥鳅。

    王如海算是锻炼出来了,人也机灵学东西特别快,身子骨也越长越壮实,成了家里搞副业的主力军。他做了一副弹弓,打鸟打得特别准,冬天野鸽子、斑鸠只要他看见,都成了腹中餐。就这样,摸鱼打鸟,套兔子,抓野鸡,任自强家里就没断过荤腥。

    王如海身高窜的快,十五岁长的就像别人十岁的身高,又加入了民兵队。这可真是如鱼得水,枪使得贼溜,没出半年,就是整个县上的民兵训练标兵,还得了射击比赛第一的好成绩。

    这回任自强家更不缺肉了,小的野味就不说了,大的如野猪、野鹿、黄羊都是整只整只的往家拿。

    那时候已经有了任自强,整天小嘴吃的流油,小脸圆鼓鼓的,村里的人给起了个外号“小胖墩”,同龄人叫‘老胖’。这个外号跟了任自强一辈子,怎么禁止也不行,最后随他去了,叫吧!又不少一块肉,反而显得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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