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不敢乱动,蒋修知低下头看眼伤口,“里面好像有刺。”
“有就有吧。”
“你傻吗?扎着一根刺不痛啊?”
楚絮的脸色冷下去不少,一根刺就痛了,那锯掉一条腿呢?
这会是凌晨时分,蒋修知却忙成了狗。
他将楚絮又抱到床上,随后拿了医药箱过来。
蒋修知抬着她的一条腿,“别动,真的有刺。”
他找出镊子,打算将它夹出来,但他看着伤口不知道怎么下手。
怕她喊疼,怕她一会眼泪汪汪哭出来。
蒋修知深吸口气,“你忍忍。”
镊子刚碰到里面的刺,楚絮瑟缩下,他就不敢动了,“要不去医院吧?”
“用不着。”
蒋修知甩了下手腕,刺扎得很深,如果不用力的话,挤不出来。
楚絮朝他看眼,“我也不是很疼。”
“那你躲什么?”
她看了眼自己的脚底,好几个血窟窿一样,反正就是刺扎到的。
“不取出来不行。”
蒋修知低着头,目光紧盯着她的脚,像是在做什么殊死斗争一样。
“你看会电视吧,转移下注意力。”
楚絮摸着自己的膝盖,“你能不能快点?”
他没再吱声,蒋修知将镊子按着楚絮的伤口,刚要捏住那根刺,可是却滑掉了。
他又出了一身冷汗,实在不擅长。
楚絮看不过去,一把将镊子拿过来,她对自己狠,用力往伤口处挤压,血水带着花刺往外冒,她一下就将它夹出来了。
蒋修知拿了纸巾站在边上,帮不到忙。
看得他真是心惊胆战,“你轻点。”
“好了。”
越疼越好,只可惜这点痛比不上曾彭泽。
蒋修知找了创可贴出来,给她一个个都贴上。
院子里的火也抢救得差不多了,蒋修知收拾好后走向阳台。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他是真的做错了吗?楚絮要这样恨他。
他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仅此而已,他对她好还不行吗?
蒋修知烦躁的不行,回到房间,见楚絮已经睡下了。
许是发了这么一通火,心里也畅快了吧?
翌日。
楚絮照例被他拉起来吃早饭,蒋修知几乎彻夜没睡,不过精神还不错。
他将牛奶递给她,“吃完了再去睡。”
她无动于衷。
蒋修知想了一晚上,有个很大胆的想法,想听听楚絮的意见。
佣人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出来,蒋修知撑着侧脸看她,“要不,我不和童以绮订婚了。”
楚絮嘴角还沾着牛奶,目光里有些疑惑地望向他。
“为什么?”
是傻的吗?还需要问。
“因为你啊。”
楚絮笑,压根是取笑的那种嘲讽,“千万别,我不需要,也不稀罕。”
蒋修知握紧手里的汤匙,“你不稀罕什么?”
“你订不订婚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想娶我?蒋修知,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这辈子就算做尼姑也不会嫁给你的。”
蒋修知一巴掌拍向桌面,“你当我真看中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