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城附近的万宝城商场，有一家新的名为“玩攀”的攀岩馆正在进行最后的装修收尾。
作为“攀岩主义”的老板，自然早就收到那边有新攀岩馆的风声。
他已经遇过好几次，有人鬼鬼祟祟的在攀岩馆门口张望。
或者是装作办卡，打探攀岩馆办卡打折力度或者私教的价位。
更有甚者，在他的攀岩馆门口发广告小传单公然抢生意拉客人。
诸如此类小动作不断，他的攀岩馆不堪其扰。
可是沉思一分钟，老板摇头道：“不像。”
攀岩是一项小众运动，攀岩圈就那么大。
御州乃至临近的魔都，攀岩水平高的人屈指可数。
那几个圈子里有名的攀岩玩家，岩馆老板和几个教练都认识。
就算没有一起切磋过，也大致知道是谁。
但是眼前这张生面孔他们压根没见过。
曾教练忠心耿耿的继续向老板说着柳杭是探子，并且一一举证。
老板打断了他的话：“小曾，我就问你一点——”
“咱们攀岩圈里，你见过哪个玩家是细皮嫩肉的？”
他用眼睛示意的看了一下金教练，曾教练随即撇了一眼。
新招来教小朋友攀岩课的女教练，虽然技术还有提升的空间，不过非常热爱户外运动。
她经常去户外爬山、攀岩，皮肤有着小麦般的色泽。
不仅仅是女教练，整个岩馆里的教练都是肤色都很健康，一看就是经常玩户外的。
老曾有点悟了：
柳杭皮肤很白，加上他帅气的外形，妥妥地小鲜肉一枚。
一点都不像是混户外圈子的人。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家老板的眼神真是毒。
随着柳杭的速降下来，董肖然立刻迎上去一阵彩虹屁。
“柳哥，你太牛掰了！”
“你以前有没有玩过啊？”
“我连最初级都爬不上去啊，简直丢人！”
……
攀岩馆老板快步上前给柳杭递了一张名片：
“小伙子你好，我是这家攀岩馆的老板，许剑。”
“许老板你好。”
“是这样的，我看到你的技术非常好，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过来当教练？”
“谢谢许老板抬爱，”柳杭把名片收好，“我只是业余玩玩，做不了教练的。”
“小伙子你太谦虚了，我刚才看你的技术动作，已经不是业余级别了，更像是职业选手的水平。”
“如果你时间上比较紧，我也欢迎你过来当兼职教练，不用坐班，有课过来带一下就行。”
曾教练和金教练对视了一眼，心里一阵mmp。
他们两人之前面试教练一职，也曾经提出过是否可以兼职，但是一口被老板回绝。
原来不是不能兼职，只是他们的技术不到位……
眼看着许老板越来越热情，柳杭赶紧说：
“抱歉了许老板，我有正职工作要做，平时比较忙，实在分不出时间。”
“总之，谢谢了。”
随后他结完账，和董肖然一起走出了攀岩馆。
没过多久，直觉告诉柳杭，有人跟踪他们。
他轻轻地跟董肖然说：“你别回头啊，有人在跟着我们。”
“跟踪？”董肖然不明所以。
“斜后方，藏蓝色运动服，从4楼跟到2楼了。”
董肖然用余光扫了一眼，果然有个藏蓝色运动服的男人在不远处跟着他们。
也不好直接上去问“你贵姓，你是谁，你为什么跟踪我们”。
万一对方真的是路人，只是恰巧一路同行呢？
他示意董肖然略微走快一点，来测试对方。
谁知道，那个藏蓝色运动服也加快了脚步。
一路尾随着他们，走下了自动扶梯。
到1楼的时候，柳杭突然停下脚步。
见他们发现了，藏蓝色运动服上前自我跟他们打了招呼。
董肖然气鼓鼓的质问：“你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干嘛？”
藏蓝色运动服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啊，我是隔壁万宝城‘玩攀’攀岩馆的合伙人。”
“刚才我路过攀岩主义，看到小兄弟你正好在爬v8线路，身手了得啊！”
“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来我们攀岩馆任职呢？”
董肖然挡在柳杭身前，没好气的说：“你刚才大可叫住我们，搞跟踪算几个意思？”
藏蓝色运动服有些难为情的摸摸头发：
“这不是怕他们店的人发现吗？我们是竞争关系，在他们店门口公然拉客户实在太损了。”
“我们攀岩馆即将开张，急需专业性教练。”
“刚才看到你的动作相当标准啊！可以来我的攀岩馆里当一对一的教练。”
“专门教有一定攀岩基础的学员——”见柳杭没什么反应，他又加了一句，“教练费用好说。”
“他‘攀岩主义’给你多少一节课，我‘玩攀’给你双倍！”
董肖然一阵恶寒……
“谢谢，如果你刚才就在攀岩主义门外停留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我已经回绝许老板了。”
柳杭没有特别生气，只是不经意的点出他在竞争对手门外“蹲点”的事实。
藏蓝色运动服苦笑道：“对不起啊小兄弟，我真的没有恶意。”
“现在生意太难做了，我这也是想混口饭吃，毕竟手下好多员工也等着发工资呢。”
柳杭正色道：“这句对不起你应该和人家许老板去讲。”
“做生意讲的是公平竞争，而不是在别人家门口拉客户拉教练。”
“是是是——”藏蓝色运动服全然没有生意，他知道柳杭说得对。
要不是他的攀岩馆另一个合伙人坚持用这种不上道的拉客方法，他是真的不愿意搞这些下三烂的手段。
……
这天之后，大跃城“攀岩主义”的许老板惊喜的发现，他们店门后发小广告的人消失了。
学员们下课后走出攀岩馆，也没有再收到拉客骚扰了。
新招的几个教练也没有再收到“猎头”的电话，让他们去隔壁攀岩馆上班。
他把这一切归结为“天下太平”，殊不知这里头有柳杭的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