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饱饭足一个个都摊在椅子上不想动,卢景皓扫光最后一块鱼,冲任尔风竖起大拇指“爸!你做的鱼太好吃了!以后谁要是娶到你,这辈子可幸福了。”
卢景皓翘起个二郎腿“啧啧啧!小仙女要不要考虑一下你皓哥哥,你皓哥哥人帅性格好又家财万贯,绝对是居家必备之良品。”
任尔风看着卢景皓耍宝,知道他是开玩笑,并没当一回事。
“怎么样?要不要试着和皓哥哥交啊啊啊”交往看看。
忽然,卢景皓捧着脚丫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众人关心道“怎么了?怎么了?”
卢景皓狠狠的瞪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正悠哉喝茶的陆辰睿,心里那叫有苦说不出,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不小心被椅子压到脚了。”
话毕,拖着椅子换到了一个离陆辰睿最远的位置,卢景皓在心里叹口气,睿睿这些年,就是被自己给宠坏的。更要命的是他还打算一直宠下去。
“哈哈!庄子里好久没这般热闹了!”
一袭复古英伦风西装的陆青田,杵着拐杖从院子门口缓缓走来,黑色的礼帽,红色的领结,很有派头的装扮,泛起皱纹面容很似慈祥。
挽着他臂弯里的翁龄,则是身穿一席水墨丹青的真丝长裙外罩着杏色羊毛长款风衣,黑色的长发高高挽起用一只翡翠玉钗固定,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舞动,是一个很有古典韵味的老太太。
翁龄莞尔一笑“小朋友们好!你们都是睿睿的同学吧!欢迎你们来庄子里做客。”
众人站起身纷纷向两位老人家问好。
一见陆辰睿,翁龄神色激动把孙子抱在怀里“我的宝贝乖孙,奶奶可是想死你了。”
陆辰睿帮翁龄抹去眼角的泪花,拍着奶奶的后背安慰道“我这不是来看您了吗?”
自幼奶奶是家里最疼他的人,小时候林女士比现在更忙,奶奶在那时候可以说替代了母亲这个角色,他的衣食住行样样都是奶奶在打理。
翁龄望着俊雅帅气的孙子很是欣慰“我本来想回家住一段时间的,可是你爷爷非不同意,说舍不得他养的鸡鸭鹅。搬来庄子后你爷爷身体是比以前好了不少,但毕竟是动过刀的人,身体还是虚弱。我又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那边又想你想得厉害。哎呦,这下好了,总能看到我们家睿睿了。最近好吗?学习累不累?公司的事情多不多?”
陆辰睿扶着翁龄坐下“还行,学业倒没有什么,就是公司的事情比较多。”
望着孙子眼睑下的青影,翁龄很是心疼,“你还小,公司的事情不急,你爸还年轻,何况手底下还有那么多人呢!也不是吃白饭的。”
陆辰睿点点头“知道了,奶奶。”
卢景皓跳到陆青田身边“陆爷爷好久不见了,身体还好吗?”
陆青田拍拍卢景皓的肩“挺好,挺好,我们皓皓又长高了也结实了。”
“陆爷爷,我爷爷常常念叨您,如果他知道我来庄子看您,没带他来,指不定回去之后还要怎么说我!”
陆青田两手撑着拐杖“哼!卢建国那个老古董!和他斗了一辈子,平时肯定没少在背后骂我。”
“哪能啊!我爷爷他现在想起他的老同事们,最挂念的还是您!”
薛璇用手肘捅捅任尔风,小声惊呼道“真是不敢相信!这就是陆辰睿的爷爷奶奶也太年轻太有气质了吧!”
“嗯。”任尔风望着正和卢景皓寒暄的两位老人,眼里涌出一抹复杂。
翁龄和孙子聊了片刻,看着对面两位如花似玉的女孩,温和地说“这俩个小姑娘真是漂亮!我还从没见过哩!你们和我家睿睿同班吗?”
薛璇给翁龄倒上一杯热茶,“陆奶奶好!陆校草和我们是隔壁班的。”
翁龄瞧了孙子一眼,“呵呵,还校草呢!云逸比我家睿睿优秀的男孩多了去了。”
薛璇摇头,“才不是呢,陆奶奶,陆校草可是我们云逸女生当中的no1。”薛璇很是喜欢这个有古典气质的老太太。陆奶奶不仅美还没有架子,真是太亲切了。
翁龄笑眯了眼,拍着陆辰睿的手背“好啊!你们同学间感情深厚,我们最是开心了。”
须臾,翁龄把视线移向任尔风“咦!这个小姑娘可真文静。”
任尔风礼貌问好“陆奶奶好!”
翁龄笑着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了男生们。
片刻,翁龄余光扫了眼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餐盘“晚餐这么丰盛呐!看来你们当中有人厨艺很好!”
段宏奕道“陆奶奶,这些都是陆会长和尔风的功劳。”
翁琳面容和蔼对任尔风道“辛苦你了,小姑娘,请你来我们家做客,还麻烦你下厨,我们俩个老东西真是躁得慌。”
任尔风颔首“您不要放在心上,我们临时决定来,给您添麻烦了才是。”
薛璇看着和蔼的陆奶奶又瞅着笑容得体的任尔风,突然,冒出个疑问。
她和尔风并没有做自我介绍,陆奶奶怎么知道尔风就是尔风的?
不过,薛璇很快就想通了,自己这么闹腾,尔风这么文静,估计一猜就知道哪个女生会下厨吧。
咦!
忽然薛璇又打量了任尔风几眼,尔风虽然有时懒得说话,但还是头一回听人夸她文静。听到陆奶奶夸尔风文静,总觉得怪怪的,可尔风现在浅笑聆听的样子,确实挺文静的。
又坐了片刻,陆青田与翁龄就回他们的院子休息了,听卢景皓说庄子里有一处天然温泉,陆家还专门做了一个院子用来泡汤。
于是,除了姨妈拜访的任尔风,其他人都去泡温泉了。
梳洗过后,任尔风正准备休息,突然有人敲门。
打开,站着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对着任尔风颔首“抱歉任小姐,打扰您休息了。我是老太太的贴身佣人,我们老太太请您过去喝茶!”
虽然用请,老妇人话里的倨傲之色溢于言表。
“好,我换完衣服就过去。”
任尔风关上门靠在门后,看着月光漫过窗柩。
她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