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自被太史言收留后,就一直由他照顾着。
也是一件奇事。
毕竟他看起来并不像个养宠物的人,可却把帝九照顾的很好,一直都没有出问题。
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
那头的太史言顿了两秒,“我当面跟你说。”说完就挂了电话。
乔羽拧眉,沉默片刻,“太史言那人总不会虐猫吧?”
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莫非是帝九那猫脾气上来,跟他闹别扭,玩失踪?
以那猫的性格完全有可能。
聂臻却答,“人不可貌相。”言下之意就是谁知道呢,说不定太史言真是那种人。
乔羽挑眉,“我发现你对太史言好像很有意见?”
赤果果的敌意简直不要太明显,太史言哪里招惹到他了?
聂臻敛眉,面无表情道,“没有。”
没有?
才怪。
乔羽偏头看了他一眼,对某人闷骚的性格略有了解,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问,“真没有?”
“没有。”聂臻应对自如,不露半点端倪。
乔羽翻了个白眼,“不说算了。”
她一把将聂臻推开,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鞋就打算往外走。
太史言要来,这觉自是睡不成了。
聂臻一顿,握住她的手,“生气了?”
这口吻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他现在是深刻了解到,乔羽生气不理人,比骂他打他还难受。
他宁愿乔羽对他耍脾气,骂他。
乔羽转头看了他一眼,“至于?你爱说不说,憋死你得了。”
反正难受的又不是她,她生哪门子气?
聂臻哪能听不出她的气话,墨眉一拧,幽幽道,“他是你第一个带回家的男同学。”
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语气里夹杂着一股子明显的醋味。
乔羽一怔,捏着眉心,“他那时候不正常好么。”不带回来,难不成把人扔大街上?
好歹也算是同学,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聂臻抿唇,“我知道。”嘴上这么说,可那表情分明不是那回事。
而且当时乔羽都跟他说过,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能记这么久?
乔羽扯了扯嘴角,“酸死你得了。”
陈年老醋都没他这么醋的。
也是绝了。
客厅。
花溪,天鹰,聂洵几人正在说话。
顾六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眼,眉头紧皱,果断的挂断。
“哟!怎么不接电话啊?”花溪贱嗖嗖的开口,“莫非是哪个相好的?欠了风流债?”
顾六冷笑,反唇相讥,“你这么清楚?看来你欠了不少啊!”意味深长的话是对着聂紫说的。
花溪顿时脸色一变,“呸!呸!顾六你别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欠过风流债了?我心里只有小紫一个人!”
“小紫你别听他瞎说,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花溪转头跟聂紫保证,为了表忠心还指天发誓。
“嗯,心里只有一个小紫,嘴上有无数个。”顾六凉凉的接了一句。
“艹!顾六你taa的!”
“小紫,我……”花溪还想再解释。
聂紫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如果没做什么就不需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心里有鬼。”话落转身就离开了客厅。
花溪“……”
聂洵摸了根烟叼在嘴边,“偷鸡不成蚀把米,何必呢。”
“你……给我等着!”花溪冲着顾六咬牙切齿,威胁了一句然后小跑着追上了聂紫。
顾六不屑的挑了挑眉,显然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可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顾六看了一眼直接挂断。
直到第三次,第四次……
顾六接了,也不知那边说了什么,语气夹杂着一股怒火,“他死了与我何干?再打电话过来别怪我不客气。”说着狠狠的撂了电话。
“怎么回事?”天鹰开口问道。
顾六挺无所谓的开口,“顾天祥死了。”
“顾家主?”聂洵一顿,将嘴里叼着的那根烟取下来,跟天鹰对视一眼。
这太突然了。
正要说什么,就见到聂臻和乔羽从楼上走了下来。
“三爷。”
“你刚刚说谁死了?”乔羽好似听见了顾天祥这名字。
“顾天祥,顾家家主。”
乔羽拧眉,一下就想到了太史言,这位顾家主不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么?
他去世了?
而这么巧,太史言那边帝九也失踪了,乔羽猛然意识到或许并不是她想的闹脾气那么简单。
除去心情复杂的顾六,其余人都意识到这件事不太对。
“顾家主正值壮年吧,好端端的怎么会去世?”而且前脚聂家刚出事,紧接着就是顾家?
两家都是四圣后裔的家族,这是不是太巧了?
顾六双手揣在兜里,挺毒舌的开口,“顾家内斗一直很严重,也许是被暗算了。”
众人“……”
你就是巴不得他死对吧?
不过也活该。
顾家主早些年那些事,他们也都略有耳闻,这些年也就看在三爷份上才没敢乱来。
否则顾六还不知道被顾家怎么毒害呢。
一群人正说着。
花溪跟聂紫就折返回来,并且还驾着个半昏迷的人。
“太史言?”
“这人刚走到门口,就直接晕过去了。”花溪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乔羽跟聂臻一同起身,花溪将太史言放到沙发上,他的脸色极为难看,苍白虚弱。
顾六上前帮他检查了一下,“伤的很重,跟二叔公一样。”
闻言聂臻黑眸沉了沉。
这时,太史言忽然睁眼,视线落在乔羽身上,“九九,九九被人抓走了……”
“谁?袭击你的人是谁?”乔羽面色微微一变。
太史言这会还挺虚弱的,略微停顿两秒才道,“我不知道,他戴着一个很奇怪的面具,九九为了我才被抓走。”
戴面具的男人?
边上聂洵一顿,想到什么,将手机里的一张照片点开,“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图案?”
太史言咳嗽两声,仔细的看了两眼,“对,就是这个。”
“是路西法。”聂洵说,“天使教会内部根本没多少人见过真正的路西法,这人藏的很深,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倒是看到不少这种奇怪的图案,我猜测可能跟路西法有关。”
现在看来,袭击太史言,二叔公的人正是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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